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5頁)

阮枝瞅了朱教授一眼,小聲道:“您有興趣?”

朱教授“嘿嘿”笑了兩聲,嘀咕道:“我們博物館裏都是些老頭子,幾個年輕人都文質彬彬的,那倆小夥不一樣,可精神呢。我想有空把人喊到我們院兒去,我想畫人體。”

阮枝枝:“......”

行吧。

刑警隊。

黑色的越野急急地碾過水坑,在兩個停車位上停下。秦野和余峯先後下了車,他們在市局呆了一上午,可快餓死了。

中午這會兒雨已經小多了。

幾個男人風裏來雨裏去已經習慣了,一個個下車都不撐傘。

邢驚遲走在最後頭,低頭看阮枝發來的短信,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輕點,細密的雨滴沒一會兒就占領了這一小塊領域,然後被人無情地拭去。

[邢驚遲:中午吃的什麽?有沒有不舒服?]

問了這些才接著問。

[邢驚遲:見著誰了?]

那邊阮枝的信息回的很快。

[枝枝不胖:剛到食堂呢,隨便吃點,沒不舒服。我見到秦律了,他什麽時候來的滇城,和另一個人在我們博物館工作呢。]

邢驚遲蹙眉。

那天自從北城回來他就忙著找雀兒,回來後又把心神都放在了阮枝身上,一時間沒想來北城遇見林宴丞的事兒。

林丞宴的確說過和秦律一起到豐城的事兒。

可這些天秦律竟也沒找他,和秦律一塊兒在博物館的人會是林丞宴嗎?

按說當年的事可能是他們被人算計了,邢驚遲最不想的就是懷疑自己人。可他的直覺告訴他,林丞宴這個人有些古怪。他放下心思,給阮枝打了個電話。

余峯正回頭喊他:“隊長!咱下館子去?”

秦野把余峯往廳裏推:“下什麽館子,給我去食堂。下午還能去查那箭頭的事兒呢,哪那麽多時間去館子裏磋磨。”

因著邢驚遲著重要查那資料上信物,他們又聯系了滇城那邊的人去找曾揚,磨了這一上午才傳過來一張照片。照片上只有一截短箭頭。

邢驚遲披著黑色的風衣踏入綿綿的雨幕裏,裏面是筆挺的警服。這風衣還是早上阮枝硬要他穿上的,他穿這衣服來上班還嚇到不少人。

刑警隊的人那會兒腦子裏估計就一個想法,他們隊長終於沒穿短袖來上班。

“枝枝?”

邢驚遲低喊了一聲。

那邊小青瓷似乎往邊上走了幾步,又悉悉索索地響了一陣才應道:“邢驚遲,我剛坐下呢。你忙完啦?吃飯了嗎?”

邢驚遲往余峯和秦野的方向看了一眼,邊走邊應:“在路上,上午忙完了,下午還有點事兒,大概五點半到你院兒裏。秦律在博物館幹什麽?”

“不是下半年要辦展嗎,我們博物館和一家安保工作合作。今天開會那會兒見到的,秦律和其他人一塊兒,負責展前展後的工作。之前車輛管制和登記應該也是因為這個,這次規模不小,會展出很多珍貴文物。我們這兒人手不夠。”

阮枝說著還往嘴裏塞了一口飯。

邢驚遲微頓:“慢慢說,吃的慢一點。秦律的事兒我知道了,他見到你了嗎?”

阮枝含糊著道:“沒呢,我和朱教授躲在最後面剝瓜子花生吃,誰也看不著。後來開完會想著先和你說一聲,見他在忙就沒過去打招呼。”

邢驚遲幾步追上余峯和秦野,低聲道:“下午有時間就休息一會兒,晚上我來接你。”

阮枝“嗯嗯”應了:“那我掛電話啦。”

說完一點兒留戀都沒有,毫不猶豫就把電話掛了。

邢驚遲沉默片刻,說來也是新鮮,這麽些年他還少有被人掛電話的體驗,通常都是他得到想要的信息就把電話掛了。偏偏遇上阮枝就反了過來,他有心和她多說幾句都沒機會。

下午邢驚遲他們還得繼續工作。

秦野去審訊室審訊犯人了,邢驚遲不想在隊裏呆著,就跟著余峯一塊兒出去找線索。照舊余峯開車,邢驚遲坐在副駕看資料。

曾鷗留下來的線索就只剩這個箭頭和北城。北城的盜墓團隊已經落網,如果有關於曾鷗的線索,秦野一定能問出來。至於這一截箭頭,中午滇城那邊才寄過來,估摸著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到。

余峯打著方向盤,問:“隊長,我們上哪兒呢?現在還用著箭的人可不多,我看這箭頭是特制的,應該好查。”

邢驚遲報了個地址,他們這種人在這行走久了,總會有一些特殊的門道。

這一下午余峯就被邢驚遲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等忙活完了邢驚遲把余峯往路口一丟,面無表情的:“我去接老婆,你自個兒回去,車費和晚飯我報銷。走了。”

余峯:“......”

渣男!

.

豐城的天就是這樣怪,明明早上還下著暴雨呢。等到了五點這天不但放晴了,連雲層都散開,還放出那麽一點兒光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