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第2/3頁)

她微紅著臉搖搖頭,躺下靠在他臂彎裏,納悶道:“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肚子裏這個小家夥,女宿的令牌沒法附到我身上,轉而去找你了呢。”

“也許是,也許不是。”他頓了一頓,又笑,“倘若真是如此,這孩子倒還算知道體恤人,還未出世,就知道護著阿娘了。”

“可是卻丟他父親身上去了。”沁瑤喜憂參半道,從今往後,每隔三年,藺效就得幫阿寒穩固神智,而且固陣時兩人缺一不可,換句話說,師兄終其一生都無法離開藺效的庇護了。

藺效微微一笑道:“那不是好事麽,知道他阿娘不易,自作主張做了安排,讓他父親幫著阿娘遮風擋雨,可見這孩子甚是明白道理。”

“有這麽誇自己的孩子嗎?”沁瑤被他一本正經的語氣逗笑了,隱隱有種感覺,藺效才剛知道孩子的存在,就已經將喜愛表現得淋漓盡致,也不知往後等孩子出來,能不能做得成“嚴父”。

藺效低頭啄了啄她的唇,霸道道:“咱們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的,就是能再乖一些,少折騰他阿娘,別再讓她阿娘吃喝不下就好了。”

他邊說邊吻沁瑤,打著淺嘗輒止的主意,吻的分量極輕,誰知因著許久未跟沁瑤親熱的緣故,一碰到她的唇,渴望便如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拾地蔓延開來,撬開她的唇齒,探舌進去,情不自禁地開始攻城略地。

沁瑤冷不防被藺效翻身壓到身下,細細密密的吻就這樣毫無準備地落下來,短暫的錯愕之後,身體做出誠實的反應,半點不矜持地將他拉得更貼近自己,唇舌相交,回應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熱情。

兩具年輕的軀體彼此吸引,一點就著,屋子裏很快發出曖昧的聲響,藺效漸漸不能自持,粗喘著氣吻她,探索到她腰間,便要解開她的褻褲,沁瑤卻猛然想起今天阿娘跟她說的那些體己話,阿娘一再囑咐她,說她月份小,藺效年輕孟浪,折騰起來不知輕重,無論如何讓她把著些,別太縱著他。咬著耳朵教了好些閨中事。

“你,你等等。”她斷斷續續地喘著氣,躲閃著他的親吻。

藺效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察覺沁瑤的抗拒,只好硬生生停下,啞聲道:“怎麽。”

他今日一整日都在外面收拾殘局,回來時連余若水的面都未見著,又素來對婦人之事不甚了了,怎能知道這當中還有許多彎彎繞繞。

沁瑤摟著他的脖頸,紅著臉對他說道:“你明日去宮裏好好問問余若水。我身子還未大好,今日用別的法子好不好。”

說到後面,到底因為皮薄臉嫩,聲音已經小得幾乎聽不見。

藺效一怔,見她眼睛裏汪著春水,瀲灩至極,心中一蕩,雖然疑惑,仍道:“好,我問問余若水。”

頓了片刻,不放過她,低笑道:“什麽別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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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兩人醒來時,外頭已經天光大亮,聽院子裏比往日要來得喧鬧,都有些納悶,藺效對沁瑤道:“你再睡一會,我去看看。”

披了衣裳下地,喚了人問:“一大早為何這麽喧嘩。”

掃雪在外含笑回道:“回世子的話,昨夜下雪了,院子裏的梅花一夜之間全開了,奴婢們從未見過開得這般繁盛的梅花,只覺新奇,就在外頭多看了一會。”

沁瑤聽得梅花開了,如何還躺得住,忙對藺效道:“我也要到外頭賞梅花去。”

藺效拗不過她,喚了人進來,等穿戴完畢,親自扶了她到廊下,剛一出門,迎面撲來一股清冷的香氣,擡目一望,果見滿院紅雲般的梅花,枝頭上的花骨朵幾乎一夜之間全部開遍,花瓣綻到極致,晶瑩剔透,色澤飽滿欲滴,跟白雪皚皚交相輝映,堪稱難得一見的盛景,但凡見者,無不贊不絕口。

沁瑤驚嘆不已,對藺效道:”原以為種的是白梅,沒想到竟是紅梅,紅得這般清媚,當真好看。如今梅花繞屋,真真叫人觀之不足。一會我便讓了架了紅泥爐,熱了酒,咱們賞雪品梅好不好。”

藺效聽沁瑤這般高興,轉過頭,替她正了正頭上的雪中尋梅簪,道:“這主意妙是妙,只是你現在懷了身子,酒能不能暫且擱一陣,咱們以茶代酒可好?”

沁瑤聽到話裏含著哄小孩的意思,不滿地斜眼看他道:“不是說了一大早讓余禦醫來問嘛,左右一道問個明白。”

沁瑤說這話時,想的是能不能飲酒,藺效卻一下子想到昨夜金綃帳中的旖旎情景,臉一熱,咳嗽一聲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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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日,皇上宣布怡妃勾結外敵,謀朝篡位,鳩酒一杯賜死怡妃,將怡妃一族連根拔起,清算朝中怡妃一黨,但凡與怡妃有瓜葛的朝中官員幾乎無人幸免,紛紛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