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4/4頁)

曾鷗的真實身份既已有跡可循,讓他們開口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等邢驚遲忙完天色已暗沉下來,沒有太陽的日子總比往日裏更暗一些,回到小區的時候時間過了五點。

他手裏有鑰匙,沒有敲門就開門進去了。

進門一瞬邢驚遲就皺起了眉,客廳窗簾緊閉,屋內一片昏暗,靜謐無聲,一點兒都不像有人的模樣。可阮枝的車還停在下面。

“枝枝?”

邢驚遲輕喊了一聲,邊往阮枝的房間走去。

他不自覺地攥緊了手,這幅畫面竟又把他帶回了那個暴雨夜。那天也是這樣,屋內漆黑一片,他怎麽找都找不到她。

邢驚遲幾步就走到了門前,毫不猶豫地撫上握把打開了門。

在視線觸到床上的人時他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屏住了呼吸,腦子裏緊繃的神經緩緩松弛下來,他關上門轉身朝床側走去。

她睡著了。

許是睡得不太舒服,眉心淺蹙著,半張臉都藏在被子裏,一手揪著被角,黑發攏在枕側,看起來又乖又惹人心疼。

邢驚遲立在床側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坐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碰了碰她的臉側,溫熱的觸感讓他徹底放松了下來。隨後他全然遵循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往床頭一靠把人抱起起來摁進自己的懷裏,下巴輕抵上她的額頭,蹭了蹭又去親她的額角。

阮枝被撈起來又是抱又是親的,怎麽著都醒了。

“邢驚遲?”

阮枝閉著眼,嘟囔了一聲,手不自覺地順著他的腰往後滑,然後抱住。

撫在她發上的大掌微微下滑,按上她的後頸,男人的呼吸也從額間滑到了阮枝的唇側,微燙的唇輕碰了碰她的,喑啞的聲音在阮枝耳側響起:“枝枝,我們回家。”

阮枝清醒了一點,睜開眼瞧了邢驚遲一眼。

他的輪廓隱在暗色中,看得並不分明,只他的情緒似是不太對勁,細密的呼吸幾乎是巡著她的臉繞了一圈,最後停在她的耳畔。

她才睡醒,聲音還有些懶意:“嗯,回家。”

...

等兩人到湖苑小區的時候天已黑透了。

邢驚遲一手抱著阮枝整理出的箱子,一手將她牽的緊緊的,生怕她丟了的模樣。阮枝只好緊貼著他,免得他又鬧脾氣。

這一路車坐下來阮枝怎麽著都發現了,這個男人也不知道和誰置氣呢,心裏有氣硬憋著,和她說話的倒是壓著,但她還是一眼就瞧出來了。

阮枝想來想去,怎麽著都想不到自己頭上,總覺得可能邢驚遲是下午辦案不太順利。

她帶著這樣的猜測直到兩人進家門。

他們兩個人只要一起回來,向來是邢驚遲先開門,掃一圈再讓阮枝先進門,他跟在後頭關了門進來。今天也是一樣。

阮枝習慣性伸出去開燈,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

在她的指尖即將觸到開關時被人攔住,男人堅硬的胸膛忽然自從貼上來,有力的手臂握著她的手將她困在胸前,微燙的氣息兜頭而下。

阮枝一怔。

下一秒腰被掐住,男人就著這個姿勢將她抱起放在了門前的櫃子上,帶著薄繭的手掌撫上她的腿往他腰間一放,兩人的位置掉換。

阮枝低著頭,邢驚遲半仰著臉,一手撥著她的下巴,細細密密的吻落在阮枝的臉側,唇畔。

呵出的熱氣讓周圍的空氣變得混濁,阮枝被親得有些發暈。

心想,他這次看起來著急但動作卻這樣不疾不徐。

是親一口就放下的意思嗎?

當晚,事實證明。

阮枝著實是想多了。

作者有話說:矜持哥哥:放下是不可能放下的。

兔崽恨鐵不成鋼:辦案的時候倒是靈光!碰上枝枝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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