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3頁)

魏靜享懶洋洋地瞥了一眼:“啊?”

陳烏夏輕聲問:“能不能把手機借給我一下?”

“幹嘛啊?”話雖這麽說著,魏靜享的手已經往書包裏掏。

“我想看看微博。”

“你緊張啊?”明顯,魏靜享已經知道了微博的事。

陳烏夏點點頭,“是。”

魏靜享迅速把手機揣在兜裏,走了出去。

陳烏夏跟了過去。

兩人到了樓梯平台。魏靜享解了鎖,進去微博,再遞給陳烏夏。“我已經被老師繳了一部手機,這部你給我瞞著點。”

陳烏夏翻了下微博和評論,眼睛裏有慌亂,臉上卻沒有太大的表情。

魏靜享挑眉,“難怪別人說,你跟著李深補課越補越孤僻,恐怕還被傳染了面部肌肉無力症。”

陳烏夏問:“微博爆料的是誰?”事態正如陳立洲猜測的方向發展。

“這就不知道了。估計眼紅李深很久了,這次逮住機會,還不落井下石啊。”魏靜享半只腳擡起,坐上扶手,“李深獨來獨往,人又孤僻,太不招人喜歡了。而且,大家很津津樂道一個天之驕子的墮落。不是誰都有我魏姐這樣廣闊胸懷的。”

“警察不是在調查嗎?為什麽微博說這事警察不管不理?”

“有沖突才有流量啊,我看看。”魏靜享湊過來,說:“哦,這個xx報啊,出了名的人血饅頭社,專門吸食受害者的脊髓。聽我的勸,你別摻和這事。輿論是一只嗜血的怪獸,聞著血腥味就能追過來,扒你祖宗十八代。平息風波,得靠警察的案件詳情。其余的說多錯多。你沒見過世面,扛不住的。”

“我扛得住。我不怎麽上網,他們罵的我看不見。”看不見就是不存在,這是陳烏夏的鴕鳥式理論。“我整理一下,發帖給李深澄清。”

“你要怎麽澄清啊?如果說他不是這樣的人之類的空話就免了。沒意義。”

“我就說案件警察已經在調查。不表露情緒,只陳述事實。這樣可以嗎?”

“你別說是同班同學,也別暴露你是陳烏夏。你和李深傳過緋聞,身份敏感。”魏靜享忽然笑起來:“我以為你會急得像熱鍋裏的螞蟻,結果,湖面還挺平靜的嘛。你喜歡李深吧?”

陳烏夏沒有回答,禮貌地說:“謝謝你的手機。”

魏靜享擠眉弄眼,“你明明喜歡他。”

陳烏夏學著只陳述事實,“我們是同學關系。”

“死鴨子嘴硬。”魏靜享勾住了陳烏夏的肩,笑著說:“被怪獸咬了別來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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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已經來臨,李家卻像是在風暴之外。三天了,李深不去學校。李家的燈也沒有亮起。

雜貨店主偶然見到陳烏夏,問:“烏夏,深仔去哪兒了啊?”

陳烏夏搖搖頭。

雜貨店主納悶地說:“為什麽警察找上門來了……”

警察來了,陳烏夏反而松口氣,她就盼著警察早日查清真相。

一天天流逝的時間,割在了她的心上。高考倒計時的鮮紅數字,像一個噩夢緊追她不放。

陳烏夏去到學校,校門口聚集了不少人。有記者攔著學生做采訪。有些學生躲開了,有幾個則在話筒前咧嘴笑,添油加醋地講述學霸的故事。連和學霸師兄的緋聞,好像也是他親眼見過一樣。

一記者上前,攔住了陳烏夏。“同學。”

陳烏夏閃過了。

記者追問:“同學,你知道貴校學霸性侵未成年少女的案子嗎?”

陳烏夏不回答,匆匆進了校門。

這幾天的早讀課和菜市場一樣,來來去去都是李深的話題。班上的男生,就鄺力和李深聊得多。對李深的指指點點,也落在了鄺力的身上。

魏靜享聽到,上前飛起一腳。

鄺力的回答千篇一律,說:“在真相大白前,不予評價。”

當然也有人過來問陳烏夏。

她搖頭,沉默。

更有好事者竊竊私語,說的是,陳烏夏跟著李深補習了那麽久,兩人是不是已經這樣那樣了。

魏靜享又聽到了,還是飛起一腳。

飛得多了,班上就不再說鄺力和陳烏夏的壞話。

魏靜享對兩人恨鐵不成鋼:“人善被人欺是恒久不變的真理,你倆是時候要猙獰起來了。”

瘦弱的鄺力看著她,說:“我不是有你護著嗎?”

魏靜享搖頭,“爛泥扶不上墻。”

在這一天下午,魏靜享臉色大變。她一直在偷偷地藏手機玩,李深的輿論,她比陳烏夏了解得更多。也是她第一時間見到了監控錄像。

監控是一個服裝店老板自己裝的,就在店鋪門前。至於服裝店老板如何得知監控裏的人正是李深,爆料人沒有說。

總而言之,當天的監控裏,李深在這家店門前走過,致命的是,丁晴正好跟在後面。

魏靜享當下喊了聲:“壓倒李深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