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燕綏的“孝心”(第2/4頁)

誰知那門一開,就見一條人影倒在了林飛白的懷中,那身形十分熟悉,便是文大人!

英文:“!!!”

好半晌後,傻在那裏的他才清醒過來,急忙抽出紙條,寫:“林侯夜半入文大人閨房,文大人……”

他的筆尖頓了頓,生生將“投懷送抱”四個字從腦海裏抹去,想了想,寫了“未拒”兩個字。

殿下需要給予刺激。

殿下不能給予太多刺激。

關於文大人的事,當初日語受到的教訓深刻,之後中文更是再三告誡其余兄弟,對於殿下的戀情,謹守本分,樂見其成,不多事,不多嘴,不自以為是。

英文性子溫厚,尤其執行得好,給殿下匯報小作文,都自認為言簡意賅,不加任何主觀猜測。

不亂說歸不亂說,英文可不敢現在就走,悄悄地摸過去,耳朵貼在了門板上。

斷斷續續的語聲飄入耳中。

“……你怎麽了……文臻!文臻!”

“輕點……輕點……”

“太深了……”

英文:“!!!”

英文又想去摸紙條寫小作文了,忽然想起,接連放出了好幾只信鴿,他身邊已經沒有鴿子了。

他們在留山外一個小鎮有駐紮點,那裏有鴿子,英文猶豫了一下,覺得今日之事非常重要,不可耽擱,想著如果快點來回,大半日也夠了,便轉身悄悄離去。

室內。

林飛白進入屋中的那一刻,剛想詢問,忽然一個身影向他沉重地倒下來,林飛白下意識要舉劍,卻在看清那身影那一刻驀然瞪大了眼睛,沖前一步接住。

他一低頭,就著門縫透入的月光,看見文臻軟軟地靠在他臂上,雙目緊閉,面色慘白,額頭一片汗跡晶瑩。

“文臻!文臻!”

文臻睜開眼,從一霎的昏眩中清醒過來,看見林飛白英氣卻焦灼的臉。

男子青松淩雪般的凜冽氣息氤氳,她察覺此刻兩人太過親熱,卻根本沒有力氣推開他,只得對他安撫地笑了笑,道:“扶我去床上吧,順便幫我拿金瘡藥來。”

林飛白目光下移,看見她腹下衣襟血跡,因為傷口深卻細,血跡不多,林飛白依舊目光一緊。

他是之前調息時,隱約聽見文臻房中有異常聲音才趕來的,但他可以確定沒有刺客,沒有刺客,好端端的文臻怎麽會出現傷口?

再看她此刻依舊在笑,一邊唇角翹起,半垂著長長的睫毛,眼波澹澹,疏月流光。

像一朵在夜色中半開半謝的曇花。

而此刻,最初的緊張過後,他便感覺到臂上身軀的柔軟,那麽小小的一團,窩在他懷中,垂頭的角度看下去,看見她半彎密密睫毛,一點溫潤如玉的小小鼻頭,和天生笑紋的唇。

林飛白心中一蕩,卻在觸及那鼻尖一點微汗後一凜,彎下身將文臻抱起,雙臂卻長長地伸出去,將這個有點曖昧的公主抱,抱得頗有幾分光風霽月。

文臻垂下眼,露出幾分真實的笑意。

林飛白的表現會決定她對他的態度,如果他這一抱收緊手臂,下一刻他就會被趕出去。

林飛白點塵不驚地走到床邊放下她,翻出金瘡藥,文臻拿卷草割去傷口附近衣裳,她小氣得很,割得巧妙之極,只露出一點點肌膚。

但林飛白現在可沒心情欣賞她那雪膚之上一點紅,他目光犀利,一眼就看出這微不足道的傷口內藏的兇險。

他的目光落在先前未及收拾的金針上,那針手指長,沾滿血跡,一看就是從體內被生生拔出來的。

林飛白只覺得心腔都猛地縮緊。

她的體內為什麽會有針?她是硬生生把針拔出來的?這位置如此兇險,她拔出來的時候是不是傷了內腑?

他伸手在傷口邊緣輕輕一按,文臻嘶地一聲:“輕點……輕點!”

林飛白又在附近慢慢按著,低聲道:“太深了……”

文臻嘆了口氣,低罵了一聲。

林飛白按了一陣,確定附近的內臟應該不會有大的損傷,微微松了口氣,但是從文臻的痛點來看,這傷口在內部造成的破壞絕不會是這表現於外的細細血洞,他給文臻上了藥,將文臻扶正,自己也上了床,手按在文臻後腰。

文臻打開了他的手。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想必就是傳說中的渡息了,但是文臻來東堂久了,也知道現今意義上的渡息並不是像她看過的武俠電視劇一樣,想渡就渡,隨時再生,相反,武人修煉出內氣非常不容易,內氣也不是循環無盡的,一旦損失超過了一定限度,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而渡息本身對施展者也很危險,畢竟這是將體內的東西拿出去,怎麽可能毫無影響?

文臻明白林飛白的意思,雖然她不需要人為傳功,但是大量內息的湧入,如果能和她的內息融合,將會更快地修復體內的傷,助她不至於傷了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