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3/4頁)

作弊已經很嚴重,如果再偷鑰匙,還是機房的鑰匙,她都不敢想象會受到怎樣的處分,以後別想評優評先了。更何況,鑰匙不是她偷的。樓長是她姨媽,鑰匙是她姨媽給她的啊。

樓長也被喊來了,剛進辦公室就聽見秦惠一句“鑰匙不是我偷的,是樓長給我的!我發誓我保證,你們可以問她啊。”心中一個咯噔,秦惠怎麽這樣?當初她信誓旦旦說不會有差池,出了事她也會兜著,結果計劃落敗,竟然把責任全都推到她頭上?誰不知道機房鑰匙很重要,如果要怪罪下來,她豈不是連飯碗都要丟了?

樓長到底比秦惠閱歷更深,沒有把情緒輕易顯露出來,只是翻臉不認人:“不是你偷的,還能是我給你的不成?!”

秦惠呆滯了片刻,姨媽一向好說話,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兇,就算不是姨媽主動給她的,也肯定不是她偷的啊。怎麽一個兩個立場都這樣,把她往火坑裏推?

被無數道嚴厲的目光打量著,秦惠大腦一片空白,急急地道:“姨媽你怎麽能這樣說,快和老師們說清楚,鑰匙不是我偷的!”

秦惠一激動說出“姨媽”二字,競賽組陷入沉寂。

呂赟知道事件始末,神色發冷。

樓長看秦惠情緒如此激動,只能自認倒黴,今天勢必被秦惠拖下水了。

想起秦惠把責任一個勁往她身上推,樓長也不準備珍重她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多親近的親戚關系。她破罐破摔,狀似無辜道:“你不能因為我是你姨媽你就誣陷我啊。”

秦惠和樓長的爭執都停留在口上,誰也拿不出實在的證據,但都難辭其咎。

就算鑰匙當真是秦惠自己偷的,樓長也難逃沒有看管好鑰匙的責任。

最後,秦惠因為作弊和陷害被記過,不僅記入档案,還要求向沈荔公開道歉,而樓長將被扣除整整三個月的工資。

樓長心中頗有怨念,因為嘉年中學是私立中學,哪怕再不起眼的職位,開出的工資也非常高。被扣三個月的工資,對家有房貸的她而言意味著巨大的壓力。她只能慶幸,保住了這個職位。

唯有秦惠的叔叔平安無事,沒有受到牽連。因為他最開始就不準備幫秦惠,所以故意在沈清彥調查那天借口身體不舒服請假了。他既不能擅自刪除錄像,也不能擅自關閉監控,又不好得罪侄女……他只能選擇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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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呂赟在校園論壇公布信競班新成員的那一刻,論壇炸了,校園群炸了,班群也炸了。高二八班唯一一個進入信競班的人,竟然是沈荔。

高二報名競賽班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基本都是成績穩定在中上水平、學有余力的人,肯定不是靠劃水就能進去的。

沈荔靠實力說話,他們心服口服。

心中的偏見一經消散,沈荔一躍成為大家心目中的校花。她比唐曼語皮膚白,也比唐曼語身材曲線好。據說打架也厲害,如今成績也這麽好……細思極恐。

與此同時,秦惠在最後一場機試中作弊的消息傳了出來,師生們瞠目結舌,議論接踵而至。

秦惠之前給班裏同學施加的壓力,仿佛全部反彈。

“噗,秦惠昨天居然和喻媽說她明年可以拿省一,原來是靠作弊。”

“她也沒多大能耐啊,上次就考的不高,這次怕被刷才這麽幹吧。”

“我們在班級群私下說說就好,不要去論壇吐槽了。說實話,我jio得有點丟人。”

“是啊,幾百年沒聽到誰誰誰作弊的消息……”

岑星冉看著名單,自閉了。她因為復試分數不夠被刷,而且距離分數線只差了一分。她再多運行出一個結果,也不會和競賽班失之交臂。

岑星冉想來想去,怎麽都覺得她這次慘遭滑鐵盧,是秦惠的錯。她準備了很長時間,編程能力說不上登峰造極,但應付招新考試,按說是綽綽有余的。但秦惠接二連三地做手腳,在考試過程中引起那麽大的動靜,讓她東想西想,心態越來越崩。

她一向如此,如果考場突發特殊狀況,她往往容易翻車。機試第二輪主要考察思維,她的思維都亂成毛球了,還考個屁啊?完全都無法思考了。

岑星冉氣得不行,看到秦惠發微信約她出去逛街,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秦惠勝負欲太重,又容易走極端。常常和秦惠走在一起,她面子丟盡不說,心態也會被帶跑。

於是,岑星冉單方面宣布友盡。她想著,秦惠現在都不是班長了,誰還臣服於她。

此外,還有一件事引起了不小的震動——裴星洲退出數學競賽班了。

他高一的時候就拿下了省裏的一等獎,這一年本來可以沖擊更優秀的名次,但他頂著所有人的期許,提前退役了。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紛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