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

太後跟皇上念叨:“這兩年貴妃越發不像樣了,成天想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皇上剛才訓斥過貴妃,一天還沒過,就在寧壽宮聽見這話。

他道:“那個事,連母後都知道了?”

“哀家本不知情,貴妃一狀告過來,說馮氏拿不上台面的手段爭寵帶壞了宮中風氣,還道她有乾兒你護著旁人輕易動不得,讓哀家出面治她。哀家找來馮氏一問,說天天過去都在給你推拿,才知道是貴妃會錯意了……你說推拿而已,也能誤會成幹那種事,她腦子裏就沒裝點好事情。”

最近一段時間,皇上都感覺有些不對,可他每日要斟酌考慮的事情很多,就沒在細枝末節上費太多心思。

這會兒母後一語道破,皇上回頭想過,原來如此。

難怪宮裏會興起那股歪風,原來妃嬪們都以為朕、以為朕口味別致喜好特殊???

讓馮念看來,鬧成這樣都不能過分苛責貴妃,貴妃唯一只是沖動了點,挨了狗皇帝斥罵沒壓住火直接鬧到太後跟前。這誤會卻不是貴妃推動產生的,說到底該怪狗皇帝,誰讓他爽起來就嗯嗯啊啊。

皇上不這麽想啊。

朕辛辛苦苦登上皇位能給你隨便數落譴責?

馮昭儀手法好,按得舒服哼兩聲咋了?

還是守外邊的奴才不好,聽見點兒動靜就瞎想,貴妃也有問題!都聽說了也不制止,還實實在在信了,並且跟著學了起來。

真是個豬腦子!

皇上生著氣,太後又接著說:“哀家警告過她,再這麽莽撞必降她位分,至於這回產生的不利影響也得由貴妃想法子消除。哀家本打算這就回宗廟去伴你父皇,現在宮裏一團亂,先不走了。”

皇上勾了下嘴角,笑道:“這一冬,母後就別出宮了吧。”

因為忽然得知那個真相,皇上有點內傷,都沒在寧壽宮待多久。他出去以後問李忠順知不知道宮裏傳的那些。

李忠順不敢隨意糊弄,只得如實說知道。

“知道你不約束他們?”

“回皇上話,奴才訓過不止一回,可這種事實在很不好管,讓他們不許妄議,他們出來當差是不說了,私下還是嘀咕。這種事當時拿不住人事後根本沒法查,要是其他一些要緊事可以大動幹戈,偏偏是為這個……奴才反應越大,底下反彈越大,加上娘娘們都信了那話,情況就越發失控。”

“你擺不平了也不稟報上來。”

提到這個,李忠順擡手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奴才好幾次想說都沒拉下臉,求皇上寬恕。”

李忠順在他跟前伺候很多年了,用著一直是得心應手的,雖然這次的事辦得不夠成熟,皇上還是原諒了他,讓他跟貴妃一道想辦法把風氣正過來。

看出太後跟皇上已經非常不滿,蘇貴妃暫時歇了其他心思,開始為這場鬧劇收拾善後。

她把皇上的女人全集合過來,告訴她們從來沒有白日宣淫的事,以後誰也不準再生幺蛾子。

妃嬪們起先不信,便問她:“不是白日宣淫是什麽?皇上跟馮昭儀大白天的單獨在房裏嗯嗯啊啊做什麽呢?”

貴妃說:“推拿啊。”

推拿……?

妃嬪們一個個恍惚得厲害,聽貴妃捋了一遍到底還是信了。信了以後,再去回想自己放浪大膽的行為,我、滴、親、娘、啊!

這一下自閉了不少人,有些平時總盼著被翻牌子的,現在心虛起來,巴不得近段時間都別翻到自己,要不真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皇上。

好在這事同時也重創了狗皇帝召幸妃嬪的熱情,他連續幾天沒翻任何人的牌子,還不止這樣,甚至就連一貫很愛的推拿都暫停了。

寶黛總說自家娘娘是遭了無妄之災,本來天天都能到禦前去跟皇上親近一番,現在呢?好幾天沒見人了。

馮念就靠在美人榻上,悠悠哉哉啃著炒出來的小核桃仁,啃完兩個才說:“好了,瑞珠給我添點兒水來,寶黛也別說了,現在這樣我感覺挺好。”

“有什麽好呀?”

“怎麽不好?要天天給皇上推拿我還嫌手酸,停了正好,給我緩緩。”

讓馮念選,她寧肯天天上寧壽宮去。太後要求的力道小,一般只讓捏捏肩膀,狗皇帝則不同,他能讓你把上半身捏個遍,不斷嗯嗯啊啊的同時還會讓你大力點,再大力點……

這種一方純付出另一方純享受的活動,還不如白日宣淫呢!

馮念跟群裏小姐姐說:“要我說,蘇貴妃比狗皇帝可愛多了!你看她是來解救我的,狗皇帝只會折騰人!”

褒姒:“……還能這麽理解?”

馮念:“那不咋的?她從潛邸就跟著皇上,當了貴妃還是個憨憨,論珍稀程度簡直堪比大熊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