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第3/4頁)

有點思念王菱了,王菱現在可不想她,外面天高海闊,機會無限,士農工商不分貴賤,女人也可以當官,皇後一樣可以改嫁。她雖然還沒找到好目標,但卻有此意。

她拎著丸杖走出屋,李隆基已經跑遠了。

劉邦最近又神秘兮兮的回來了,帶了許多珍寶塞在屋裏:“來賭啊。擲骰子,雙陸,下棋。錘丸、蹴鞠、摔跤都行。我動靜皆宜,什麽都可以賭。”

一想到人間那令人難過的局勢,就情不自禁的在帝鎮中開始踢球,找點樂子,舒緩情緒,這才是正確的面對未來的方式。

李豫做不到,李適也做不到,但李倓還是被揪過去了。

李世民:“你和劉邦一組。”漢武帝一副飽學鴻儒模樣,竟然說懶得過來玩。

劉邦不懷好意的摟著他:“他豈敢對你動手,誰敢沖撞開國之君呢。”

李淵本來坐在圓木上自己打綁腿,以便奔馳時褲腿不礙事,聽了這話怒而摔球:“你們都讓開,這是高祖之爭。”要麽錘丸,要麽錘你。

劉邦嘿嘿一笑:“失言失言,兄弟勿怪。”

李淵的臉色陰沉,懷疑他一不小心說了心聲。要不然怎麽別的開國之君都有神鬼丹,哦也不是都有,劉邦就沒有。雖然早就知道劉邦會做意義不明的挑事行為,但還是為之憤怒。

李世民:“沒事,讓李豫和李倓與漢高祖一組,不必擔心,盡管放馬過來,讓祖宗看看你們的本事。這又不是人間代代都有的太子諸王謀反。”

唐朝也很愛蹴鞠,軍中蹴鞠就以鼓樂助興,只不過用的球和漢朝的球不一樣。唐朝用動物膀胱吹滿氣,弄成一個氣球,外面用八片皮革縫合,包裹成一個結結實實的球。雖然標準方式也是兩個球門,兩支球隊互相進攻,卻也有別的玩法,一種是比誰踢得高又能落回原地,高過半塔、淩空越飛鳥就贏了。

另一種方式則是花式控球,手不能碰,球不能落地,兩組人輪流控球,哪組落地哪組就輸了。

隨手把李隆基抓過來擊鼓助興,他會各種鼓曲,各種花式鼓點。

皇帝李純死後,去看了看自己的郭貴妃,那是曾經的正妃,也是太子生母,郭子儀的孫女,郭噯和升平公主的女兒。是個美人。他始終沒有立後,找的借口不少,除了擔心後門勢力之外,還有擔心皇後不容許後宮有寵。其實也沒那麽擔心,沒有幾個皇後敢和皇帝擡杠,不允許皇帝寵幸妃嬪。擔心的是郭家聲名顯赫,朝堂中根深蒂固,更兼不怎麽喜歡這個兒子。他喜歡的是普通宮人所生的長子,一開始被立為太子的也是長子,可是兩年後去世了,最終在官員的百般勸說下,退而求其次立了這個兒子。

又看了看愛妃杜秋娘,以後再也不能看她輕歌曼舞《金縷衣》,真是令人遺憾。

才四十三歲,還有很多雄圖偉業,還有很多想要享受的東西,還有開疆擴土的事業,具化飛灰。

踟躕不安的離開的人間,全程不發一言。

隨著死亡,百病全消,丹毒也隨之消亡,年輕時那種幹練敏銳的狀態全數回歸,忽然覺得自己又不少事……本可以做得更好。從小想要做到的“太宗之創業”、“玄宗之致理”雖然基本上做到了,但還差一點。

都尉對他也沒什麽可說,這人一直都很好,把人間治理的物阜民豐,糧食價格便宜,百姓富裕,人人衣食無憂,又漸漸收服了藩鎮,基本上可以拿到神鬼丹,可惜善始善終太難。十幾年堅持過來,到最後這一年,突然就開始糊塗昏暗了。神鬼和醫生都說丹藥是服毒,果然名不虛傳。李純也不問什麽,一行人安安靜靜的到了帝鎮。

蹴鞠場上,兩隊各五人,分別由兩位高祖帶隊。

李世民已經退了下來,正在旁邊拎著小錘,哪隊進球了他負責鳴鑼。

李隆基正在忘情的沉迷於音樂中,敲了一曲《大武》,又敲了一曲《秦王破陣樂》。最近數十年的勞動讓他力量增長,肌肉的協調性也有所增加,操控木槌更是遊刃有余,兩首鼓曲鏗鏘激昂,頗有金石崩裂,石破天驚的感覺。

好一曲戰鼓,戰場的沙塵似乎就在眼前,也有可能真是蹴鞠場上煙塵暴騰導致的這種感覺。

後人有詩為贊:

bgm多重要,一換就會很搞笑。

竇惠本來在興致勃勃的看熱鬧,不得不掩面後退:“以前蹴鞠場上沒這麽多塵土。”

皇後們都在後撤。

武曌自己也打馬球:“宮裏墊的是好黃土。這裏好像只是普通的沙子。”黃土碾平整了,稍微有點濕潤,有彈性,不起塵土。

場上的皇帝們顧不得塵土,正在一味的猛攻,今日的球場上似乎格外激烈,遠比他們親自嘗試過的更激烈。

那是當然了,球員們和皇帝一起踢球打馬球時都留有余力,不能把皇帝逗急眼了。皇帝們各自都想逞強獲勝,誰也不肯讓人,雖然沒有暗下黑腳,也展示出控球的高端技術,就是不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