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第3/4頁)

“價格上的區別吧,油比水貴多了。始皇那會流行用油烹人,其實是炫富吧?”

一言既出,整個閻君殿都寂靜了。

嬴政竟也有些迷茫,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鼎可比油貴。你們別忘了,現在的金子是金,我那時候的金指的是銅。”銅鼎就是金鼎,有必要用油誇耀豪富嗎?

就此事展開了長達半個時辰的探討,李世民本來要走,聽當年的故事聽的入迷,很少聽到有人能把先秦時期的風土人情用回憶的口吻說出來。那時候的階級、稅收、戰爭、農業都不一樣,那時候竟然沒有芝麻油,純粹是豬牛羊和鹿、熊、犀牛、大象等動物的油。

說起犀牛和大象是有用,角可以做文玩,皮可以制甲,肉雖然不好吃但可以食用。

李世民對此表示惋惜:“聽說宋朝時人們認為犀角能入藥,這不是胡扯麽。”想起我美麗的獸首瑪瑙杯,瑪瑙比這些更好。藥材方面聽孫思邈說的,殺生求生,去生更遠。

“正是,我很愛看犀牛猛虎和熊貓在山裏奔跑,心地澄清。”

有些人喜歡南方的小動物,有些人就滿心想著西北。

朱厚照很渴望去西北,在蒼茫大地上奔馳,隔三差五出城跑馬遊獵不能滿足他。

他又添了幾十個義子,給他們在豹房旁邊營造府邸。殺了劉瑾。又新增了一個男寵,江彬在平定劉六劉七謀反時,被人一箭射在臉上,帶著傷疤面見皇帝,與皇帝深談軍事,談的深和帝心,當即朕與將軍解戰袍,看看傷疤。

朱厚照欣然:“這才像個男人的樣子。”

那些嘰嘰歪歪,哼哼唧唧的大臣,除了黨爭什麽都不會,不斷激怒皇帝想以庭杖博千秋美名,陷君王於不義,威脅撒潑的表達他的仁義道德悲天憫人,口口聲聲說的是百姓,滿滿登登鼓的是荷包,都不如劉瑾和我這些寵臣,明偷明搶,光明正大。

皇帝對自己任用大臣這方面沒有道德潔癖,或者說有了感情,道德潔癖也就不算事了。

明朝的皇帝們原以為漢唐的皇帝對於權宦劉瑾被殺,會跑回來恭喜自己,並設宴慶賀,等了一段時間,卻沒有等到慶賀的人群。

朱元璋:“你們有腦子嗎?漢唐兩代深受宦官其害,現在看朱厚照都能輕易剮了朝中第一權宦,他們能高興?等到宦官什麽時候敢輕言廢立時,他們才會回來慶賀。”

這兩朝皇帝確實都在郁悶,按理來說,太監既然做了監軍,連沐王府都能欺壓,又掌握著東廠這個要人命的地方,劉瑾竟然被殺的這樣容易,難道這就是有錦衣衛的好處嗎?

……

朱厚照:“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十二年了,朕終於要去北方了!”

背弓挎刀,策馬千裏,差點把跟著他的宦官累死一批,他卻只有興奮不覺得疲憊。精力旺盛過人,多年來酒色消遣一點都沒影響他的體能。

他就給自己改名朱壽,封將軍,封鎮國公,在管轄居庸關的宣府(河北省張家口)營造鎮國公府,把豹房裏的奇珍異寶都搬了過來,要求奏折必須送進去,但大臣萬不得入內,比豹房的監管更嚴密,確保私密性。

比北京更北,就住在邊關!

陰間聽說這件事之後,都很迷茫。

趙匡胤仰天長嘆:“朕的燕雲十六州啊!”宣府屬於燕雲十六州,這是他生前死後最深的執念,始終沒有搞定。看看人家的子孫,都能搬過去住。

李純對李恒感慨:“這可比李湛胡鬧的多。”

李旦:“倒是精力旺盛。”

朱佑樘:“皇後就不管他嗎?這和我一點都不像啊。”

朱見深:“他有沒有孩子啊,正德十二年,他都二十七歲了。”

朱祁鎮卻有點喜悅,他覺得這個孫子活的自由快樂,不敢吭聲。他曾經在宣府關隘下叫門,祖宗們又善於翻舊賬和找茬,宣府這個地名不能提啊。

朱棣扶額:“希望他別是葉公好龍,戰陣上的苦楚經歷一次就知道了,那不是好玩的事。只要不被敵人抓住,我也就不強求什麽了。”敢於搬到居庸關,倒是很有血性,不知道一直在和義子打架的人能有什麽本事。祖宗我戎馬半生,在燕地經略多年,才敢搬到北京來,還要用居庸關做京城屏障。他倒好,身為皇帝竟敢直接搬到關外去住,就差深入敵營去過些遊牧生活!

還想要什麽寶馬良駒?能不被生擒活捉,就很優秀。

朱元璋忽然說:“朱壽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洪武年間有一個都督僉事,封舳艫侯俸祿二千石,賜有世券。和另一個官卑職小的朱壽,都因藍玉案坐死。他記得這件事,當年看名單時疑惑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把同一個人記錄重復了。朱姓是大姓,壽是常用名,不意外。

人間的皇帝不管這些,朱厚照正忙著歡呼雀躍,蒙古的伯顏小王子來犯,他多年來勤練騎射,籌謀武備,養了一群義子,究竟在等什麽?等的就是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