第16章(第2/3頁)

幸好梁焯躲得快,否則殃及了一身。他這個人又極其的愛幹凈,當時就拎小雞似的把梁瀟拉到了樓上,二話不說直接讓她站在冰冷的蓮蓬頭下清醒腦子。

“喝那麽多像什麽話?你身邊那群又是什麽東西?自己幾斤幾兩還不知道?找死嗎?”梁瀟教訓梁瀟的時候真是一點情面都不會給,甚至滿臉的嫌棄。

別說,這招還真的挺管用。梁瀟當時就怕了,顫著身子站在梁焯面前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敢喝那麽多了。

但凡梁焯拿出對妹妹梁瀟十分之一的惡劣態度對待沈齡紫,梁瀟都不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撿來的。

對待沈齡紫,梁焯仿佛像是變了一個人。

身邊偶有人經過,梁焯貼心地將沈齡紫護在懷裏,不讓人看到她的醉態。

他足夠的溫柔細膩。

“我要回家。”沈齡紫皺著眉頭,一臉的不開心。

他稍一放開,她就搖搖欲墜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摔倒。

梁焯幹脆一把打橫將沈齡紫抱起,“我帶你回家。”

從大廳一路出去,路人的眼中,高大英俊的男人抱著瘦弱美麗的女人。

有些人天生吸引外界的目光,他是天之驕子,處事從容自信。

梁焯妥帖地護著懷裏的沈齡紫,讓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胸膛,讓她的身體被自己裹挾。

坐在車上的嚴泰眼觀六路,立即開了車門。

梁焯不疾不徐地抱著沈齡紫上了車,吩咐嚴泰目的地。

嚴泰忍不住問了一句:“二小姐還在裏面嗎?”

梁焯低頭看著懷裏的人,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應該吧。”

嚴泰張了張嘴,有些話也不敢說出口,怕逾越。

車上的沈齡紫也不老實,非要脫衣服,嘴裏喊著:“熱……”

梁焯讓嚴泰開了空調,低頭問沈齡紫:“還熱嗎?”

“嗯……”沈齡紫企圖要扒自己的衣服,被梁焯按在懷裏。

坐在駕駛座上的嚴泰目視前方,努力做不聽、不想、不看、不問。

梁焯今天身著一件黑色襯衫,這會領口已經被沈齡紫給捏皺了。

沈齡紫就這麽坐在梁焯的懷裏,雙手攥著他的衣領,小孩子似的需要被保護。

“現在在回家的路上嗎?”沈齡紫詢問。

梁焯笑:“不是,我要把你賣了。”

沈齡紫歪了歪腦袋,問:“梁焯,你是壞人嗎?”

梁焯點點頭:“我是。”

他們上次似乎就這個問題有過一番討論。他說他是壞人,只對她一個人壞。

但沈齡紫並不相信這句話。

沈齡紫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她小聲地說:“梁焯,你是花心大蘿蔔。”

梁焯聞言輕輕捏住沈齡紫的下顎,讓她與自己目光對視。

風評被害,他得為自己正名:“我為你守身如玉,你說我是花心大蘿蔔?良心呢?”

沈齡紫這會兒哪裏聽得懂這些,看著梁焯漆黑的雙眸,說:“他們說你身邊有好多女人,你很愛玩,你見一個愛一個。”

不僅如此,沈齡紫也親眼目睹他身邊有其他異性。

梁焯咬咬牙:“誰說的?”

沈齡紫想了好一會兒,嘴裏蹦出一個名字:“於榮軒。”

梁焯心裏雖然氣,可看著沈齡紫的樣子,莫名又是一陣陣的柔軟。

顧忌著車上有嚴泰,他不好太放肆,只能忍著。

可偏偏懷裏的人不安生。

沈齡紫大概還是覺得熱,坐在梁焯的身上動來動去,扭來扭去。

“別動。”梁焯拍拍沈齡紫的臉頰,臉色說不上太好看。

無論是哪個男人,這會兒都不會有好臉色,畢竟香軟在懷,一股股奶油般的香味直擊心臟。明明近在眼前,卻無法肆意。

梁焯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喜歡奶油的味道,可碰過一次之後,就無法自拔。

沈齡紫卻一下子就委屈了起來,憋著嘴說:“你幹嘛那麽兇啊?”

“哪裏兇?”梁焯朝懷裏的人擡了一下眉,模樣性感。工作時候,他的身上既有成熟男人的味道,私底下時,他身上又不乏一種年少輕狂。

沈齡紫的聲音悶悶的,說:“我已經很努力了,能不能不要兇我了。我也可以和大姐一樣優秀,被所有人誇獎的。我以後一定會成功的,別兇我了好不好呀?”

她看著他,滿眼的霧氣。

梁焯默了默,終於還是低頭,輕輕地吻住沈齡紫的雙唇。

她喝了酒,嘴裏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混雜著酒香,還有她身上的奶香。

梁焯平日裏喜歡小酌幾口,但上好的佳釀似乎也比不上眼下這一口。

他又愛又憐惜,吻得小心翼翼。

梁焯還記得,很小的時候,他曾經到沈家做過客。那是沈家老太爺七十歲的壽宴,高朋滿座。一直生活在國外的梁焯難得回國一趟,便被爺爺帶著一起去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