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癡纏(第2/5頁)

程宴北拿來花灑,給她後背和他都沖了幹凈。再“噗通——”一聲輕響,他順帶著攬了下她的腰,將她同時按下,半擁她在自己懷中,兩人坐入了浴缸裏。

中途他又出去一趟,拿了煙和打火機回來。

懷兮側了側身,靠在邊沿望著他背影遠去,又回來。視線毫不避諱他的不著寸縷,反而直勾勾的。

等他回來,她伸出了手臂,自然環住了他的脖頸,依戀地靠回他身上。

他離開了一會兒,她周身肌膚都有些涼了。他加熱了水溫,又擁她緊了一些,邊從煙盒抖了支煙出來,點上。夾過一點猩紅,手臂置於浴缸邊。

慵懶又散漫。

他眉眼被青白色煙氣遮蓋住,幾分情.欲退潮後迷離的漫不經心。他抽了會兒煙,輕吐了個煙圈兒出來,垂了垂眼,見她在觀察自己,問:“想抽?”

懷兮依然用那種直勾勾的眼神看著他,笑著搖搖頭。

他也忍不住笑了,稍稍放下了手裏的煙,另只手揉進她頭發裏,將煙氣渡到她唇邊,深深地吻住她,輕佻地問,“那就是還想要。”

只是一個來勢洶洶的吻,她就有點兒顛倒神迷的,扶著他肩輕喘著氣定了定神,說:“你挺能管得住自己的。”

他眉眼一揚,“怎麽。”

她看了他一眼,微微收回了目光,趴在他胸膛,指尖兒在他胸口輕輕地滑圈兒,良久後,吐了一口氣,說:“你都不弄我裏面。”

“……”他夾煙的指尖兒頓了頓,才想放在唇邊的動作僵住,問:“你想?”

她擡頭迅速地瞧了他眼,又低頭。“沒有。”

懷兮跟程宴北在一起的那五年,年少氣盛,做什麽都轟轟烈烈的,她卻一次招都沒中過,得益於他這樣的自律。要麽在安全期,要麽他就戴套,要麽就弄在外面。而她現在顯然是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他還沒說話,她又擡起了頭,下巴擱在他胸口,認真地問他:“你跟之前交往的女朋友,都會這樣嗎?”

他有點兒明知故問,輕聲哂笑:“怎樣。”

“就是……”她垂了垂眼,“外面。”

“我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他回答得很快,在她又擡眼去瞧他時,剛問了一句“那我呢”,他又一字一頓,淡淡地補充:“對你是舍不得。”

舍不得。

懷兮心下琢磨這三個字,眨眨眼,還未說話,很快,他就撚滅了手上的煙,忽地靠近了她。一縷淡淡煙草氣飄近了,懷兮下意識地看了眼旁邊的煙盒。

還是他與她以前都很愛抽的七星。

不知道是誰舍不得拋棄這樣的習慣。

還是因為習慣深入骨髓,如癮似毒,染上就再改不掉。

程宴北靠近她,鼻尖兒掃著她鼻尖兒,唇停在她唇上方,輕輕垂著眼,薄唇勾起了,反問:“你呢,能管住自己嗎?嗯?”

“廢話。”她白他一眼,卻沒退拒,與他就停在這麽曖.昧的距離,淡淡說,“我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哦,”他沉吟一下,笑容更深了,“那你剛才問我的時候,好像有點失望。是想我給你惹麻煩?”

“——我有嗎?”

“有。”他很肯定。

她胳膊還環著他脖子,下意識又緊了些,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放緩語氣,有點兒孩子氣:“我沒有。”

“你明明有。”

“——行啊,那就當我有吧,”她立刻敗下陣來,揚了揚下巴,突然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澡也泡得差不多了,她說:“我們去睡覺。”

程宴北更感好笑,“我們?”

太過自然,她自己都沒發現。

她瞥他一眼,“嘩啦——”一聲帶著水花起身站起,拿過花灑,在他眼前,將自己渾身上下沖了一遍。

程宴北不知何時又抽起了煙。

隔著一層煙霧,擡頭打量她的目光一點點地幽昧下去。

懷兮用花灑沖著自己,一點也不放過。一會兒背對他,一會兒又毫不避諱地面對著他。她邊還挑起雙眼睛,視線似有若無地掠過。無意又像有意。

沖到後背剛他留下痕跡的那一塊兒,好像有點不滿似地,伸出手,把花灑塞給了他,說:“幫我沖沖。”

剛才明明沖幹凈了。她這樣顯然是在跟他鬧了脾氣。

程宴北看了她一會兒,沒說什麽。“嘩啦——”一聲動靜也站了起來,接過她手中的花灑,幫她沖起了後背。

水流恣意地在她光滑的皮膚上四處流淌。她有鍛煉腰臀的習慣,纖腰盈盈一握,一簇水流沿著她後背流暢的溝壑和後腰那株長刺玫瑰緩緩流下,勾勒出她渾圓挺翹的臀型。

他視線滯了幾秒,喉結一滾。

懷兮還在前面喋喋不休著:“我一晚上沒回家,我都不知道怎麽跟我媽交代。我在南城又沒什麽關系特別好的朋友,我總不能說,跟你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