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癡纏(第3/5頁)

程宴北稍稍地挪開目光,迎上她側頭從後看來的視線,“你媽還管你那麽嚴?”

“嗯,是啊,她今晚還囑咐我早點回去,我以為她會一直打電話催我的,”這也是她那會兒時不時看一看手機的原因,剛才她都有點兒不太專心,“但是只打了一通,她連微信也沒給我發。”

她正疑惑著他怎麽不說話了,身後花灑突然停了,接著她身後過來一個力道,同時頭頂那個大一點的花灑悶頭澆下溫熱的水,同他的攻勢一樣如槍林彈雨般擊打她所有的感官。

她被他這麽搡著,跌跌撞撞,趴也似地趴在了浴室墻壁冰涼的瓷磚上,他克制著嗓音,說:“我教你啊。”

她遲疑著,“……嗯?”

“你就說,我又是你男朋友了,”他教著她,“你說你今晚和男朋友在一起。你又沒早戀。”

她的意識一點點地被晃得破碎,心上一浪一浪地像開出花,“真的啊?”邊在混亂中想了一下,上氣不接下氣地,問他,“那我媽如果問,我們今晚在哪兒,在做什麽。她是老師誒,平時有個小事兒都要一直盤問我的。”

“要我教你?”

她有點沒力氣,扶穩了墻壁都有些承接不來,“要。”

他就是這麽一點點把她給教壞了的。

教她抽煙,教她跟那些欺負她的人反擊,教她和他上床。此時他啄吻她耳朵,嗓音蒙上了一層濃重的啞,依然循循善誘著,“你就說你一晚上都在求我射你裏面。”

話音落下的同時如同撒了一把把的火,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輕.吟著雙腿慢慢就軟了。接著他親吻她的後耳廓,再到她的肩背,熾意肆意流竄著,“乖,求我。”

懷兮咬了咬唇,心底腹誹著他簡直得寸進尺,死死閉緊了牙關不說話。過了會兒迫於他的攻勢,咬咬牙才說出一句央求他的話,他卻又故意裝作聽不見。如此往復,她都被折磨得沒了力氣,最終放下了自己那些所謂的堅持,大聲地央求起了他。

再出來,懷兮已經完全沒了力氣,軟綿綿地趴在他身上,兩人相擁入眠。

快睡著之前,她額頭抵在他胸膛上,還喃喃著:“我以前總想,睡一覺就回到以前了吧。以前雖然也有很多不好,但好在你還在我身邊。”

程宴北撫著她脊背,嗓音悶沉沉,“嗯。”

“慢慢地我發現,這種想法,其實是想見你。怎麽可能一覺就會回到以前,”她輕聲地說著,也不顧誰更困一些了,“尤其是自己遇到了很多不開心的事,就想見見你。哪怕見到了,我什麽也不說,抱一抱你,你就什麽都懂了。”

程宴北沉默著,吐了口氣。一邊拍著她的肩背安撫著她,邊在洶洶襲來的困意中,努力去聽她在低喃著什麽。

“委屈時想見你,心想,你要是在就好了,”她說,“高興時也想見你,尤其是我們剛分手的那幾年,每次我遇到很開心的事,去了一個好玩兒的地方,心裏某個角落就會問自己,如果這時候你在我身邊,我會不會更開心一點。”

“我每次有不高興的事時就喜歡睡覺,覺得睡一覺可能一切都會好,有時候夢見你,醒來你又不在我身邊,就覺得,這個‘好起來’好像也沒那麽好。”

她今晚的話異常多,如此說著,好像又像在上海的那一夜,陷入負面情緒中掙紮不出來。他立刻吻了她一下,止住了她所有的話。

他們都累到極致,有的話,以後可以慢慢說。

“睡覺吧,”他吻了她一下就放開了,沒有深入,手臂收緊了些,一時擁她更緊,“你明天醒來我肯定在的。”

她點點頭,依戀地靠在他胸口。

不多時,合著彼此有節律的呼吸,沉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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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徹底清醒已快正午。

懷兮朦朧記得自己八.九點的時候醒過一次,那時還在他懷裏,無比安心安穩地又睡了個回籠覺,再醒來,身畔已經空了。

依稀聽到浴室那邊傳來動靜。

很快他就出來,穿上昨天的那件白襯衫。她沒完全睜開眼,都能瞧見上面有他的口紅印,哼笑起來,同他開玩笑:“你要是真有女朋友,你今天就遭殃了。”

程宴北低頭笑了下,整理好自己領口,走過來,坐到她這一側的床邊,俯身下來親吻她唇邊,邊作惡似地用了些力道狠狠捏了下她腿內側,“先考慮一下你自己今天走不走得動。”

懷兮還記得上回他給她那塊兒狠狠地咬了一圈牙印,偏要提醒她昨晚發生了什麽似的。而她今天確實兩條腿都沒力氣,剛翻了個身腰都酸的要死。

她依賴地將腦袋枕在他腿面,擡起頭,伸手玩他襯衫的紐扣,直勾勾地瞧他一眼,“你要走?”

“嗯,我舅舅打電話給我,讓我回家看看奶奶,”他說著給她掩上薄被,“我先回去一趟,你有事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