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頁)

有男同學向這邊望過來。李深說:“穿上。”

“我手臂有勁吧?”她拉上了外套拉鏈。

李深低下頭,“嗯。”頓了下,又說:“很有勁。”手上撚了下什麽,他拿起筆寫字。

陳烏夏笑了,“以後丟鉛球給你看。”

星期三的晚上,李深說要補充體力,暫停了補課。兩人在陽台上碰了面。

李深出來澆花,向上擡一眼。他沒有開燈。

陳烏夏正想喊人,就對上了他的視線。月光下,他的眼睛格外清亮。她說:“男子接力賽是明天下午吧?加油。”

“你也是。”就這麽說了兩句話,她歡喜得不得了,溢了滿腔的沖動,想在賽場上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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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陳常平和李旭彬在樓下遇著,問起,原來兩家孩子都要參加運動會。

二人互相鼓勵。

回到家,陳常平說:“聽說,李深跑步也是年年拿第一的,還有不少女同學給他送禮物。”

“是吧。”陳烏夏雖然也參加跑步,但不是年年拿第一,有時遇到厲害的對手,名次就不重要了,她的座右銘是:志在參與。

陳常平嘆了一聲,“以前鄰居說,我的立洲是別人家孩子,可他不愛運動。哎呀,我想人無完人,成績好,但不愛運動,立洲也還行吧。現在才知道,樓下李家的才是別人家孩子。”

校運會的賽場,想要拉風,有幾種方式。

要麽長得帥氣,要麽賽績驚人,要麽帥也不帥,賽績也不驚人,但有一群忠實的拉拉隊。如果一個人把這三要素全部占齊了,那肯定全場備受矚目。

自從二人的緋聞出來,陳烏夏有意和李深保持距離,在校園遇見了,也故意落後他幾十米。

今天給他加油,他的起跑處站滿了女生。她去了終點的地方觀賽。

沒有想到的是,陳烏夏又見到了紅裙女人。哦,她今天穿了白色運動服,是白衣女人了。

白衣女人本來在跑道邊上,一頭齊腰長發引來了眾人的圍觀。

雖然吃了一次飯,但二人說不上認識,陳烏夏沒想去打招呼。她覺得自己不起眼,卻不知怎地被發現了。

白衣女人走到陳烏夏的對面,招了招手。

陳烏夏回以禮貌的微笑。

白衣女人跑過來,直截了當地問:“小姑娘,過來看李深啊!”

陳烏夏連忙搖頭,指了指跑道,“是我班級的比賽,第三跑道的都是我同學。我是過來看同學們的。”格外強調了“們”這一個字。

白衣女人敷衍:“哦。”語氣學李深學了十成十。

陳烏夏讓了一個位置。

白衣女人站過來,“我那天問他,他的運動會是不是圍滿了女粉絲,他不理我,我閑著也是閑著,就過來了。結果,果然他被包圍了。”白色女人玉手纖纖,向外一指,說:“剛剛就那邊上,兩個女生一直在喊,‘李深,李深,李深,李深’,跟復讀機一樣。男生這麽受歡迎,情路一定會很坎坷的。”

陳烏夏驚訝於她的這一句判斷,不是應該一片光明嗎?

白衣女人繼續說:“尤其呀,他這種悶騷的,那絕對一波三折。不信等著瞧。”

陳烏夏遠遠看著李深。

這時,他脫下了外套。裏面是一件很正常的運動衫,寬寬松松,只露出了健實的小臂。

引來了一群女同學的尖叫。

白衣女人抱著看戲的心態,說:“如果把他嚇到接不住棒,那就好玩了。”

陳烏夏說:“我希望我們班可以勝利。”

白衣女人:“你怎麽不上前去喊?不過,躲這兒的話,他沖刺的時候見得到。也行。”

李深接過了一個男同學的水,抿了一口。

白衣女人嘆氣:“長得帥,還跑得快,真是氣死人了。”她轉頭問:“對了,小姑娘,李深的生日,你打算送什麽呀?”

陳烏夏知道他的生日,但從來只會說一句祝福語。多得是女生給他送生日禮物。一個男同學說,李深討厭這些東西,覺得煩。

陳烏夏搖了搖頭,“沒有準備。”

“這話的意思是會送,是吧?”白衣女人笑得眼睛彎了起來,“青春真好啊。”

起點那邊有什麽狀況,比賽遲遲沒有開始。

白衣女人擡手看表。“我時間不多,該走了。李深肯定又是跑第一,沒興趣。走了啊。”

她真的就這麽走了。

一個女同學湊了過來,問:“陳烏夏,剛剛那人是誰呀?”

陳烏夏佯裝不知,“其他學校過來這裏加油的吧。”

“我的天,她手上的那只表,不會是我在雜志見過的那款吧?”

“我沒看清楚。”說實話,陳烏夏不明白,白衣女人是李深的什麽親戚。

接力賽的女同學過來了,“陳烏夏,男子組比賽結束就到我們了。準備準備。”

李深還沒開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