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第3/5頁)

她擡著小腿兒踢踢陸梟,卻遭他握住,腳腕瑩潤,正好握在他手心,虞棠連忙求饒:“不行了。”

陸梟眉頭一擡,輕輕蓋好她的衣服,說:“走吧。”

經這一夜,他的聲音也有點喑啞。

虞棠乖乖窩在他懷裏,由他把自己抱回攬月居。

等渾身清爽躺在床上,虞棠才發現,原來她下的眠術,自以為沒有問題的陣法,居然輕易被陸梟破除,一點痕跡都沒有。

是她低估陸梟的能耐,她的陣法根本就騙不了他,或許從她下完陣法出去的時候,他就跟在她身後了。

虞棠目光有點躲閃。

他只是輕撫她的頭發,低聲說:“累了?睡吧。”

關於今晚的事,還是沒有問。

虞棠不知道是慶幸,還是該失望,這件事終究會變成一個懸在心裏的結,她到底該去面對。

就算他不問,她總該說清楚。

她本來迷迷瞪瞪的,突然頓了頓,小腿一跳,立刻清醒過來。

她知道了,他不問,其實就是等著讓她自己說。

以他這樣性格的人,隱秘的掌控欲,怎麽會真的毫無芥蒂?

至此,虞棠總算明白,一個人一旦把所有心思花在另一個人身上,很容易就變成心機男孩。

她睜開眼,果然與陸梟的視線對上。

他還在輕輕撫弄她的頭發:“還不睡?”

虞棠蹭蹭他的手指,小聲嘆息:“因為舍不得。”

陸梟不懂什麽意思,擡了擡眉眼,虞棠伸手捏他的臉頰:“我說,我舍不得有人在那裏胡思亂想。”

陸梟“唔”了聲,雖然被揭開小心思,破天荒的沒有否認。

這麽長的時間,虞棠總算冷靜下來。

如果是她見到魔氣靈力互換的陸梟,不得嚇破膽子以為他真的入魔?所以,陸梟極有可能也會這麽想。

但事實是她沒有入魔,她只是有點狡猾,可以轉換兩種狀態。

虞棠闔著眼,趁著思路清晰,剔除自己怎麽和祭邪沾上關系的事,重點說自己雖是道修,但能轉換。

就和論文做論證一樣,必要時候,還得拉個大佬出來補充論據:“召回祭邪,這是平鶴真人讓我做的。”

“我師父?”陸梟的聲音有點輕。

“是,”虞棠說,“但他尚不知道我能如此轉換。”

“又是魔修,又是道修,其實我自己也不太信,這事聽起來太荒誕,一開始我很混亂,見到你才走的。”

她擡眼看他。

就在等他的反應。

陸梟把手放在她後背,輕拍:“我知道你是我道侶,就足夠了。”

這是全然的信任。

比起任何海誓山盟,這樣簡簡單單一句話,更戳虞棠的心,她有點臉熱,抱著他,輕應:“嗯。”

再次閉上眼睛時,虞棠睡著了,她今夜確實很累,又是召回祭邪,又是轉換兩種狀態,最後還來了場極爽的野/戰。

所以閉上眼睛沒多久,她就沉入睡眠中。

過了會兒,她被陸梟騷擾得,眼睛不得不掀開個縫隙,拍拍他的頭:“別鬧了。”

最後才算安穩睡了一覺。

陸梟的手仍按在她的後背上,輕拍著,不知道是安撫她,還是安撫自己。

亦或者說,他心內的躁動,早就抑制不住了,所以噙住她的嘴唇,親了又親。

當他看到她身上魔氣繚繞時,本以為她與魔修戰鬥,卻驚覺那魔氣就是她身上傳出來的,他看到了,她也有這樣朱紅色的眼珠子。

與他的毫無二致。

看她驚慌,看她失措,心裏一邊泛著酸疼,一邊又忍不住勾起占有,她獨一無二的秘密,這份秘密,只有他知道。

除此之外沒有別人。

而後他也漸漸回過味來,虞棠並不是想讓他活得糊塗,他想要的解釋,不需要他開口詢問,她願意說出來。

他大可以展現出“大度”,好似不需要她任何解釋,但是,這只是他的表面。

實際上,他有的是很多辦法去探查真相,不過,這麽做太過小人,若被虞棠知道,未免叫她失望。

陸梟不願意從她眼中看到不信任的色彩。

所以虞棠的坦誠,讓他徹底放下一顆心。

除了大婚那時候,沒有必這更叫陸梟心旌波動。

她是這樣牽引他心弦。

占有般,一次又一次的確定,聽到她沉沉的呼吸,陸梟閉上狹長的眼睛,嘴角一抹笑意。

滿心化為繞指柔。

這些,虞棠自然全然不知。

晾她也想不出,表面看起來冷冷清清的仙男,行坐之間一股正氣的人,心裏也會有比她厲害的小九九。

到了第七日,虞棠的身體才真的好全。

彼時,千鴻和蘭夜已經打膩,而且兩個師徒契約的存在是客觀的,所以,就默認對方也有這個徒弟。

虞棠都快分裂成兩個人,好跟著兩邊師父學更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