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殿下最拉風(第3/4頁)

文臻回頭看,有易銘的人,也有易鏗的。

希望他們的戰爭更持久一點,破壞力更強一點,最好打到易家自己崩。

雖然身下疾馳劇烈,身後追兵無數,她卻頓時放松下來,軟軟地靠在燕綏懷裏,喃喃道:“以前覺得你真像一個閑散親王,啥事不幹盡搗蛋,今兒才知道,原來你真的沒少搞事情……易家的事情,你布置多久了啊……”

她紅色的衣袂在風中獵獵翻飛,有些如柔軟的手掌拂在燕綏臉上,身後是燕綏溫暖的胸膛,那雙有力的臂膀就在腦後,她忍不住靠過去,腦袋一點一點。

燕綏似乎笑了笑,用臂膀掂了掂她的上身,忽然道:“蛋糕兒,你這是瘦了?怎麽摸著不如從前圓潤了?”

文臻腦子裏昏昏的,正想著他也沒捏自己的臉啊,眼睛一垂看見那家夥手臂擱的位置,頓時氣得腦子清醒了大半。

要不是後頭有追兵,她立馬把這狗男人推下去,讓他和石頭地面印證觸感去!

馬蹄疾響,此時已近城門,城門確實在開啟,卻開得奇慢無比,透過城門的縫隙看見還有一層吊門,目前只開了到小腿的高度。

開城門的兩個士兵,好像三天沒吃飽飯,一只手拉開鉸鏈,一只手擱在腰間武器上。

燕綏忽然將文臻扶正,道聲:“坐好了!”一只手對空一抓,城門旁邊的一只半人高的石獅已經被他淩空抓來,燕綏掄臂,手臂在日光下轉出一個飽滿的弧度,狠狠一掄。

“轟”地一聲巨響,兩個士兵稻草一般向兩邊傾倒,城門被沉重的石獅狠狠砸開,去勢不減,將吊門的底端也砸碎,猶自呼嘯著穿過門洞,落在城門外的地面上,砰然而起丈高煙塵。

整個地面都震了三震,文臻幾乎從馬上被震跳起來,回頭一看那些追兵,本已追近,被這一手嚇得勒馬停住不敢往前。

燕綏已經帶著文臻箭一般穿過門洞,穿過門洞的時候順手抓起了另一個石獅,文臻以為他要回頭去砸那些追兵,卻見他並沒有動手,只將獅子不怕累贅地拎在手中。

文臻有些不明白在這逃跑途中為什麽還要拎這麽礙事的東西,但燕綏做事必然有其理由,她此刻什麽都不想思考,男人醒了,男人搞得定一切麻煩,她只需要躺平就好。

耳邊風馳電掣,燕綏在經過還沒到足夠高度的吊門時猛地壓低了文臻的身子,兩人緊緊貼在馬背上,文臻只覺得身周風聲淩厲,隱約有嗤啦一聲,似乎什麽東西被撕裂了,想要擡頭去看,卻被燕綏壓住動彈不得。

吊門外還有護城河,河上有吊橋,吊橋也在緩緩放下,但還沒到位置,很明顯易家的人追到了,吊橋也不會放好,吊橋不放好,燕綏就別想過河。

但燕綏停也不停,瞬間馬踏吊橋,他手中有沉重的石獅,馬的重量,他的重量,石頭獅子的重量,文臻的重量,再加上猛沖過來的沖力,沖上吊橋的時候,簡直就像巨型壓路機壓了上去,哢哢兩聲脆響,吊橋兩邊的鐵拉索猛地被拽斷,吊橋加速放下,砸落在河那面的時候轟然巨響,又一陣煙塵滾滾,聲勢驚人。

燕綏在馬踏吊橋的時候,立即一回身將石獅砸了出去,堪堪將此刻才回神追過來的追兵給嚇得慌忙勒馬,門洞狹窄,來不及策馬躲避,追兵只能都跳下馬飛快後撤,那一批被拋棄的馬擠在門洞裏動彈不得,正在此時石獅呼嘯而至,一陣馬嘶慘叫聲裏那些馬被砸死大半,頓時把門洞堵了個嚴嚴實實。

而燕綏文臻的馬一踏上吊橋,已經遭受摧殘的吊橋便不堪重負發出吱吱聲響,文臻心驚膽戰,總有種下一瞬就要掉到河裏的錯覺,城頭上不知誰在大聲發令,有飛箭如雨射落,卻追不上兩人的速度,極致的風聲裏,文臻只能眯著眼睛,正看見疾馳中的燕綏,垂下的手指,將那枚印章,彈進了水裏。

然後燕綏擡起頭,對著城頭之上,喝道:“多謝禮送出城!印章歸還,接著!”說著手臂一揚。

城頭上一陣騷動。

文臻:“……”

好好,你騷,這操作真特麽騷。

堯城的守城將領要被你坑死了。

後頭的追兵還在爬馬屍之山,聽見這句看見這個動作也顧不上追燕綏了,大多都沖上城頭找那個守將去奪印章,而燕綏催馬如風,馬蹄底木屑翻飛,轉眼間已經沖過吊橋,身後拉出的長長煙塵似劍一般穿越護城河一直逼到城門內。

文臻仰頭望著燕綏,他精致的下頜微微揚起,長發與衣袂齊齊飛揚,輪廓俊美如神。

她自和燕綏在一起,見慣了他令人發指的閑散懶怠,能不說話便不說話,能不動手便不動手,連出手都沒見過幾次,更不要說今日這一連串又騷又勇悍的操作,帥得她再一次合不攏腿……哦不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