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2/2頁)

喬慈衣也不跟他爭辯,只略含自嘲道:“相爺怎樣想都可以。嫌我經歷得多,您大可以去找未經歷過人事的小姑娘。”那樣的小姑娘可不就幹凈?反正以他的地位,想必各種投懷送抱的女人都不缺。

容定濯慢慢勾了勾唇角,發現這個女人能挑起他怒火的本事,始終是不變。

她那時自報的名字也是假的,連她的姓氏。連同蓮,也是從蓮藏教的蓮字謅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名字。

可以說,她給他的一切都是假的,唯有她這副身子,是真的被他占有過。所以,他對她哪裏敏感,哪裏是她不堪承受的弱點,都最是熟悉。

容定濯突然憶起,少女時的她在他面前,不堪承受,嬌聲喘氣的樣子。

因此,他不發一言,手指故意去拿捏她的弱點,她所有的,能讓她失控的弱點。

明明是要將這個男人視為無物,漸漸的,喬慈衣卻開始慌亂地掙紮,這種掙紮,是一種純粹的不受意識控制的。她甚至也不知自己在掙紮什麽,她只覺得自己像一尾在岸上的魚,本能地就是掙紮。

容定濯自始至終沒有脫衣裳,一身黑色的袍子,始終規規整整包裹著他高大的身姿,若不看他手上在做什麽,仍舊是那個朝堂上執掌風雲的男人,神色似乎和在外沒有兩樣。和喬慈衣的衣衫難覆,雪膚灼目形成鮮明的對比。

容定濯甚至沒有要脫衣裳的意思,深深的眼裏,很難讓人看出到底是欲,還是恨,或是其他的什麽。

他不是要放過她。只是這船上不方便,不夠他折騰。最重要的是,這畫舫上,終歸沒有府裏那樣安全。到了他如今,身系無數人的身家,安全當然是第一位。

喬慈衣腳尖繃起,在戰栗中睜開一雙水波迷離的眼,看著自己,再看看容定濯的衣冠楚楚,羞慚得無地自容。

——

回到船上,隋祐恒還沒有回來,顧磐磐就打開她套來的那一堆小玩意兒,一個個地拿出來看,她這才有時間看看自己到底都套到了什麽。

看著看著,顧磐磐居然發現了一對小瓷人。

那女的小瓷人就穿著個肚兜,男的還好點,還批了件袍子,穿著褲子,但長袍敞著,胸膛也是光光。而且,女的小瓷人既可以取出,也可以直接放在男的小瓷人懷裏,貼合為一體。

顧磐磐捏著這瓷人,怔愣之後,臉上立即燒起來,呐呐道:“怎,怎麽還有這種東西。”

皇帝也傾身過來,他看這小瓷人沒有什麽感覺,但是看看顧磐磐這水眸透出慌張的樣子,就總是想逗她。

隋祉玉修長精悍的身軀從後圈住顧磐磐,修長手指嵌入她纖細雪嫩的指間,道:“快成親了,有些事情,磐磐遲早也要知道,就當為夫給磐磐在成親前上課。”

顧磐磐哪裏肯,若是她自己偷偷看瓷人便罷,被皇帝這般抱著一起看,她實在不好意思,但手指被他用力扣著,人也被環著無法離開,她只能側身往皇帝的懷裏鉆,說:“臣女不想學。”

她磨來蹭去的,隋祉玉俊美的面龐上眼神變深,眉也漸漸蹙起。

顧磐磐只顧要從他懷裏離開,她手往下一按的時候,就摸到一個絕不該她碰觸之物,哪怕隔著衣袍,也讓她覺得又驚又畏。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罷了,先時還沒有呢。

顧磐磐一愣,這下完全不敢再看皇帝,其實她看過的醫書裏,比如《開濟合錄》《辨證集》《齊醫全案》等好些書中,都有記載,什麽陽事不舉、宗筋馳縱之類的。

以前她都是直接略過,反正她又不可能去給男人看那方面的毛病。

但是自從上次在上江苑和皇帝同乘一馬,顧磐磐感覺到那種威脅之後,她有些好奇,回去看醫書的時候,就翻回去多看了看。

陛下這個,自然不是陽衰,而是相反,是太……

顧磐磐就說:“陛下的精力總是這樣充沛。”她當然不可能說欲望強烈這樣的字眼,道:“為何陛下至今沒有子嗣?”

立後詔書一下,他們就算未婚的夫妻,相處起來的感覺和以前不同。顧磐磐也從一個醫者的角度,提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

顧磐磐在給隋祉玉當女醫那段時間,皇帝是沒有召幸妃嬪的。但她可不會覺得皇帝從來沒有女人。

隋祉玉沉默片刻,慢條斯理笑笑,才道:“磐磐,朕不是對誰都如此。”

他要是這樣,估計孩子已在身邊滿地跑。畢竟十六歲起,給他送女人的就沒有斷過。他歷來挑剔。

不過,他也沒打算特地告訴顧磐磐,她是第一個。

他看著她的時候,眼神如鷹隼般,道:“所以,磐磐進宮以後,就要辛勞些了。”意思是,她進宮之後,侍寢這事兒,怕是要勞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