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2頁)
她還睡著,言冷雪也沒起,可今天她們倆犯太歲,注定是不能睡什麽懶覺了。
姚蜜手機關上三分鐘,宿舍房門就“咚”的聲被人撞開了。
江桃醉醺醺的進了門,滿身酒氣,腳步都是軟的,也不知道昨晚是幹什麽去了,整個人虛的跟被妖精吸過樣。
這動靜太大了,姚蜜是個死人都得醒,她擁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就見斜對角的言冷雪也起來了,倆人對視眼,都沒說話,但不爽兩個字都在眼睛裏寫著呢。
這才六點鐘,但凡有點公德心就知道放輕動作別打擾別人,整這麽大動靜是想幹什麽,指望我們敲鑼打鼓來迎接你?
江桃沒發現兩個舍友的不滿,又或者是發現了也不在意,把宿舍裏的燈打開,又“咣當”聲把櫃子門拉開,梳了梳頭發,拿著臉盆去陽台上洗漱。
她這麽折騰,姚蜜跟言冷雪是徹底沒法睡了,把被子疊好,穿上衣服下了床,上個廁所準備洗漱。
從陽台回來,江桃臉邊的頭發濕了點,隨手撥弄了兩下,又從櫃子裏抽棉柔巾擦臉,邊擦還邊笑:“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把你們給吵醒了?”
她的臉盆還放在水池那兒,別人想用水都得先挪開,言冷雪幫著端到邊,聽她這麽問,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連話都懶得說。
江桃這麽幹可不是次兩次了,到底是不小心把人給吵醒了還是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打擾到別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姚蜜嗤笑了聲,說:“有沒有吵醒別人你自己看不見嗎?你媽沒教過你打擾別人之後要說對不起?”
江桃聽得動作頓,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轉過臉去看著姚蜜,神情危險的說:“你再說遍。”
姚蜜點也不怵,加大聲音,重復說:“有沒有吵醒別人你自己看不見嗎?!你媽沒教過你打擾別人之後要說對不起?!這麽簡單的兩句話都聽不明白,你到底是耳朵有問題,還是智商有瑕疵?!”
她們倆剛開始對峙的時候,言冷雪都愣住了。
三個女人台戲,三個女生當然也差不多。
宿舍裏就四個人,有個早早搬出去了,實際上之前在這兒住的主要就是姚蜜、江桃、言冷雪三個人,而矛盾的集點卻往往是後兩個人。
姚蜜是什麽人啊,再圓滑不過了,江桃就是那麽個臭脾氣,嘴巴也格外尖銳,時不時的就愛擠兌別人幾句,每次她那麽說,姚蜜也都當聽不見,笑呵呵的敷衍過去了,江桃過了嘴癮,姚蜜又逆來順受,她想找茬都找不到。
但言冷雪就不樣了。
江桃家裏邊有錢,她家裏邊還從政呢,真懟起來誰怕誰啊?
江桃敢說些有的沒的,她就敢還嘴反擊,江桃不是個能安分守己的主兒,言冷雪難道就是個愛吃虧受罪的人?
這倆人爭執冷戰都是常態,要不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反倒是姚蜜夾在間,會當個老好人居調停。
現在這個好人面團忽然間開始還擊了,這誰會不吃驚?
言冷雪看得愣住,真是點也不奇怪。
江桃咬了下嘴唇,然後又笑了,丟掉手裏邊那張濕了大半的棉柔巾,她掄起巴掌重重打了過去。
呵,搞笑!
我姚蜜高二就能扛著袋大米上六樓,你個小雞崽子跟我比體格?
姚蜜把抓住江桃手腕,然後反手耳光扇在她臉上了。
“啪”的聲脆響,整間宿舍都為之安靜了。
江桃被她扇的臉歪,整個人踉蹌幾步,虧得扶住了床,要不恐怕得摔在地上。
她松松紮起來的頭發亂了,捂著挨打的半邊臉,用另半邊臉表達自己的驚詫和憤怒:“姚蜜你這個婊子,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姚蜜冷笑聲,針鋒相對道:“你能打我,我為什麽不能還擊?!既不是你媽,又不是你爸,平白無故的我為什麽要包容你這個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