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2/4頁)

“後來我再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會打水並且正在打掃屋子。”

“我雖不知他為何要離家出走還沒留下書信,但他一直在很認真的生活。”哪怕這裏的環境和他曾經的生活天差地別,沒說過苦還整天樂呵呵的。

俞墨聽完沒有發表言論,而是下巴虛虛點了點顧軟軟的位置。

“那是你妹妹?”

顧懷陵點頭,神色微緊,俞墨輕笑,“放心,我只會懲罰他這次的不告而別,至於其他。”直接挑明,“就算你現在告訴我他兩已經成親我也不會過問。”

………………

還沒被擡回屋子葉宴之就痛暈了過去,再醒來時,時間都過去了幾個時辰,睜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俞墨,忍著胸口的劇痛出聲,“你還是我舅舅麽?下這麽重的死手?”

“我要不是你舅舅,你現在已經是屍體了。”

俞墨冷著臉回頭,下顎繃緊,顯然余怒未消,看著他毫無情緒的一雙眼瞳,葉宴之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我讓人給你傳信了,只是送信的人才走兩天,所以我才說你怎麽這麽快就到了。”

“不是嫌你來的太快的意思。”

聽到葉宴之曾讓人給自己送信,俞墨怒氣暫緩,只是仍舊繃著下顎,眉眼深沉,“為什麽要跑?”

葉宴之:“我不跑我就死了。”

俞墨眯了眯眼,“葉岑?”

葉宴之點頭。

葉岑就是葉宴之的二叔。

俞墨:“那你怎麽不來找我?至少留個口信,我是死人麽?!”

葉宴之眨了眨眼,不知道怎麽說為什麽沒去找俞墨。上輩子自己死的時候,俞墨那時候不在,那幾天他去京城辦事去了,死後在宮裏飄了不知道多少年,再醒時第一次件事就是馬上離開葉家。

葉父要管家裏的生意,葉宴之幾乎就是俞墨帶大的,毫不誇張的說,他眉毛一跳俞墨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一見他這不敢看自己的模樣,就知道他是心虛。

聲音冷冷。

“說實話。”

葉宴之,“我把你給忘了……”

真的,死了太多年了,真把俞墨給忘了。

辛辛苦苦帶大的兔崽子把自己給忘了,好,好的狠!

一看他這表情葉宴之就知道又壞事了,馬上道:“你不能再打我了!”

“你剛才打我,我不反抗是因為確實是我做錯了,你已經撒了一次火了,不能再撒第二次了!”

俞墨起身,冷笑:“我再撒第二次火你要怎樣?”

說著拿起一旁的凳子,看著那個實木做成的椅子,這要是砸下來,大半條命都沒了,葉宴之眼皮猛跳,“你再打我,我就去我娘的墳上哭!她一手帶大的弟弟要打死她唯一的寶貝兒子!”

俞墨:“你幾歲了還告狀?”

葉宴之:“不告狀就沒命了!”

俞墨是俞家的老來子,她娘生下他的時候都快四十了,生下來後精力就不是很好,根本就沒辦法照顧他,除了奶娘,就是葉宴之的娘,俞晚在照顧他。

看著葉宴之那張和俞晚極其相似的臉,俞墨額間青筋跳了又跳,丟開手中的椅子,椅子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老子上輩子欠你的!”

知道自己把俞墨給氣狠了,葉宴之伸著劇痛去拉他的袖子,“我怕你和葉岑對上,想等風頭過了,再給你傳信的。”

開始時確實沒想起俞墨,坐上船後倒是想起了,不過自己始終是葉家人,而且沒有證據,俞墨也不能一直護著自己,倒時候說不定把俞墨牽扯進來,葉岑心思太深也太狠,不僅爹,連祖母他都沒放過。

“不過,你既然一直在找我,怎麽這麽晚才到?”自己離開時的痕跡太多,如果俞墨馬上就知道了,不會這麽晚才到。

俞墨:“我是第三天才知道你人不見了,葉岑把你的痕跡都抹了。”

俞墨到底是俞家人,又沒有住在葉家,葉宴之三天沒過來俞墨才覺得奇怪,找上葉家才發現人沒了,到處找人,一點痕跡都沒有。後來還是因為一直留意來往商船,無意間在一艘回瀾州的商船上打聽到了他的消息。

現在聽了他的話,才知道那些痕跡肯定是被葉岑給抹了。

說到葉岑,葉宴之沉默許久,“家裏,都是他的了?”

俞墨:“還有第二個可能麽?”

“所有商號全部換了掌櫃,大房的人,或賣或死或打發到莊子上去了,一個都沒留。”

葉宴之雖沒跟著葉父做生意,但家裏的人他都是見過的,特別是葉父的心腹之輩,都算得上葉宴之的長輩了,他們也很疼愛葉宴之,想著那些人此刻的遭遇,葉宴之攥著被子的手背發白,閉眼許久才啞聲道:“這件事你不要管了。”

葉宴之擡眼看著俞墨,雙眸微紅,“這件事我要自己來,你不要再管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