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癡纏(第2/4頁)
“程宴北那邊怎麽說?”
“在爭取。”
“排外嘛,”左燁了然一笑,“就算是給三個名額,也會被排外——人家可是冠軍隊,你們去了要重新培養團魂,還把人家本來的隊員擠走了,誰樂意啊?跑到終點線分個一二三名,賽場上大家都是一支隊伍,要一起奮鬥的,團魂很重要——再說了,本來就是MC出爾反爾。”
左燁喋喋不休的。
蔣燃剛入Neptune時也被排擠過一陣子,自然明了其中苦澀,笑了笑說:“沒辦法,後天比賽一結束,結果就出來了。”
“你今年才29,35退役的話,還能打五六年的比賽吧?”左燁這才誘引著奔了主題,“上次跟你說的那事兒,考慮一下嗎?”
蔣燃才要點煙,裝了下傻,笑,“什麽事。”
“就來我們Firer的事啊——兄弟,你去了Hunter也拿不到冠軍,你上面還有個程宴北,你自己知道的——你不離開MC,就一直只能給他作襯,”
左燁直言直語,“你來我們Firer,待遇不會比你在Neptune、在Hunter差,我們的訓練水平和運營和MC不相上下。我車技不如你,你也可以趁沒退役多打幾次冠軍賽,再回家繼承你爸那船廠,也倍兒有面子不是?”
蔣燃因為要走職業賽車手這條路,多年來跟家裏關系一直很緊張,他這些年雖然打了不少比賽,成績也不錯,但說來慚愧,目前奪冠紀錄還是0。
左燁見蔣燃不說話,覺得自己一語中的了,繼續說:
“咱們可以不在賽場跟Hunter打照面,他們參加什麽比賽,我們避開就行了,我們打自己的,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
“避開?”蔣燃淡淡一哂,有些好笑。
“是啊,現在國際賽事這麽多,也不一定要跟他們……”
“所以避開了他,我才能拿冠軍是嗎?”蔣燃輕聲地打斷,笑容濃了幾分,眼中卻了無笑意,“所以我一定要讓著他走嗎?我什麽都得讓著他?”
左燁剛動得飛快的嘴皮子登時一停,“……也不是這個意思。”
蔣燃冷笑一下,一支煙終是沒點,將打火機放在桌面。
“啪——”的一聲輕響。
左燁跟著一凜。
蔣燃微微擡起了下頜,目光與語氣一樣的冰冷。
“我要贏他,就不會讓著他。”
左燁欲言又止。
“我可以去Firer——我就當你今天遊說我,是為了挖我過去,你們開的條件我都能接受。但你告訴我,大家一個圈子的,怎麽在賽場上避開?你是覺得,我怕他嗎?”
“如果你們車隊培養的第一條策略是怕輸避著別的車隊走,我覺得我也沒必要過去了,至少MC傳遞給我們的理念,不是在比賽開始前就認輸,”
蔣燃一頓,倏然沉了下聲,冰冷地笑了笑:“不僅如此,無論我在哪支車隊,今後的賽場上,我也不會避著他們Hunter走。”
不僅如此。
不僅。
蔣燃深深沉氣,在心底補完了後半句話,氣息斷斷續續的,如鯁在喉。
他不由地想起立夏對他說,不甘心可不是愛。
他知道。
他一直知道。
可他就是,該死的,不甘心。
哪怕他知道,這根本不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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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兮和醒醒在廣場周圍散了會兒步,不知不覺,已穿過了一條條街道。前方不遠就是外灘,熙熙攘攘,很熱鬧。
華燈如炬,許是昨天和今晨都飄了雨,江面上濃霧暝暝。不同於白日暖意,飄著一層寒,但也不冷。
懷兮一周前初來上海,也是這般的天氣。那日剛下過凍雨,春寒料峭,冷得緊。
不過一周時間而已,前天昨天兩日一場春雨過後,天氣明顯轉了暖。
幾乎瞬息萬變。
她好像,也已然是另一番心境了。
懷兮和醒醒聊了一路。
醒醒在上海玩兒了一整天,離家帶出來的壞心情飄走了大半。懷兮的心情卻不若早上在遊樂園那會兒輕快了。
兩人在路邊頓了頓腳步,準備商量一下再去哪裏轉轉。
已快晚上十點。
醒醒本想今天出來玩,拍點兒照發個朋友圈,給這會兒還在教室裏苦讀奮鬥的同學朋友們瞧瞧。
可早上出門就忘了帶手機。
早晨剛到迪士尼,還借用懷兮的手機給程宴北打了個電話知會了一聲。
醒醒那會兒就注意到懷兮沒存程宴北的電話號碼,卻能在一水兒的陌生號碼中一下就翻到他的電話。感到驚奇。
她當時沒問出口的,這會兒問了出來:“小兮姐姐,你和我哥當初為什麽分手?是你提的嗎?”
懷兮點點頭,思緒滿布的。
“嗯。”
“為什麽?”
醒醒不是很理解。
剛聽懷兮說,她當時好像並不知道他們奶奶生病的事。程宴北也不會因為這種事就跟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