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3頁)

李樘在一旁看著顧磐磐那玉蔥似的手,這兩日變得傷痕累累的,心道,若是皇上看到,不知該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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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沒有回京前,容定濯不敢離開京中,擔心他若離京,京中一旦有變,態勢無法挽回。

見皇帝回京,顧磐磐又獨自留在錄州。容定濯哪裏還坐得住,聽聞有與顧磐磐面容相似的月摩國女子進京,也顧不得先去看,而是策馬疾行,先去了錄州,要去接回自己的女兒。

戶部在容定濯的掌控中,這糧食和藥材,自然都是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了錄州。就怕百姓錄州沒有吃的,上街亂竄,加速時疫擴散。

容定濯連夜換馬,這一去一來才用了一日,卻是沒有能接回顧磐磐。顧磐磐正巧有病人在等著醫治,不過她答應了容定濯,再過兩日一定回京。

而待容定濯回京,又聽說那個據說叫喬慈衣的女人,居然離京了。

兩頭都沒抓住,向來極少吃癟的容定濯,自是心緒不佳,看誰都心生不快。

偏偏今日是南翊郡王的生辰,皇帝在宮裏給隋禮敘辦了小型的晚膳,南翊郡王還邀請了他。

容定濯看皇帝就更為不悅,獨自把玩著酒盞,幾杯入口後,索性端起酒盞,道:“臣敬陛下。”

這一敬,就沒個收停。且容定濯敬的酒,挑的還是最烈的酒“冰痕”,敬了一杯又一杯的,像是在跟皇帝比賽酒量般。

隋禮敘心道,這敢灌皇帝酒的,也就是容相爺一個了吧?

隋祉玉原本並不想喝酒,目光沉了沉,卻索性也對飲起來。

隋祉玉喝酒是一點也不上臉,剛巧容定濯也是,因此,這兩人喝得雖多,臉的膚色卻是一個比一個如常,眼神也是一個比一個陰沉。

但羅移知道,陛下這是喝得差不多了。就再次道:“相爺,您看,您也該回府休息了……”

容定濯今日難得放縱,找到這麽個旗鼓相當的酒友,居然還能坐著,他便冷笑了笑,繼續敬皇帝。

待到容定濯終於出宮時,這君臣二人都是目光有些迷離,不復往時清明。

隋祉玉沒有回乾極殿,這兩天,他格外地想念顧磐磐,飲了酒,更是誰也不想見,去了宮裏最別致的擁蓮水榭透氣。隋祉玉喜歡這裏的水景,到水榭沒一會兒,他就闔上雙眸,在羅漢榻小憩。

邢覓甄是遠遠看到皇帝,自己過來的,她還沒走近隋祉玉,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看到醉成這樣的皇帝,她的心頓時跳得格外急。

見皇帝喝了這樣多,邢覓甄又有些心疼,她的目光落在男人沉睡的容顏,覺得皇帝已褪去少年之感,氣質越來越有天子的深沉。從她這裏看過去,皇帝側臉的線條,像是美玉鐫刻,從額頭到下頜,無一不是優美,叫人呼吸也凝住。

邢覓甄又看了看男子如墨的長發,他的腰,還有袍擺下修長有力的雙腿。只是這樣靠近看著,已讓她身體發軟,只想讓這個人抱緊她。

邢覓甄很安靜,一句話也不說。夏天的衣裙本就薄,她脫下外面暗紅色薄紗罩衫,露出雪白的雙肩,想要朝著 隋祉玉俯下身。

她想侍寢。想做皇帝的女人,皇帝真正的女人。

隋祉玉這時卻一把她的手腕,聲音因喝酒太多,而顯得有些沙啞,道:“磐磐?”

果然是她。邢覓甄聽到這個名字,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隋祉玉卻是慢慢張開眼,直視她片刻,雙眼已由酒後的迷離漸漸變得銳利,他道:“慧妃,朕並未召見你。”

邢覓甄道:“皇上喝了酒,臣妾只是想照顧皇上。”

隋祉玉看看她光裸的肩,目光傳遞的意思很明顯,照顧他需要脫外衫?他道:“不需要。”

“皇上這般,難道是在為誰守著不成?”邢覓甄突然脫口而出。

隋祉玉卻只是沉聲道:“誰放慧妃進來的?” 別說他從前就對邢覓甄沒有這個心思。他的磐磐此時還在錄州,叫他成日憂心之下,又怎麽可能去抱別的女人。

皇帝雖沒有帶太多侍從,但他身邊始終還是有人。羅移和李樘都不在,在外面守著的內侍以重丹為首。

重丹覺得,慧妃娘娘還是比別的娘娘多了些特權的,每次求見,陛下都接見了。想著陛下要立後,萬一立了慧妃,他這次便放了慧妃進來,想給慧妃賣個好。

隋祉玉面色冷沉,道:“重丹,往後不必在朕跟前服侍,自去領罰二十杖。”

重丹一聽,後悔不已,忙跪下磕頭道:“陛下罰得好。奴婢甘願受杖,只求陛下不要趕走奴婢。”

隋祉玉慢慢站起身,留下慧妃與重丹,頭也不回地離開。

邢覓甄看著皇帝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目光變了又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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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慈衣這兩天是去了京郊寺啟恩寺,為顧磐磐祈福,也是向她上回在此結識的友人打聽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