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3/4頁)

姬稷頓時放棄捉弄她的念頭,若是她不小心摔了花碗,定會為之傷心難過。

姬稷雙手溫柔地搭上去,捂住趙枝枝的眼睛:“猜猜看,誰回來了?”

趙姬:“是殿下。”

姬稷彎下腰,腦袋輕抵住她肩頭的棉被:“雪好看嗎?一直盯著看。”

趙枝枝側過臉:“沒有殿下好看。”

姬稷笑著去尋她的唇:“嘴這麽甜,快讓孤嘗嘗,是不是抹蜜了?”

趙枝枝嘟起嘴好讓他親親。

纏綿親吻後,姬稷拿開她懷裏的花碗,將她從棉被裏剝出來。不等他抱起她,她主動張開手,水汪汪的眼幹凈清澈:“殿下,抱抱趙姬。”

姬稷一把將她騰空托起,脖子被她圈著,腰被她夾著,姿態不雅,但卻更顯親密。

趙姬像八爪魚一樣黏在他身上,緊緊抱著他,巴掌大的小臉貼著他的脖頸不停蹭來蹭去,像一只未斷奶的幼崽,想從他身上尋出些什麽來。

趙姬的熱情令他心生歡喜。姬稷臉紅起來,眼睛也紅起來,心咚咚作響。他一回到她身邊,方才在外度過的幾個時辰仿佛是錯覺,他遇到的人,吃過的酒,通通不存在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從未從趙姬身邊離開過,他不是出門幾個時辰,而是睡了一覺起來,睜開眼剛好看見他的趙姬。

姬稷咽了咽:“餓不餓?”

趙枝枝答:“不餓。”

姬稷朝床邊去:“孤餓了,先喂喂孤。”

半個時辰後。

姬稷讓奴隨準備好熱水,趙枝枝從被子裏伸出腦袋:“不洗了,擦擦就好。”

奴隨們在床邊不遠處跪著,姬稷一揮手,她們立刻呈上細軟的巾帕。

姬稷給趙枝枝擦完,將她連人帶被抱起來,奴隨們迅速換掉床褥,兩個人重新躺回去。

“真不洗了?”姬稷撚起趙枝枝一縷長發繞在指間把玩。

趙枝枝嗅嗅自己,再嗅嗅姬稷:“還是香香的,不用洗,反正現在洗了也白洗。”

姬稷明知故問,他喜歡看趙姬羞紅臉一本正經和他說那档子事:“為何現在洗了是白洗?”

趙姬這次卻沒再害羞,她直視他的雙眼,一字一字清脆道:“因為趙姬今夜還想和殿下共赴雲雨。”

姬稷心裏甜滋滋:“晚上不是還要學字嗎?”

趙姬摟住他脖子,小鹿般的烏眸盯住他:“今晚不學了,今晚趙姬只做兩件事。”

“哪兩件事?”

“吃飯,歡愛。”

姬稷心頭蕩漾,腳趾頭都縮起來,將趙枝枝摟了又摟:“乖乖。”

趙枝枝歷經一番歡愛後,又被姬稷抱在懷裏喚了許多聲“乖乖”“心肝兒”,她從越女那回來後僵硬的神思總算得到舒緩,她想著越女說過的話,不由自主握住姬稷的手。

他的一雙大手她握不過來,無法全部攏住,她有些急,越是攏不住,越想攏住,正是百般較勁之時,太子反手一握,將她不安分的手牢牢扣在掌心。

太子親親她的手背:“今日這是怎麽了?”

趙枝枝也低下頭親親太子的手背:“殿下,今日趙姬做了一件事。”

“什麽事?”

“趙姬今日去了第一闕,第一闕的越公主染了風寒,趙姬擅作主張,替她尋了醫工。”趙枝枝將腦海中那些胡思亂想的念頭使勁趕跑,繼續道:“正月不宜召醫,趙姬卻犯了忌諱,趙姬向殿下請罪。”

太子親親她腦瓜頂:“孤的趙姬真善良。”

趙枝枝也就不再繼續請罪,她知道太子不會怪她。

越女確實是生病了,咳成那樣,若是放任不管,或許越女會死。就算越女從前令她害怕,今日又說了令她煩惱的話,她也不希望她死。

每個人的命都很寶貴,不管是奴隸,還是公主,沒有誰活該賤命一條。

她希望將來自己落難生病的時候,也有人能冒著忌諱為她請醫工。

太子忽然嘆:“越公主,孤好像見過她一面。”

趙枝枝呼吸一促,語氣裏的別扭連她自己都未察覺:“殿下見過越公主?是在雲澤台召見的嗎?”

“不是在雲澤台,是在別的地方。”姬稷絞盡腦汁回想,總算被他想起來了:“在齊國時見過一面。”

趙枝枝驚訝:“在齊國見的?殿下去過齊國?”

姬稷:“除了魯國,其他諸侯國孤都去過,大多數時候都是喬裝出行。”

趙枝枝低聲:“原來越公主早就見過殿下了。”

姬稷揉揉她的肩:“只是一面之緣而已,孤見過她,卻並不記得她,還是趙姬提起,孤才想起來。”

趙枝枝仰頭:“趙姬沒有吃味。”

姬稷笑道:“是是是,趙姬最大方了。”他湊到她耳邊,“要是孤說,孤還記得她的名字呢?”

趙枝枝瞪大眼。

她都不知道越女的名字,太子殿下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