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慕容策愛極了她眸中閃耀著星芒俏皮的樣子,這才是真實的她。
明知她是故意,當自己的乳名被她嬌軟地喚出來後,對他而言是毀滅性的撩撥,另他完全沒有招架能力。
他遵從本心,毫不猶豫地將她撲倒,動容般地親吻著那雙靈動的雙眸,小巧的鼻尖和那白嫩如瓷般的臉龐,見她最初的反應竟然並未反抗,而是怔怔地與他對視,隨後才害羞地捂住雙眼,訥訥說道:“陛下,白日裏如此親密……影響不好。”
他唇角微勾,緩緩俯身相就,看著她嬌艷欲滴的櫻唇,想起自己曾保證不勉強她,為了君子一諾,只得留戀地將頭埋在她的脖頸前,混沌不清地說:“再喚一遍朕的乳名,就放過你。”
少女臉紅地躲著脖頸間的溫熱吐息,周身的燥熱使得她恍恍惚惚地在他耳邊喚了聲:“菩薩奴。”
感覺到他猛然一顫,脖頸間隨即猶如狂風襲來……
*
吳六一焦急地盯著寢殿門,心道:陛下如今得了美人,也要開始君王不早朝了麽。
距離與長公主約定的時辰越來越近,再不出發就要遲了。
吱呀——
像是菩薩顯靈那般,殿門被面色愉悅的男人打開了。
只見他轉身握住一名身著披風,頭戴風帽女子的手一同走了出來。
太監壯著膽子覷了眼,見皇後如此裝束,眼珠一轉笑著後退了兩步。
寬大的披風堪堪垂落在地,王徽妍卻無心管它,她只關心風帽堆在脖頸間的位置,是否能完全遮擋她的脖子。
少女幽怨地看了扶著她手的男人一眼,登上了禦輦。
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她以後要是再犯傻,被他吃抹幹凈也是活該。
慕容策見她低著頭,恨不得將自己埋在風帽內,也有些懊惱自己為何要一再挑戰薄弱的意志力。
感慨獨獨在她面前喪失的意志力,怕是找不回來了。
想到方才在她脖頸間肆虐妄為,輕咳了一聲,不自然地道著歉:“朕方才冒犯了皇後……莫要生朕的氣。”
王徽妍低垂著雙眸,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再也無話。
風帽遮擋了她大部分的視線,亦遮擋了燒紅的脖頸和臉頰,這也是她為何強烈要求穿上他披風的原因。
“朕今日左右無事,陪你一同與長姊匯合。”
少女驚訝地看向他,原來他方才更衣是為了這……他不提,她都忘了長姊曾交代隔日泡藥浴的事。
她趕忙擺手:“陛下日理萬機,好容易休朝一日,還有很多奏疏要批閱,臣妾有長姊陪同,安全得很。”
這一大早的,為他送膳還搭上了自己,還不夠麽!
聽得他只淡淡回應了句,“朕在馬車內等你。”頗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禦輦到達清寧宮後,她失魂落魄地邁入殿內。
素蕓等人見她這副怪異的裝扮唬了一跳,趕忙幫她提起披風的邊角進了寢殿。
“更衣,給我找一套高領胡服。”王徽妍走至鏡前,這才將披風的帶子解開了。
素寧眼疾手快地幫她收了披風,少女來不及捂住脖頸,就聽得她一聲驚呼:“娘娘,你被馬蜂蟄了?”
她趕忙胡亂嗯了一聲,“化瘀膏備好,我自行去盥洗,不用跟著。”匆忙去了凈房。
“被馬蜂蟄了用化瘀膏,好像有些不對?”素寧撓撓頭,詢問身旁若有所思的搭档。
素蕓臉紅地命道:“你乖乖去拿便是,莫要再提一句。”趕忙為她找尋高領的胡服,和配有長皂紗的帷帽。
娘娘去了趟兩儀殿,回來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只會給她帶來無限的遐想。
而此刻坐在車內看書的男人,也在一遍遍回味著方才的親密接觸。
他扶額憂慮地想,遵從本心的下場就是永不滿足,只想探求更多,無奈之下只得欲蓋彌彰地命吳六一再備一輛馬車,聽聞到了時辰,便先行去和慕容珺匯合,命太監好生伺候著皇後,隨後趕去便是。
所以當王徽妍懷著忐忑的心情登車後,發現空無一人,以為他又臨時改變了注意,舒服地趴在錦墊上,喃喃道:“狗男人,害我這般狼狽,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兒啊!”昨晚與今日的連續驚嚇,使得她將臉埋在錦墊內,恍惚睡了過去。
慕容珺下車後看著睡意未消的她,低聲打趣道:“你的樣子,會讓我浮想聯翩。”
少女睨了她一眼,“你的樣子,只會想讓我遠離!”
“今日為何將自己包裹的這般嚴實?”慕容珺頗有深意地看了眼她過於高的衣領,欲蓋彌彰的感覺不要太明顯。
王徽妍並不打算滿足她那顆八卦的心,選擇充耳不聞地欣賞著容府內的景致。
想著出來一日可算是解救了她。
慕容珺則想著門外停著的另一輛馬車,心中有了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