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3頁)

“哥,除了緋聞,你和李深是不是還有什麽過節?”

“本來沒有,現在有了。”陳立洲翹起腿,“烏夏,你的耳朵落下病根,我當年就想把李深找出來狠扁一頓。但是吧,他鬧成那樣,也的確可惜。你不計較了,哥就當扯平了。”

知道堂哥是為自己出氣,陳烏夏說:“我現在日常生活沒問題,和你說話也聽得清。比剛受傷的時候好多了。”

“但始終沒有痊愈。我知道你放不下當年的事,不過。”陳立洲看著妹妹,說:“烏夏,李深重考上了大學。”

陳烏夏問過李深,他沒有回答。她體貼地以為,他不想提及傷心的往事。她怔怔的,“可是,其他同學都沒有見過李深。他就算上大學,不至於一個同學都遇不上吧?”

“他低了兩級。”

她追問:“重讀了兩年嗎?”

陳立洲:“他沒有重讀。也是哥疏忽了,昨晚才托朋友去打聽,李深是第二年高考前幾個月才重新入學籍。”

陳烏夏覺得身子輕了,但又有什麽東西沉重起來,“他考到哪裏了?”

“跟我一個大學。他在大學非常低調。我沒想到他會荒廢兩年時間,當時我只在低我一級的師弟群問了一下,沒有他。”

陳烏夏呆呆的,“那很好啊。”李深回來了,但她的右耳卻回不去了。她很失落。他不是不可以重讀上大學,可他為什麽要瞞著她?見到他又抽煙又喝酒,她還為他的自暴自棄而痛心。從李家回來,她就不停地和他道歉。如今,這一切成了笑話。

如果李深告訴她,他已經回到了人生的正軌,她早就無壓力了。

陳立洲也坐上了床,“烏夏,當年的事你沒有做錯,是你太善良,良心上過不去,自己給自己拷上了枷鎖。現在李深前程似錦,你可以真正放下心了。”

“哥,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直蒙在鼓裏。就……挺難過的,我問他,他也不說,不知道安的什麽心。”陳烏夏單純的思維哪想得到李深的目的。

陳立洲也不打算告訴她,“他算個屁,給他一個眼神都是浪費青春。”

她低下頭。

“烏夏,哥現在創業初期,團隊的研發項目以賺錢為主。等以後工作室規模壯大,我去融資,到時我會重點發展生物科技,針對耳疾。”陳立洲捏捏妹妹的臉,“烏夏,別怕,有哥在。”

“哥,謝謝你。”陳烏夏勉強牽起笑容。

“我們是兄妹,說這些客套話就見外了。”

“不過,我右耳的病和李深計較也沒用,就……不和他牽扯了。”她的話越說越低。

陳立洲:“知道。如果真要和他說,我希望是你痊愈的那天,用風輕雲淡的口氣告訴他。”殺人又誅心。

“不想理他了,大騙子。”陳烏夏沮喪不已。

“不理就好。我妹妹這麽漂亮,這麽可愛,他李深算哪根蔥?”

陳烏夏靠在堂哥的肩,“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有你這個哥哥。”

陳立洲笑:“我也是。”

----

陳烏夏的低落持續到了第二天。昨天一晚上想了很多,醒來全忘了。她覺得自己是個傻瓜,於是逃避似的拒絕了關於李深的回憶。

下午,陳烏夏和鄭良驥到了網球場。

師兄師姐們早到了。

鄭良驥一一打招呼,介紹說:“這是我同期打工的姐姐。”

師兄師姐是大一大二的學生。師兄甲:“或許也是我們的姐姐。”

陳烏夏淺淺地笑。

從她出現,師兄乙就盯著她的臉,“這位同學有些眼熟。”

鄭良驥向陳烏夏眨眨眼,暗示這就是他曾經說過健談的師兄。

陳烏夏還是沒接話。

師兄乙:“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同學,你有沒有印象?”

她擡了眼,辨認以後輕輕搖頭。

鄭良驥剛才以為師兄乙的是搭訕話,這時聽起來像是真的見過,他笑:“也許像某個女明星吧?”

師兄乙跟著點頭,“對對,美女都是相似的。”

師兄師姐們組隊比賽了。

陳烏夏在場外等候,忽然聽到了有人喊:“李深!你來不來啊!”她愕然,東張西望尋找。

另一個網球場上,短裙紛飛的是蔣湄。和她一組的是和李深來西餐廳的男孩,笑起來像彌勒佛一樣。

楊東培今天煩得很。本來說好要去觀賞英仙座流星雨。李深又抽風了,忽然要去度假山莊,還想打網球。彌勒佛也要吐血。

蔣湄興致勃勃,說:“把觀賞流星雨的地點安排到度假山莊不就行了嗎?”

楊東培:“行行行,你們愛怎樣就怎樣。我是跟班。”

這會兒,李深來了,卻又不打球,光在休息凳玩手機。

楊東培又想吐血了。

蔣湄笑著走過去,“李深,跟我一起組隊吧。”她發現,他的手機是三年前的舊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