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4頁)

作為刑警隊長的邢驚遲當然不可能不過去,不管今天是什麽日子。就和抓捕行動撞上他們結婚的日子一樣,他和阮枝都得讓步。

一聲“枝枝”還卡在喉嚨裏,阮枝就朝他擺了擺手:“快去吧,不是急事不會在周末給你打電話的。下午我看著天氣再決定去不去。”

這麽幾個月下來,阮枝已經習慣了邢驚遲隨時都可能離開。

畢竟這也是一開始他們就說好的,他也身不由己,那是他的職責所在。

邢驚遲頓住,黑眸微凝。

阮枝看起來一點兒沒有不高興的模樣,整個人狀態很輕松。他是眼光多麽毒辣的一個人,當然能看出來她不是裝的。

阮枝眨巴眨巴眼,見邢驚遲還定定地看著她,不禁問:“怎麽了?”

面前沉默的男人忽而上前將她擁進了懷裏,他也不說話,就這麽緊緊抱著她。阮枝只好踮腳親了親他的側臉:“沒事兒,快去吧。”

趁著邢驚遲去洗澡的時間,阮枝快速地給他做了個簡易的便當,順便把昨晚做的水果沙拉也帶上了,他們忙起來經常忘記時間,這也能暫時抵抵餓。

邢驚遲走後阮枝慢悠悠地去陽台上看了看她的小菜地,搗鼓了一會兒之後才去洗澡,洗了澡她就鉆到工作室去了。這一上午對阮枝來說就這麽不緊不慢地過去。

相較於阮枝的輕松和悠閑,邢驚遲那邊的氣氛就很緊張了。

余峯和秦野接到電話趕到警局的時候邢驚遲已經從看守所回來了,面色看不出喜怒,這兩個人一時間也不知道事情有沒有進展。

邢驚遲把筆錄往秦野懷裏一丟,看向余峯:“陳記那兒怎麽說?”

余峯還好奇著呢,昂著腦袋往秦野身邊瞅,瞅了兩眼才應道:“隊長,你的感覺沒錯。那老爺子說就是那個替曾鷗,也就是成俊來拿貨的人就是鄭子陽。老爺子說鄭子陽每回去都一身酒氣,所以他記著呢。對了隊長,順便我問老爺子那小徒弟要了一張這幾年鄭子陽拿貨的單子,你看看。”

余峯把清單遞給邢驚遲:“沒什麽特別的。大多數都是那特制的箭頭,還有一些小工具什麽的,日期和名字都列在上面了。”

邢驚遲掃過清單,拿過日期截止在曾鷗去滇城之前。

最近的一次拿貨日期是一年前,也就是去年六月。邢驚遲的目光停留在這個日期上,去年六月,市局重啟了對造假案的調查。這顯然不是巧合。

邢驚遲繼續往下看,曾鷗也在那兒拿過刻刀。但這並不奇怪,他們這些一直在和古玩打交道,而且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他們背後仍有勢力在。

不論是造假案還是盜墓案,這其中的牽扯和關聯不只是表面上那樣。

邢驚遲看資料這會兒秦野和余峯也湊在一起看筆錄。

上面是盜墓案的犯人交代的有關於曾鷗的線索。曾鷗本也要參與他們在溪林村的計劃,但他們臨時接到消息說,溪林村這事兒和曾鷗沒關系了。簡而言之就是上面臨時讓曾鷗出局了。

邢驚遲問是什麽人,他們也不清楚,只說是告訴他們溪林村有墓葬的人。和他們聯系的人從來沒出現過,匿名,變聲,性別未知。

余峯看的一頭霧水:“隊長,那個神秘人是誰?怎麽好端端地還有人提供線索讓他們去盜墓啊,我真是看不懂了,這盜完居然還把東西捐到博物館去了。”

邢驚遲腦海中隱隱有一個身影浮現。

他擡眸看向秦野:“老城區附近的監控都查了嗎?”

秦野沉著臉:“根據法醫給出的死亡時間去排查了,不論哪個路口的監控都沒拍到嫌疑人的模樣,我還去找了那個時間段路過老城區的車,檢查了行車記錄儀,都沒線索。暫時可以排除他使用了交通工具,我覺得嫌疑人對這塊兒地方一定很熟悉,如果是這樣,那他和鄭子陽很有可能認識。”

余峯也若有所思:“殺曾鷗的嫌疑人至今都沒找到,現在替曾鷗拿貨的人也死了。隊長,你說這兩個人會不是被同一個人殺的?這個人動手幹凈利索,這次天台案更是沒有痕跡,這絕對是專業的。”

“他們到底怕我們找到什麽呢?”

秦野想了想,問邢驚遲:“隊長,曾鷗因為什麽事兒被踢出局的?”

說起這個邢驚遲也心有疑惑,他輕扣了扣桌子,道:“他們也不清楚。但這個時間點很有蹊蹺,是在我們逮捕千鳥之後。”

余峯撓了撓頭發:“這幾個案子到底有什麽關聯呢?”

最近的案子看似都是獨立案件,實則環環相扣,兜兜轉轉,這一切竟還是從造假案開始的。曾鷗和鄭子陽的死亡更是離奇。還好他們還有個目擊的證人,也至少曾鷗和鄭子陽的身份查出來了,只要查下去總會有突破口的。

余峯想了想,說了一聲:“隊長,我去看看那個拾荒人。時間差不多了,我看下午能不能問出來,這些人可真是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