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文沒搭理馮景覓。

她脫下外套去洗澡,黑色的性感內內露出來。

馮景覓盯著她看了幾眼,話鋒一轉,“改天我也去買個這種款,穿上大氣,X感,不過我胸前多了幾兩肉,總怕這麽穿肥膩。”

“……”

林文送她一個白眼。

胸大了不起?

晚上兩個人並肩躺著,棉被蓋到腋下,馮景覓望著天花板發呆,正要睡過去,被林文推了一下。

“我以前說過,你跟岑總不合適,可你那個時候迷戀他迷戀的不要不要的,現在意識到不合適的地方有多少了嗎?”

馮景覓眨了眨眼睛,“後悔沒聽你的。”

林文嘆了口氣,“現在後悔也不晚。”

“可他得到了我的初夜,”馮景覓幽幽嘆了口氣,“我好吃虧。”

林文不僅不安慰,還無情打擊她,“他不僅得到了你的初夜,還得到你的很多夜。”

“是啊。”想起過往馮景覓悔的腸子都青了。

最可氣的一點是,馮景覓的第一次發生在酒店,嶧市的高档酒店。

當時馮景覓母親的忌日剛過去一天,她心情很差,在家裏跟舅媽還有李若青發生了口角,賭氣跑出來。

晚上十點半打電話找岑旭,可惜岑旭那個時候並不在市內,馮景覓沒地方去,就把車子開到景區,一排大柳樹下面的停車位那兒等他等了兩個小時。

期間睡著了,脖子上還被蚊子咬了好幾個紅點。

岑旭趕回來的時候,是淩晨一點,他要送馮景覓回去,因為馮景覓當時在李家本來就很難立足,如果隨便夜不歸宿,在得罪舅媽和李若青的情況下,對她沒什麽好處。

馮景覓就是不想回到那個讓她壓抑的地方。

主動提出去酒店住一夜。

岑旭帶著她在市裏兜兜轉轉,拗不過她,淩晨兩點半才帶她去開房。

偏偏他回來的急,別說身份證件,就連駕照都丟在另一個車裏。

馮景覓只好自己去開房。

大幾百的房費自己掏。

然後還被他睡了。

關鍵是,第一次愛之初體驗,感受並不好。

大半夜的,又雞肋又倉促。

最重要的是,第一次總是避免不了磕磕絆絆。

馮景覓上大學的時候,一個朋友就對她說過這麽一句話,馮景覓覺得很有道理,所以記憶深刻,“跟男人相處的時候,有些錢可以出,有些錢不可以出,就像開房,如果出錢未免顯得廉價,顯得太主動。”

馮景覓很懊惱。

現在想想,仍舊懊惱。

岑旭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幾百塊錢根本不會放眼裏,自然也想不到把開房的錢打給她。

他是真想不到,而不是摳門。

而且她認為,他身邊一定不乏那種,主動開房主動獻身,而岑旭壓根看不上的女人。

不過那個時候覺得第一次感受不好,如今想了想,其實也還好,岑旭在床上,並不是那種悶不吭聲,不懂情趣的男人。

他特別會用文雅的詞語,說些讓人受不了的低俗話。

總之遇到他以後,馮景覓再看某些片子,都覺得特別乏味。

當然她也是某次在國外,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那個時候她就隱隱擔心,一上來就體會了岑旭這種高級的男人,以後再跟別人在一起,會不會索然無味?

雖然說她在那個方面並不是特別強烈,但每次被岑旭帶著,體驗感也是蠻不錯的。

馮景覓慢悠悠打哈欠。

她沉默這麽久,林文以為她睡過去了,沒想到還醒著,措辭一番,又說:

“其實岑總更多的是吃醋了,只不過這種年齡的男人,對待感情比較內斂,說白了就是裝腔作勢,就算發泄不滿,也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啊?”

馮景覓睜開酸澀的眼皮子,眨了眨。

“你說他吃醋?不是教訓人上癮?我都覺得他應該去教書。”

馮景覓換了個姿勢,轉過來身。

林文看她,“你不是說,岑旭的爸爸以前是教師?”

馮景覓點頭,“是啊,以前是老師,後來轉行經商,岑旭以前提過好幾次,所以家風比較嚴格。再加上,他們岑家往上追溯,這個姓氏在嶧市屬於名門望族……所以規矩不是一般的多。”

林文不提馮景覓差點忘了。

馮景覓平常生活中是個很隨意的性子,說話做事,全憑個人喜好,活的很自我。

而岑旭卻活的很精致。

當初一開始,岑旭曾說,他就喜歡馮景覓這個瘋勁兒,沒經過社會的荼毒。

可是後來馮景覓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時候,在岑旭眼中就變了一個味道,他開始規矩她,比如不讓去夜店,不讓泡吧。

因為他知道的多,懂得多,那些陰暗的內幕,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馮景覓也不是叛逆不聽話,就是很質疑有些事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