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3頁)

邢燕承當然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很少飲酒的他,竟也留在春溫堂裏飲了不少。

他正要離開藥館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女子,她走向他,聲音是她熟悉的:“燕承。”

邢燕承眸子微眯,問:“公主為何還未回禹國。”

滕今月答:“我好不容易來到大允,想再多待一段時日,多看看這邊的風光,回去了,再出來就不容易。”她沒有離開大允,她舍不得邢燕承,快出大允的時候,又悄悄返回了上京。

今天是七夕,彼此有情的男女私下見面的不少。滕今月當然也想和邢燕承在一起,她就挽住邢燕承的手臂,大著膽子將頭靠在他肩上,說:“燕承,我就是想和你一起過。”

滕今月已知道顧磐磐要進宮做皇後的事,她知道,此時的邢燕承心中必然是極為失落消沉,正是她幫他療傷,親近他的最好機會。果然,她發現邢燕承居然喝了些酒,且喝得不算少。

邢燕承慢慢推開滕今月,說:“公主該回禹國了。我今晚還有事,得先走。”

滕今月心裏很是不樂,一談感情,邢燕承就要走,她便攔住他,說:“燕承,我來是想提醒你,當今皇帝是個有壯志又有手段的,怕是借著今秋武舉,又要撤換一大批人,若是任由皇帝繼續下去,他一手栽培的武將,勢必將漸漸取代屹立多年的武將世家,邢家會越來越難以立足。”

滕今月看著邢燕承清俊的眉眼,心裏恨毒了讓這男人失意的顧磐磐,道:“燕承,你們到底打算怎麽辦?”

邢燕承當然清楚滕今月所說,但他今晚卻沒有說這些的心情。

滕今月又道:“為今之計,我覺得,恐怕只有設法讓突厥順利南下……”

突厥騎兵歷來兇悍殘暴,人數又多,現在最讓皇帝頭疼的,就是突厥。

她又說:“屆時,邢家與禹國也一同發兵,再利用蓮藏教挑起民怨,我不信皇帝還能坐得穩這江山。”

滕今月無法接受邢家落敗。她又說:“燕承,我知道你想要容三姑娘。我不介意和她一起擁有你。其實,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可以設法私下擄走她,但是將事情栽到蓮藏教頭上。”

邢燕承聽到顧磐磐的名字,目光微凜,道:“行了,我讓公主回禹國。公主現在是不再聽我的安排?”

滕今月就是喜歡這種被邢燕承從思想上壓制著的感覺,邢燕承越是強硬,她心裏越覺得舒服,就說:“我走就是了,但是燕承,你還要想想慧妃娘娘,慧妃娘娘在宮中,皇帝那樣不珍惜。慧妃也還等著邢家才能救呢。”

滕今月又道:“不過,燕承,其實我還是想說,你跟邢大公子,就為了一個要嫁給皇帝的女人,鬧得這樣不愉快,真是太可惜了。”

她說完,知道邢燕承現下是真的不悅,趕緊先離開春溫堂。

——

漓河這一段的風景格外好,京中貴族的畫舫都愛到這一段,節日時難免相互遇上。京兆府也作了規定,什麽樣的人家,畫舫用什麽規格,都是很明確的。

顧磐磐沒一會兒就看到一輛格外華美的宮舟,一看,居然是魏王趴在窗邊,朝她揮手。

喬慈衣擔心被人看到她和容定濯在一個船上,早早躲到裏邊的榻間裏去。

顧磐磐見隋祐恒獨自遊覽風光,小家夥又一定要叫她過去,她便轉過頭,道:“爹爹,我去殿下那邊的船上坐坐,一會兒在觀星台會和,如何?我會帶上容柒和容葉。”

容葉是顧磐磐被邢燕奪擄走後,容定濯特地從南疆召回的高手,此女的功夫在女子中,實屬已是極致。

喬慈衣在榻間裏聽了,頓時懊惱,這兩回,她和容定濯在顧磐磐面前裝得太有禮,讓顧磐磐居然放心地留下他們。

喬慈衣正要喚住女兒,可她身邊這個侍女,居然會武藝,伸手點了她的啞穴,喬慈衣一愣。只能聽容定濯同意後,顧磐磐就離開了。

喬慈衣蹙著眉,這既是七夕,又是夜裏,要她獨自面對容定濯,實在是覺得尷尬,更是有些擔憂害怕。

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比她原先所想的,要過分得多。

容定濯送顧磐磐去了魏王的船上,果然來到榻間,看向被侍女點了啞穴的喬慈衣。

那侍女立即出了榻間,還帶上門,容定濯則來到喬慈衣身旁,坐在榻旁。

喬慈衣頓時手指微蜷,緊張地看向這個男人。這些年她在月摩國,也見多了月摩國皇族之間的男女勾當。月摩國可是比大允中原亂得多,貴族男子娶妻納妾,而下層男子娶不起妻,還有一妻多夫的,在那地方,都是見怪不怪。

月摩國國王還想將她納為妃,但白確在月摩國太重要,她堅持稱要為白歧守著,國王才沒有動她罷了。

因此,容定濯不放過她,她心裏隱隱也有點看懂他的意思。他所謂的不海涵,不放過,恐怕不是要她做別的來償還,而是……他要在她身上宣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