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十兩銀子買來的童養媳(13)(第4/4頁)

丸子背對著他,聞言不由挑了挑眉。

說來徐宴也不知怎麽回事,旁人都是越來越蹉跎落拓,偏生他是越長越俊美。這兩年多在朝堂,氣勢也越發的像那麽回事兒。京城不少姑娘對他芳心暗許,更是有大膽些的,不顧他家中已有妻子,當面對他表明心跡。

這些文人的風流事兒,丸子都私下裏有聽人說,不過徐宴在丸子跟前從沒提過半句。

他不提,丸子就當不知道。

左右徐宴每日裏除了朝堂,卷宗,大多時辰都在家中。偶爾同僚之間走動,還是用罷了午膳就回來。剩下時日不是膩在榻上,就是在為次子開蒙。

小團子小五也從成天小嘴叭叭亂講,長成了機靈古怪比徐乘風天分還高的小童。徐宴疼小五比疼徐乘風還甚,不知是丸子生產時遭了罪他愧疚還是怎麽,他甚是寶貝這次子。丸子有時都覺得奇怪,按道理,男子不該都是偏疼長子?

某日丸子眼看著小五搖頭晃腦地拽文給徐宴聽,忽然提起來:“是不是該尋個日子將乘風接來京城了?”

徐宴楞了一下,眨眨眼:“乘風有老師親自教導不是挺好?”

“老師教得再好,也不能一直留在老師家中。”丸子雖然對徐乘風不大喜歡得起來,但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小五至今沒見過兄長呢。”

徐宴想了想,忽然開口:“對乘風的心結,解了?”

丸子一愣,以為聽錯:“什麽?”

“乘風幼時確實被我教壞了。自私,又有些不孝。這幾年,特地放在老師身邊好好糾正一下性子。”徐宴低頭翻看著小五的狗爬字,清涼的嗓音說話像透徹的山泉水,“正好家裏也沒穩定,叫他在錦州待著,晚些再接回來也無礙。”

丸子:“……”特麽這姓徐的眼睛這麽毒的麽?

一陣沉默之後,丸子自然是不可能承認:“你若是不想接,過幾年再接也是一樣。宴哥是一家之主,我都是聽宴哥的。”

徐宴放下紙張,嘆了口氣:“敏丫高興就好。”

丸子沒說話,轉身出了書房。

在這後來的半年,柳家依舊沒什麽動靜。丸子時常被各家邀請上門做客,偶爾碰到恨不得撕了她的柳月姍。但或許是那一次被丸子給打怕了,堵又堵不到徐家馬車。當面她便是恨得咬牙切齒,也不敢再輕易湊上來。

柳月姍對徐宴的心思,這一年多,被丸子撕開了臉皮的譏諷,已經人盡皆知。

京城裏對徐宴有心思的姑娘不止柳月姍一個,但大多沒臉沒皮的,都是些身份不入流的姑娘家。京城裏愛看熱鬧的人多了去,尤其跟柳家不對付的人家,眼看著柳月姍這堂堂將軍府嫡女自甘下賤上趕著被人奚落。這麽大一個笑話,自然宣揚得滿城風雨。

丸子都不必多方造謠說些汙蔑柳月姍的話,基本柳月姍往她跟前一湊,那些個謠言笑話就滿天飛了。

這般一晃兒又是半年。

日子一天天過去,一直找不到機會弄死丸子。眼看著丸子二十八,柳月姍也從十六歲鮮嫩的年紀熬成了十九歲難議親的老姑娘。原本是被京城公子哥兒捧在手心裏的柳月姍,這下子,一朝從高高在上挑花眼,淪落為只能作人家繼室後娘的境地。

柳月姍一個貌美驚人的將門貴女,親事還沒成果,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人家繼室的!

心中一面驚怒交加,一面也為自己遲遲沒有進展的婚姻,柳月姍急得整宿整宿哭。不過即便是到了這幅田地,她還是沒死心。不撞南墻不回頭,這人是死了也要綁在徐宴的身上再死。不過現如今柳月姍對上徐宴,是丁點兒傲氣都沒了。一來徐宴越來越氣勢凜然,俊美逼人,二來她也被徐宴給磨光了所有銳氣。

如今只要徐宴能給她一個好臉色,便是叫她做妾,她私心裏都是願意的。

且不說柳家一家子為了這糟心的閨女急得寢食難安,就說柳崇為了這嫁不出去的閨女,柳崇頭發大把大把的掉。甚至從不覺得自己有錯的柳崇,打心底地反省當初由著柳月姍的性子跟徐家人死耗,是不是做錯了?

眼看著閨女病急亂投醫,柳崇咬牙一狠心,下了個決定。

不能再等了!再等就他家姑娘都二十了!這徐家的童養媳,今年是必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