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 狐狸精夜溪遇書生(第3/3頁)

文臻:“……”

哭泣,哭泣你妹啊,老娘明明在這裏洗臉,想到燕綏的傻逼蛋糕忍不住笑而已!

她一時愕然,看在張洗馬眼裏,便是郁結在心無處訴了,一時觸動愁腸,也嘆息一聲,道:“難道你也是被那惡女擄來的?”

文臻:“……”

很好,你說的是惡女,不是醜女,不然你現在就涼了你造嗎?

張洗馬緩緩走近來,他身體虛弱,想要坐下,一眼看見清澈水底那雙微微晃動的白生生的腳,頓時垂下眼皮,老老實實靠在了一邊的一棵樹上。

文臻看他那憂郁模樣兒,今夜月色好,她終於看清了這位的模樣,居然頗為清俊,約莫三十左右,眉間頗有些郁郁,人也過於清瘦,立在月下樹影裏的身影,有種煢煢又文雅的風姿。讓人想起梅妻鶴子之類的稱謂。

當然比不上燕綏的昳麗高華,也比不上唐羨之的空靈溫醇,也不如林飛白峭拔俊挺,不同於易人離的漂亮靈動,但是個氣質很好的文藝男。而且雖然清雅,看起來也不至於酸腐。

真正讀書人的氣質,就該是這個樣子。

張洗馬也不知道他心中的山間精靈,已經把他從頭評判到腳,兀自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憂傷地道:“姑娘你是這山中人嗎?你是如何至此的?你認識那惡女嗎?那惡女也不知是誰,那般無情狡猾,騙得我以為自己要死了,騙走了極其重要的……”

文臻適時擺出好奇的表情,又指指他心口,示意他身體如何了?怎麽就會認為自己要死了?

張洗馬低聲道:“也是我自己蠢。今日一醒來我便知道被騙了……不過好歹她救了我,嗯,我確實不該說她的不是,只是那東西落在她手裏,這萬一拿來作惡……”說著長籲短嘆,愁腸百結。

文臻又指指小院,又指指自己的臉,戳戳戳點出無數小店,然後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張洗馬居然看懂了她瞎編的手語,正色道:“姑娘是說那女子是醜女?姑娘不可,那女子雖然無情狡猾兇狠毒辣,但是容貌乃父母所賜,非自身可控,君子不可以戲謔詆毀他人容貌為樂,如此便落了下乘。”

文臻撇撇嘴,張洗馬卻又笑了笑,垂眸看她,道:“姑娘年紀還小,行事言語,自然全憑己身好惡,日後多讀幾本書便好了。”他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姑娘願意的話,可以來找我,我……我願教姑娘讀書。”

雖然夜色深濃,但他烏發底的眼角,也微微掃出一抹羞赧的紅,被月色薄薄打亮。

文臻:“……”

呵呵,我想讀《房中技》《簪花寶鑒》《艷情錄》,你教嗎?

不知怎的,她有些心驚,總感覺對於學霸書生來說,“我願教姑娘讀書”這樣的話,似乎也是一種表白了。

雖然覺得這一見面就隱晦表白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她還是搖了搖頭,站起身,走上岸來。

張洗馬看見那雙雪白的腳掠起清亮的水波,踏上青苔隱隱的岸石,一邊要錯開眼,一邊又想去攙扶,一邊又慌亂地想,她是要走了嗎?趕緊又道:“敢問姑娘……”一時有點精分,跌了個跟鬥。

他跌倒的時候,隱約聽見一聲嬌笑,等他面紅耳赤地起身,溪水潺潺,月色溶溶,山色朦朧,萬籟俱寂,哪裏還有方才那精靈般的女子?

張洗馬悵然若失,久久立在山間冷風中,想著方才是南柯一夢,抑或是苦等多年的緣分終於悄然叩門,那般美好的女子,終究是這山間繁花凝化而成的花妖狐精,還是只是行走在山野間的紅塵普通女子?

在他充滿無數遐想的風露中宵裏,一墻之隔院子裏,文臻在溫暖被窩裏翻了個身,一句夢話咕咕噥噥:“……殺千刀的渣男甜……”

……

第二天早上,文臻在做完一整夜清蒸油煎刀削快炒油燜鹵煮小甜甜之後,神清氣爽地醒來,早已把昨晚那一茬“狐狸精夜溪遇書生”給忘了。

她黏好自己的那堆疙瘩,出門去洗漱,一跨出門口,就看見張洗馬扶著欄杆站在廊下,目光在院子中每個人身上掃過,一臉的失落。

文臻看見他,終於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也便習慣性地用熟稔的語氣和他打招呼:“早啊洗馬,看樣子是大好了啊?”

張洗馬看她一眼,頓時一臉怒色,拂袖回身,砰一聲重重關上門。

文臻:“……”

------題外話------

哎,你們都不愛我了,不僅不給月票,也不留言了,留我冷冷清清,寫一本沒人看的書……我決定放飛自我,把狐狸精配給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