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6/6頁)

慕容策想到那句“我若是鳩,那你就是鳩毛……”唇角隱隱上揚,引導她繼續往下說:“皇後是如何得出的結論?”

“縣主說心儀您許久,還說臣妾鳩占鵲巢,詛咒臣妾不得好死。如此高傲之人,當面都沒有服軟,又怎會死前寫這麽一封悔過書?並且當時只有臣妾和她兩個人,並無他人。”少女若有所思道:“高傲之人就算是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名失敗者。”

男人聽完她的話,原本和悅的臉色猛地一變,“你當時就應該回稟朕。對皇後不敬是其一,詛咒主君其二,妄揣聖意其三,足矣治她死罪。”

不管狗男人是否真心,至少這話聽上去很是舒服。

王徽妍淡然一笑:“臣妾並不想與她一般見識。”

面對一名覬覦自己夫君的人,她卻並不生氣,可見這就是不在乎的表現。

想到此,慕容策不願再說,隨口說了句,“朕去趟太傅府,皇後照舊自行安置罷。”打算回宮換件常服,輕車簡從前去慰問,眾人面前交差了事。

王徽妍見他臉上陰雲密布,以為他還在為那女人對自己不敬而生氣,上前一步示好,“陛下,既然縣主留給臣妾一封信,若陛下需要,臣妾願陪同陛下前去。”

她也想知道縣主到底是真的歿了,還是另有隱情。總覺得此事蹊蹺的很。

慕容策想到那晚她的夢話,本不願讓她涉險。但想到那晚在禦輦中喂食的一幕,和曾經衍生出的念頭,心中有了計較。

“皇後,隨朕回宮更換衣衫。”

*

馬車內,慕容策看著垂目不言的女人,欲言又止。眼瞧著快到太傅府,他只得故作淡然道:“皇後,到了以後你聽從朕的安排,盡量和朕表現的親密一些。並不是朕唐突你,只是形勢需要罷了。”

王徽妍應是。

心想不就是做戲惡心太傅一家麽,還故意說的那麽清楚,生怕自己就此黏上他?哎呦,臉可真大。

她暢快地腹誹一通後,隱約聽到了僧人唱誦的聲音。

馬車緩緩停在掛著白幡的李宅門前,太傅的哭訴聲刺耳地響起:“老臣罪該萬死,還請陛下回宮,莫要在此沾染了晦氣。”

慕容策先下了馬車,並未先扶太傅起身,而是選擇將手伸向剛從馬車內走出的皇後,溫聲提醒著:“仔細看著腳下,扶住朕的手。”

在眾人的驚訝的目光中,男人攜起她的手並未打算放下,這才命道:“太傅節哀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