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癡纏(第2/6頁)

咬著唇,極力極力地將聲音吞咽下去。

身外之聲愈喧囂,好像就更能帶來刺激感,彼此呼吸的節律,也被這樣一個旖.旎溫柔的早晨,破碎混亂地揉在了喉中。

懷兮沒醒多久,還餓著肚子,很快就沒了力氣,她趴倒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前紋身附近畫了畫圈兒,氣喘籲籲地說:“你來吧。”然後還特意叮嚀一句:“別弄在我裏面。”

於是他扶穩她腰臀,掐住她後腰那處紋身肆意沖撞以至於她不得不咬住他的唇克制聲音。到最後一刻,他緊緊擁住了她,吻著她,撫她潮濕的頭發,兩人靜待浪潮平歇。

過了會兒,黎佳音和醒醒好像出門了。

臨出門前,黎佳音嗓門兒還不小地朝她的房間喊:“我和醒醒出門買點東西,你們再睡兒——”

醒醒還很驚訝地問:“誒?我哥也在嗎?”

“誰知道呢。我猜的。”黎佳音笑笑,沒多說,“我們出去吧,買點兒東西回來吃飯,下午你不就回去了嗎?”

“好。”

醒醒有些不舍,還是點點頭,和黎佳音出了門。

這房子的隔音真的差,滿房間黏濕曖.昧的空氣充斥,懷兮靠在程宴北懷中,還是聽到了剛才黎佳音和醒醒聲音不小的對話。

她問他:“醒醒下午就走?”

“嗯。”程宴北稍稍地坐起了身,一手擁著她,去拿床頭櫃上的抽紙,給她小腹上擦了幹凈,又拿了煙盒過來。

是她的。

多年後她和他偏愛的煙的牌子都還是一樣的。都是七星。

他指尖撚出一支煙來,盯著煙盒,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後拿起打火機,點燃了。

今天有雨。

懷兮那會兒看手機的時間時還順帶著看了一眼天氣預報,這會兒倒是晴空萬裏陽光普照的,卻總覺得遠處天邊,暗自醞釀著頹頹雨勢。

懷兮覺得房間悶,從他懷裏起身,赤.裸著,光腳走到窗邊,打開窗戶。

一股涼風入內,吹散了周身的燥。

程宴北怕她著涼,又喊她回去。懷兮一開始無動於衷的,他便起身,拽了她一把,將她拽她回到床上。

然後他將她重新擁回了懷中,替彼此掩上薄被。

懷兮靠在他胸膛上。

他在一邊抽煙,她用指尖兒在他前胸那一塊兒紋身上描描畫畫的,如何也看不懂那梵文的意思,問他:“你這紋的什麽?”

程宴北視線垂了垂,被她描他紋身的力道弄得有點兒癢,便沉沉地笑了笑,

“想知道?”

“不想。”

懷兮立刻收了收手指,冷靜地拒絕了。

他下腹的荊棘紋身和她後腰的那一株長刺玫瑰是一對兒。誰知道他這一塊兒又跟誰的是一對兒。

她視線挪開,不看他前胸的紋身了,揭了揭被子,去看下方那塊兒。剛看了一眼,趕緊又掩上了被子,臉通紅了。

她擡頭看他:“你大早上就這麽興奮嗎?”

他眉眼一揚:“剛才不是你先來招惹我嗎?沒爽到?”

“明明是你先——”

“是嗎,”他眉眼輕斂著笑了笑,打斷她,“我怎麽不記得了。”

“……”

沒等她炸毛,他將她撚著被角的手拂開了,然後拽過來,重新地,置於自己胸口的紋身處。

他握住她的手,在自己掌心揉撚。

感受她皮膚、骨節的觸感。捏住她纖細的五指,緊緊包繞住,好像將她整個人握在了手掌心。

他撚滅了煙,然後偏頭,看了看窗外。

比之剛才的艷陽高照,此時日頭都伏低了一些,好似在醞釀雨勢。

他又回過頭,笑著看著她,然後捏起她剛在他胸口描描畫畫的手指,再次順著自己胸口的紋身勾描起來。

從左到右。

完整的描完了一個梵文單詞,他就用英語解釋一個單詞。

“Be。”

“My。”

“Hunter。”

Be My Hunter。

懷兮食指在他的牽引和帶領下描完了,也聽他解釋完了,在心裏將這個句子拼出來,細細琢磨一下,然後猛然地一擡頭。

撞入他深沉的眼底。

他笑意倦懶地看她一眼,不多做解釋。松開了她的手,身子往下沉了沉,躺了回去。

懷兮還維持著剛才半靠著他的姿勢,他已經躺回了枕頭,然後伸手,環住了她腰,腦袋埋在她肩頭,呼吸沉沉落下。

滾熱的。

她知道是什麽意思。

高三的那個綿冬,她與他在他家閣樓偷嘗禁果的那天,一番激烈肆意又生澀的纏.綿過後,下去吃過飯,又和他上了閣樓寫作業。

那天兩人戴同一個耳機,一起聽同一個英語聽力,做同一份作業。

聽力內容講的是一個愛爾蘭獵人在森林捕獵時發生的趣事,她英語一向學得不好,尤其是英語聽力這一塊兒深感吃力。

她那天的注意力也完全不在聽力內容上,聽得心不在焉,在紙上作記錄,描描畫畫的,滿耳朵,滿腦子都是Hunter這個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