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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拆散一對貌合神離的情侶十分容易,因為裏面可利用的條件很多。想想看,男女在一起一般會經歷一個從相識,到小磨擦,到大磨擦,到相互看透對方,直至撞出分手的火花的過程――當然,這當中任何時刻都可使雙方步入婚姻,但只要是沒邁進那個門檻,我就有機可乘。

先從最容易的說起。

在他們已撞出分手的火花之時,出於神秘的習慣勢力,姑娘一方往往對散夥後的單身生活不太習慣,因此,她們更習慣於在沒散前就替自己物色下一個獵物,如果我恰巧出現,那麽就很有可能獲此殊榮,因為那時的姑娘最不客觀,對舊情人事事看不慣,往往帶著早已受騙上當的心理去四處奔波,一旦有那麽一個人,比如我,咬緊牙關,忍著厭惡心理,耐心地聽聽她們訴苦,那麽很可能就被她們當成一個善解人意的人,眾所周知,姑娘最喜歡善解人意的人啦――這時,我只需擁有兩只耳朵就可得手,要是姑娘真的受了舊情人的傷害(多半是因為那人不忠於她,找了別的姑娘),我至少可幫她報上一箭之仇,最壞的情況下,蹭上一次也不成問題。

當他們出現大磨擦之際,你只需旁敲側擊,為姑娘打抱不平,很快大磨擦會上升到前面一種情況。

至於小磨擦嘛,我想,通過你的分析,把它弄到大磨擦的地步也非難事。

相識的階段其實也很容易,那時的姑娘往往抱著一種奇怪的挑選心理來貨比三家,如果她們要知道照單全收那算她聰明,但是,姑娘往往相信一個男友比兩個好這一荒謬結論,因此,她天然地便會來回對比,甚至,作為她對其性魅力的迷信及虛榮心,她往往會公開地與兩方交往,並把一方的情報向另一方匯報,這時,關鍵是你要堅決而迅速地把她帶上床,那麽她一般不會把這一情報再向對方匯報了。更有趣的是,很多姑娘往往不太自信,她會帶著你會見她的同性朋友,然後聽取朋友的意見,這不僅可以增加你追求別的姑娘的機會,還可利用女人間的奇怪的同性嫉妒心理達到你的目標。

即使在最難的情況下,就是一對看來相安無事的情人中間,你側身而入也會給姑娘一方的生活平添光彩,而令她的男友苦悶不堪――即使不得手也會為他們以後吵翻添點借口,而且,重要的是,有男友的姑娘只把我與她原來那個男友作一對比,這總比對付那些單身姑娘要好,因為單身姑娘往往用你一個人與她想象中的很多男人做對比,這樣一來,你自然很難取勝。

如果是那種追求道德的人呢,我想拆散一對也可為自己成為道德完人找到說法,因為你可說服自己並不想占有姑娘,只不過把她借來一用,過段時間便原物奉還,甚至還能想到,你這麽做沒準是甘當反面教材,讓姑娘了解世道之險惡,從而對重圓後的破鏡加倍珍惜,這也可使你平添幾絲慰藉,甚至覺得自己很高尚呢!當然,這類人十分討厭,甚至我的小說也不想給這類人看,這類人是十分偽善,無論做了什麽事都能自圓其說,根本用不著我為他們想任何辦法,在比無恥方面,我至今對這類人甘拜下風。

另外,我對神聖的已婚婦女沒有興趣,她們肩負著生產下一代的使命,我想,能夠讓她們多花點時間在小孩身上,那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如果下一代小孩像上一代人一樣愚蠢,那麽,人類走投無路的窘狀就會荒謬絕倫地延續下去,我不是什麽理想主義者,從未認為人類以後會步入光明,事實上,我對我受過的理想主義教育一直非常痛恨,要是從小有人告訴我,你生而為人,真是倒了大黴,那麽我至少不會有那種理想破滅的滑稽體驗,現在也不會把不知所雲的理想與大言不慚的謊言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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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

一開始是一個叫夏蔚的姑娘,名字不錯,長得也過得去,就是天生不喜歡說實話,對於生活中有撒謊習慣的人,我倒沒什麽特別的意見,只是覺得與這種人相處不太方便,因為撒謊的人往往不是在所有事情上都撒謊,因此,對於這種人說的話,你只能東猜西猜,十分繁瑣,況且,現在這個姑娘正傍著一個開化肥廠的家夥,我們請她一起看電影,沒想到她卻沒去,讓我們三人在電影院門口等了半天,等我們看完電影,她來了,卻想拉菲菲去另一個地方玩,總之,不妙的經歷一而再、再而三,最後我失去了興趣,菲菲認為介紹一個不成,還害得我東跑西顛,非常過意不去,只好給我介紹第二個,第二個只見了一面,我們在一個飯館請她吃烤鴨,吃飯間我幾乎未說出什麽話,因為那個姑娘十分厲害,說出的每句話後面都帶著一個驚嘆號,因此,此事作罷。菲菲開始意識到情況並不簡單,因此松了勁兒,接下來,重新進入惡性循環――我是指,我自己也為這事兒轉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