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3頁)

從前渡以舟和溫安聊得還歡,後來出了那件破事……

她打發林酒酒扶渡以舟進去,給了溫安打了一通電話。

短暫的沉默過後,溫安的聲音響起,“渡以舟?”

雪螢出聲道,“大師兄是我,渡師兄說他想開了,想和你談談當年的事。”

溫安聲音有明顯的停頓,依舊如從前溫潤,“這事沒得談。”

雪螢,“那你準備一下,等太初宗的賠償單上門。”

那頭直接掛了電話,雪螢扯了扯身上的法衣,好東西就是好用,這麽打都沒破。她抹了把臉注意到碧落峰的狀況,很好她賠不起。

她只能找林酒酒求原諒了。

她拿著雙鯉轉回棲霞閣,屋裏頭渡以舟就靠在榻上,腰間血跡染了大半,林酒酒慌慌張張捧來一大堆靈藥,雪螢悄悄掃了眼。

上品培元丹,上品回靈丹,極品金瘡藥,還有一幹她認不出的仙丹靈藥,足以讓雪螢這個鄉巴佬眼饞。

慕了。

渡以舟沒有出聲,雪螢咬牙開口,“林師妹,我和渡師兄的事可以和你解釋。”

林酒酒低著頭沒搭理雪螢,雪螢只好繼續道,“太玄門不同太初宗,因門派開銷巨大,又無收入來源,一向捉襟見肘。我師兄為了補貼家用,不得不賣畫為生。”

【畫春宮圖。】

林酒酒手抖了一下,詭異的目光看向雪螢,雪螢誓死捍衛清白,“是人體藝術鑒賞圖。”

“師兄他畫技很好,有段時間一直供不應求,師兄分身乏術,於是讓我來幫忙。當年渡師兄只是看見我和師兄熬夜趕畫,絕無他事,你不信可以問渡師兄。”

這事顯然有點沖擊林酒酒的三觀,她求助似望了渡以舟一眼,渡以舟面色沉沉,不但承認了,還說,“他不讓我插手。”

泛著委屈呢。

雪螢生怕林酒酒不信,還扒了溫安的馬甲,“我師兄就是眼兒媚,超級有名,很多人搶著收藏。”

林酒酒:……

說話空档雪螢手中錦鯉開始甩尾,雪螢趕緊接通,給渡以舟一個眼色。

渡以舟一聲不吭接過錦鯉,過後裏頭傳來溫安的聲音,“渡以舟。”

渡以舟抿著嘴,在兩人注視下不情願開口,“是我。”

溫安長嘆一聲,語氣中多了疲憊,“我聽雪螢說,你要談當年的事。”

渡以舟握緊錦鯉,片刻後松開,“溫安,我丹青進步了不少。”

溫安一頓,“那又如何。”

渡以舟,“我覺得我可以……”

“我覺得不可以。這是我太玄門的私事,與你太初宗無關。”

“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

“當年你毀了我八張底圖,十六張半成品。害得我和雪螢趕工,那一期我損失近三成傭金。那次我就知道,我們做不了兄弟。”

“我賠你了。”

“賠了又怎樣,我從未見過丹青如此之爛的人,沒本事還想指手畫腳,渡以舟你是第一個!”

“我都說了我丹青進步了,我已經出畫冊了!”

雪螢,林酒酒:……

那頭溫安倒吸一口冷氣,沒了君子端方的氣度,聲音失控,“你太初宗富得流油還跑來和我搶生意,渡以舟你有病啊!”

渡以舟理直氣壯,“我身為太初宗大弟子,你行的事我也能行。”

溫安估計想罵渡以舟傻逼,直接掛了電話,被單方面的拉黑渡以舟非常不解,他問雪螢,“他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

雪螢,“這個……”

【溫安不僅不想把你當兄弟,他還想殺了你。】

雪螢:沒人覺得你小嘴甜。

聽到此話的渡以舟臉色越發凝重,起身往外走去,林酒酒下意識喊道,“師兄,你要去哪,你的傷還沒好。”

渡以舟腳步一頓,林酒酒以為渡以舟聽進了,雙手捧著靈丹,“師兄,藥。”

林酒酒站在桌邊,烏發雪顏,纖細的脖頸被白羽包裹,她是笑著的,當這雙剪瞳的眸子看向你時,誰也不能拒絕。

渡以舟看了她一會,問道,“你怎麽穿著我的衣服?”

林酒酒,“……”

他拿走林酒酒身上的鶴氅,自顧自從乾坤袋中取了丹藥,再度握上大寒。

大寒的劍氣林酒酒難以抵擋,被凍得牙齒打顫,渡以舟終於發現自己這個師妹修為低下,他對上林酒酒的視線,蹙眉道,“我忘了,你修為尚淺。”

林酒酒不自覺揚起笑容,“我沒事,能見到師兄出劍的風采,這點冷算不了什麽。”

“下個月的比試你不用來了,把名額讓給別人。”

林酒酒,“……”

渡以舟說罷揚長而去,待渡以舟離去,雪螢腆著臉和林酒酒套近乎,“師妹,既然誤會解除了,那赤星塵和無涯雨……”

林酒酒身上寒意未消,下意識抱緊胳膊,“自是給師姐。”

“碧落峰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