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渣男,分手!

文臻一怔,沒想到日語竟然會這種態度,看一眼日語,日語卻沒看她,一臉的煩躁和陌生。

文臻本就莫名其妙的心火哄一下便爆起,不知怎的,當初日語和自己的過節便逼到面前來,那險些要了自己命的欺騙,和在水底九死一生的痛苦,至此刻分外鮮明,恍惚裏似乎這過節也沒揭開,日語沒有道歉,而自己很冤枉。

這麽一想便覺得忍無可忍,想要殺人,但她天生自控力極強,靈台尚留一絲清明,拳頭捏了又捏,一拳砸在日語旁邊樹上,日語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看她,道:“哪來的瘋女人!”

還沒罵完,就看見眼前一個不斷放大的拳頭,然後砰一聲,金星四濺,鼻子開花。

日語仰天便倒,鼻子突突地向外冒血,眼前一片天地亂轉,忽然感覺胸口一癢,似乎被什麽東西吸了一下,渾身真氣猛地往外一泄,他大驚,還沒來得及掙紮,吸力停止,有什麽東西蹦上自己的鼻梁,看上去五彩閃爍的倒挺華麗,然後那東西屁股翹了翹,然後一線細流便瀉到自己嘴裏。

日語昏過去前,腦海中掠過一個念頭——這玩意兒剛才是不是在撒尿……

而文臻早已一陣風般越過他上了院墻,她也不知怎的,現在身體非常輕捷,一閃身上圍墻後,連院子裏梭巡的護衛都沒人察覺。

她貓著腰一溜煙順著墻轉了一圈,砰砰砰砰四聲響動,四角暗中守衛的侏儒們被扔下了墻。

那只鬼鬼祟祟的琉璃珠兒蟲兒再次躥了出來,先是每人膻中穴親一口,這回卻很不滿意,立即呸呸地吐了出來,口中冒出一股淡黑色的氣流。隨即屁股翹了又翹,也不知道哪裏來這麽多尿。

文臻一回頭,那玩意立即把自己縮成一顆珠,骨碌碌滾在文臻腳下,文臻順手撿起,往袖子裏一塞。

她解決暗衛後奔到燕綏臥室上方,坐在屋瓦上,底下,正站著一個華服麗人。

那麗人的衣著打扮,截然不同東堂女子,果然是西番王女到了。

從文臻的角度看不見她的臉,但從那曼妙身形和傲人身高來看,當是個美人無疑。

美人王女探頭對著中庭張望,似乎有點憂傷,不時地嘆一口氣。

她身後站著兩個侍女,一個說:“殿下你便進去唄。”

王女說:“我怕。”

一個說:“殿下我給你望風,進去瞧一眼不礙的,雖說漢人都盲婚啞嫁,但咱們西番可不作興這一套。你便進去看看,未來夫君如果長得不夠好,就不要他。”

王女說:“那是。不過如果我看他的時候,他在洗澡怎麽辦?或者他睡覺忽然醒來怎麽辦?我受了驚嚇,便不美,不美他便可能看不上我,到時候又是許多麻煩。”

侍女說:“殿下你又來了,婚姻大事,能是麻煩事嗎?”

幾人嘀嘀咕咕說著,竟然就在中庭的瓷幾旁坐了下來。

西番王女道:“原本我是不想來的,不過這中華上國,物阜民豐,諸般器物文華,比西番確實強了好多。比如那護膚的珍珠芳草玉髓膏,用在臉上,肌膚果然沒幾日便光滑了許多,只是實在太貴,一車上好的藍狐皮子只能換一小瓶。也不知道這位殿下有沒有錢,能不能夠供應我每日一瓶玉髓膏。”

一個侍女從袋中拿出風幹的羊腿,幾個女人圍在一起啃羊腿,西番王女一邊啃一邊嘆氣,顯然對燕綏的財產十分擔憂,一個侍女道:“聽說這位是東堂朝中,年紀合適又沒有婚配的唯一一位皇子,十分受寵,定然是有錢的。但是又有說他有未婚妻。”

另一個侍女道:“未婚妻又怎麽了?殿下性子好,許她做個側妃也便是了。”

王女道:“她美嗎?性子好嗎?進了門玉髓膏要分她一半嗎?聽說東堂女子大多溫柔可人,回頭向她取個經。只是我有點擔心,據說東堂女子的溫柔很多都是表象,內裏其實頗有心機,我看過許多東堂的話本兒,這種女子一般都是正房大娘,平日裏在夫君面前,對小妾寬容,對妾生子慈愛,其實背地裏動不動罰跪,餓飯,鞭打……”說著便開始發呆,似乎已經陷入了被大房笑裏藏刀折磨的憂懼裏。

兩個侍女異口同聲道:“醒醒!殿下!別再瞎想了!你不是妾!你是正房!”

王女:“哦……”

她想了想,又愁眉苦臉地道:“話本子裏說,小妾也有很多淩駕於正房之上的,仗著夫君偏寵,便表面尊敬大房,其實背地裏挑唆,把大房氣病或者逼懸梁,然後欺負或者養廢大房的兒女,謀奪大房的嫁妝……”說著語氣低沉,這回代入了大房的淒慘憂懼,顯得加倍地喪。

兩個侍女再次發出振聾發聵的呐喊:“醒醒!殿下!你是誰!你是西番王女!是大王最尊敬的姐姐!你的陪嫁可以說是整個西番,哪個妾敢謀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