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狗糧一把把(第2/4頁)

第二局,文臻看了一圈,確定易雲岑是“賊”。

他依舊有興奮的微表情,卻缺少了先前那種自得感,多了一點緊張感,眼球在飛快轉動,然後他手撐著下頜,手指撓著鼻子,這是試圖掩飾的動作。

他倒是很認真,很入戲。

而平雲夫人則是純然的興奮,是“捉”。

她自己拿的是“官”。

平雲夫人問她:“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是賊?”

文臻眨眨眼睛答:“夫人猜是不是我?”

平雲夫人一臉郁悶地去問燕綏:“公子聽說過長川八景嗎?想必你們南地沒有這樣壯闊的風光吧?”

燕綏從容地道:“自然聽過。但是夫人你弄錯了,我並不是南方人。”

挖坑套話沒成的平雲夫人一臉郁悶,頓時失去了抓賊的興致,隨便問易雲岑,“雲岑,我覺得你就是賊。”

文臻點點頭,覺得平雲夫人也是不笨,對易雲岑這種直腸子,這樣的試探才是最有效的。

果然易雲岑誇張地瞪大了眼睛,右肩微微一聳,左手摸了摸脖子,道:“夫人你想好了,猜錯了你可得被罰啊!”

典型的說謊動作,然而平雲夫人不可能懂這個。

她猶豫了一下,又看了一下眾人,最後打賭下注一般地道:“我猜是文公子!”

文臻和燕綏將手中紙條一展,平雲夫人神色懊惱。

文臻笑道:“我也想不出罰夫人什麽,也沒什麽問題想問的,那就夫唱婦隨,再請夫人喝杯酒吧。為表尊敬,我陪一杯。”

暗搓搓又被秀了一次恩愛的其余兩人已經麻木。燕綏滿意地點點頭,卻道:“你已經喝了一杯,還想找機會再喝?不許不許!”

又被秀一次恩愛的平雲夫人大概想擺脫這種連綿的戕害,不等這兩人嘰歪完,端起易雲岑斟好的酒就一飲而盡,喝得比方才快多了。

文臻這才笑嘻嘻陪了她半杯。

第三局,文臻是賊。燕綏是捉。

這兩人只用一眼便確定了對方是什麽,但是沒關系,結果從來就沒有過程重要。

燕綏問易雲岑,“如果你是賊,偷了寶貴的東西,你會選擇將東西藏在哪裏?”

易雲岑答:“在別人以為我絕對不會放東西的地方。”

這句話文臻判斷他沒有撒謊。

燕綏問平雲夫人:“對夫人來說,最珍貴的東西是不是你唯一自己擁有的東西?”

平雲夫人頓了一下,答:“沒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對我來說,最珍貴的自然是我家老爺對我的寵愛。”

她在頓那一下的時候,吞了一口口水。

意味著對燕綏的問話,心裏贊同,但是嘴上不肯承認,同時她在回答的時候,眼球朝右下方,那是在思考假的答案。

易勒石現在的情況,按說和這句話會形成令人悲傷的反差,但是她嘴角一側微微擡起,這是輕蔑嘲諷的表示,意味著她要麽對易勒石的寵愛內心嘲諷,要麽就其實根本沒有寵愛。

輪到燕綏問文臻,他問:“我覺得你是個賊。”

文臻笑看他。

感覺土味情話要來。

果然下一句他笑道:“因為你偷走了我的心。”

易雲岑:“……”

平雲夫人:“……”

娘的你們有完沒完!

文臻笑盈盈攤開手,“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承認好了。”

她掌心裏,一個“賊”字仿佛也像一坨狗糧,每個形狀,都像想要噎死人的模樣。

“因為我想偷的,只有你的心啊。”

易雲岑和平雲夫人想掀桌走人。

……

第四局,平雲夫人是賊。

文臻是捉。

文臻問平雲夫人:“如果夫人是賊,而這個賊的紙條只要不被人找到就不會輸,那麽夫人會將紙條藏在哪裏?”

平雲夫人張嘴欲答,又停住,想了一下,道:“將它毀掉,不就永遠找不到了?”

文臻問了易雲岑同樣的問題,易雲岑道:“我也覺得毀掉很好。如果不能毀的話,我就把它放在最顯眼最常見的地方,所謂燈下黑嘛。”

問問題其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想要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訊息和提示,但又得和遊戲有點關系,不能讓人察覺對方在查探。

所以文臻這個問題,是從極遠的地方繞彎子,想要看這兩個之前和易勒石都比較親近的人,對於易勒石身邊重要物事藏匿能知道多少。

文臻覺得兩人的答案都很妙。

這一局,文臻自然輕輕松松揪出了平雲夫人,平雲夫人之前一直警惕的是懲罰,但懲罰一直只是喝蜜酒,因此也就平平穩穩喝了下來,但總是失敗,難免生出幾分火氣,便嗔道:“怎麽每回你兩人都能看出誰是賊?莫不是夥同作弊了罷?”

易雲岑立即不服氣地道:“怎麽個作弊?紙條你寫,你扔,各人隨便撿,你倒說說怎麽作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