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三:

一國之君政務忙啊,每天少不了幾個時辰坐在禦案前批閱奏折,久坐使人腰酸,總提著筆右胳膊也會酸疼,還有脖頸……每到這時皇上就想起馮念那手推拿術,總會命小趙子去,請昭儀過來。

禦書房裏有供皇上休憩的長榻,感到疲憊又懶得回寢殿時,皇上會在那上面眯會兒。

那是以前了,如今那張長榻有了新的用途,皇上天天趴那上面讓馮念給他做全身推拿,做完總能發出一身薄汗,再去旁邊屋裏擦洗一番,身上疲憊盡消,他還能接著看幾個時辰的奏折。

推拿啊,多積極多健康的事兒。

但因為每次做的時候皇上至少要扒了龍袍,光扒個龍袍還感覺不夠,他喜歡脫光上身趴那兒給馮念推按揉捏。開始之前免不了要清場,他又不會忍耐克制,這麽嗯嗯啊啊了幾天以後,禦前伺候的三觀是崩壞了重組起來,剛組好又再度崩壞。

都說想不到啊,皇上好這口的。

馮昭儀也是,瞧著多文靜多清麗,她咋就、咋就是這種人呢?!

還有皇上!

他難道忘了以前喝過的鴿子湯嗎?不間斷翻娘娘小主的牌子就罷了,大白天還要同馮昭儀玩,身子骨哪吃得消???

作為禦前第一人的李忠順冒死諫言,請皇上千萬保重龍體。

狗皇帝沒聽懂他說什麽,還是應道:“只要有馮昭儀在,朕就沒有不好的。”

“皇上喜歡馮昭儀,多翻她牌子就是,何必在白日裏頻頻召人?”

“這話說得!朕讓馮氏過來做個推拿都不行?咋的推拿還必須得晚上做啊?”

“……推拿?”不是白日宣淫?

李忠順仔細回想了一下,雖然皇上完事兒後瞧著是很色氣,可他只要沐浴一番又能接著讀書或者批奏折,那精神頭是不像剛發泄過,這麽看推拿就立得住。

想到這裏,他又忍不住想要吐槽。

做個推拿而已,至於這樣?

每次短則一刻鐘長則兩三刻鐘就算了,皇上還配合呻吟,嘴上說著輕點兒重點兒的,任誰守外邊聽了都得誤會。

李忠順可疑的沉默了,皇上又道:“你這奴才今天說話奇奇怪怪的,有什麽事瞞著朕嗎?”

……

李大總管不敢說自己淫者見淫把推拿這事看汙了,只得幹巴巴笑道沒事。

“奴才只是覺得夜裏推完正好歇著,但皇上高興在白天也挺好,一連看幾個時辰的奏折確實辛苦,是該放松一下。”

“就是辛苦了朕的愛妾,朕琢磨著什麽時候再給馮氏升一升,這宮裏還沒哪個如她這麽合朕心意。”

李忠順聽了這話,簡直頭皮發麻。想著外頭誤會的內容,趕著會兒升位分宮裏要炸鍋,他趕緊勸道:“昭儀娘娘四月份才進宮,皇上五六月就給升過一回,這才八月,又升是不是太趕了一點?奴才恐怕其他宮裏的娘娘有看法,生出事端來不光您看了煩心,對昭儀娘娘也不見得好。”

皇上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

在宮裏只要有寵就能過得不錯,不是一定要位分很高。

“你看下邊都供上來什麽,挑些好的給長禧宮送去,也告訴內務府的,看馮昭儀缺什麽都給添上,這些小事別等朕來安排。”

看皇上打消了給馮昭儀升位分的念頭,李忠順松了口氣,他趕緊應下,回頭就把事情安排下去,又將禦前當差的全找來給他們開了個小會,重點澄清了近段時間的流言蜚語。

李大總管告訴太監宮女們,不準妄議皇上跟馮昭儀。

還告訴他們有時耳聽未必為實,事情不像大家想的那樣,馮昭儀每日過來只是來給皇上捏肩捶腿,壓根沒做那事。

當時當地所有人都說知道了。

待李忠順一走,他們你看我我看你。

“總管說的,你信不?”

“是很想信,可誰家捏肩捶腿像那樣子?昨個兒完事後,皇上叫了熱水說要擦身,我端著銅盆進去看皇上僅披著裏衣坐在榻上,面色潮紅,身上有綿綿細汗。”

“馮昭儀呢?”

“正在整理衣衫。”

“早說長禧宮這位娘娘遲早要一飛沖天,你們瞧瞧皇上為她破了多少規矩?選秀的事就不說了,前兩個月霸寵後宮有沒有?現在大白天都能……這種事,以前從沒有過。”

“那還是其次,我在禦前伺候好幾年了,才知道皇上好這口的。”

“……”

說是這樣,可大總管都交代了,底下自然不敢像從前那樣毫無顧忌的說,他們果斷從地面轉到地下,悄悄跟宮裏的朋友嘀咕,說完了還加一句大總管說昭儀娘娘只是在給皇上捏肩捶腿,讓他們不要亂傳。

到八月底,各宮娘娘多少都聽到風聲,靜嬪她們還去昭陽宮找過貴妃,想讓貴妃出面管管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