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6頁)

“還……好。”王徽妍輕咳兩聲,總不能說我也不知慕容策那方面協不協調。只得推了推她的手,“長姊自己留著罷!”

慕容珺來了興致,再次往她跟前湊了湊,低聲說道:“這您就不明白了罷,男女這方面若是和諧,有助於增進感情。若是這方面不和諧,再深的感情也會受到影響。”

王徽妍急忙擺擺手,“我不想弄明白!”敬稱都忘了用。

“那臣心疼陛下一個時辰好了。”

“你!”

少女眼珠一轉,既然提到了此事,不如就坡下驢直接問問如何邀寵。她放下杯盞,同樣放低了聲音詢道:“長姊,你說如何邀寵才有效果呢?”又怕她誤會,趕忙澄清:“我是替別人問的。”這話一說,又似乎覺得也有不妥,但是她也不能說是為了教嬪妃邀寵,所以才主動咨詢。

慕容珺眼睛一亮,這說辭也太假了罷。你又不用邀寵,給個甜棗陛下保準能美上幾日。

她後來一想,這不是將陛下賣了麽,只得故作玄虛地說道:“那這可多了去了,方方面面都要顧及。比如,看著對方的眼神要充滿崇拜和愛意。每日裏盡量制造與他見面的機會,吃東西時撒嬌讓他喂,入睡時讓他幫你寬衣,共浴當然更能增加情趣。那方面在有些手段,久而久之,他就離不開你了。”

王徽妍聽著她的話,似乎覺得很有道理。若是幾名嬪妃這般去做,慕容策一臉享受地流連忘返後宮之中,自己則和長姊品美酒,看美人,嘗美食,這日子簡直樂的像老鼠。

慕容珺看著一臉向往的皇後,感慨她開竅如此之快。該怎樣向陛下討要賞賜呢?屆時多要幾匹大宛良駒,送給明汐他們,一同狩獵時多威風。

姑嫂兩人各自想著美事,吃吃喝喝,愉快地度過了一日。

晚膳十分,王徽妍這才回了清寧宮。

不知是否與心情有關,她覺得自己的咳喘之症都好了許多。但是鬧騰了一日,身體疲累是在所難免的。

要始終牢記自己是一名病人,早早盥洗後趁著慕容策尚未前來,又趕忙將今日所學到的知識寫在宣紙上,生怕忘記了順序。

少女看著手中的紙張,放在哪裏安全呢?她看了看多寶閣和書案,搖搖頭,這地方已經成為慕容策的專屬地。放在首飾盒內,也不行,狗男人最近添了一個愛給人畫眉的毛病,保不齊偷偷翻看她的妝奩。

“素寧,你來幫我收著,記得貼身放置。”

素寧應是,雖然好奇但也不敢打開,解開衣襟將紙張折疊後藏了進去。

王徽妍口中念念有詞地躺了下去,鼻間隱約聞到香甜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她以為是今日聞多了明汐做的香膏產生的幻覺。閉上困倦的雙眼,默默背誦幾遍紙上記錄的內容後,沉沉睡去。

*

“在長公主府做客一整日?”慕容策放下朱筆,起身負手在殿內走來走去,撚著手串,“都做了些什麽?”

吳六一將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長公主府門禁森嚴,奴婢覺得若是動用暗衛,被發現後終究不妥,就只命人守在門口。”

慕容策看了眼銅漏,見才剛過了戌時初刻,更加不願在兩儀殿猜來猜去,耗上一個時辰。遂擡手命道:“去清寧宮。”

他坐在禦輦上撚著手串。

曾動過喚長姊前來敘話的念頭,想了想她忙碌了一日,這樣晚了進入皇城也不太方便,只能作罷。

也不知長姊說了些什麽,越想心中越發煩躁。

“停車,朕下去走走。”

男人負手,信步走在月色之下的禦道上。

成親半載有余,回想起之前的幾月,在他的記憶裏,除了大婚見第一面,好似沒有過多關於皇後的記憶。大婚當晚卻扇後那一瞥,著實讓他很是厭煩。

濃重的妝容之下,木然的表情和僵硬的言語,除去身份之外,與這宮城裏幾千名宮人並無多大區別。

自幼看厭了虛與委蛇,明知越是身份地位所限,求得真心越發的艱難。心中對於結發妻子的期待還是超出了預期,卻在她的表現之下全部化為無形。

為此,他也曾嘲笑自己過於追求圓滿。

無上至尊的皇位本就屬於額外獲得,恐怕老天也不會再眷顧其他。

隨後他便一心一意地投入到朝政當中。

父皇生前長達十載醉心修道,朝政之事全部扔給皇子們分管。導致他繼位後,花了一番心力才將分權集中起來。終於覺得可以喘口氣了,又爆發了災情。

皇後就是在這個時候,讓他發現了些許不同之處。接觸了這幾日,越發的上頭。

男人擡頭看向清寧宮的匾額,面上帶了一抹期待,提袍邁上玉階向殿內走去。

素寧等人剛收拾完內務,路過正殿見到了陛下的身影後,趕忙命人準備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