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愛南方姑娘,我知我是北方女王(第2/4頁)
我拾掇著一串茄子,“我以為啥呢,這一次就這麽受傷害了?”
她忽然停下動作,就這麽舉著簽子直溜溜地盯著我,嘴裏不停地嚼。
我毛骨悚然,這個畫面好恐怖。
我正準備開口,她卻說道:“這次他身邊有了一個姑娘,以前沒有的。”
“女兒啊?”
“滾!你瞎說啥?”鄭溫柔吼道。
我一陣蛋疼,“那你準備怎麽辦?幾年了都。”
鄭溫柔一陣猛嚼,然後咽下去:“我怎麽知道?”
4
那晚我又喝多了。
但是有一點不同,鄭溫柔也喝多了。
我們兩人坐在學校後面的街頭上,哇哇地吐。
忽然我就聽到鄭溫柔哭了。
有點嚇人,我哪見過這姐們兒哭啊?
我正準備拍拍她背做點條件反射的安慰動作。
她猛地一擡頭,嚇得我差點趴到地上去。
我擡起頭,天上一輪圓月,明亮又昏沉,夜深了。
她忽然掏出手機,閉著眼睛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接通後大聲吼道:“林啟航!我在後街,滾出來!”
霸氣,我正準備豎起大拇指的時候,她卻忽然小聲地換了個語氣:“爸,我怎麽打到你那去了……”
我嘆了一口氣,豎起了中指,就這腦子她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
她掛了電話,然後又撥了一個。
“林啟航,你睡了沒有?”聲音溫柔。
我側頭滿臉驚奇,這姐們兒還有這種聲線?
“我喝得有些多,在後街,你出來吧。”她繼續說道。
我摸出手機,晚上十一點半,還有幾分鐘關宿舍門了。
“你出不出來?你不出來我就睡大街上,就這樣!”她直接把電話掛了。
約莫二十分鐘的樣子,我就看到林啟航穿個短褲拖鞋跑出來了。
然後就聽到鄭溫柔說話:“小燈泡,你還在這裏幹嗎?滾。”
我一臉受傷,原來話還可以這麽說。
含淚而去,和林啟航擦肩而過,還可以聞到他身上舒膚佳的味道,和夜市的燒烤味截然不同。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5
然後第二天我收到一條短信:爽子,我把林啟航睡了。
我收到的時候是九點半,我醒的時候是十點四十。
我嚇得把手機扔出去屏幕摔碎了,那大概是十點四十二吧。
這個點學校沒熱水,我沖了個涼水澡。
然後急匆匆地給鄭溫柔打電話。
“柔姐,你……那個……”
她可能還迷迷糊糊的:“你誰啊?”
然後隔了兩秒,她說道:“爽子啊,啥事?”
一陣沉默。
忽然她大聲吼道:“我先眯一會兒,中午食堂見。”
然後對面忙音。
我中午看到她時,她穿著一身灰色的衛衣套裝,寬松休閑。
我端著餐盤,問道:“那啥,真……”
她喜滋滋地說道:“是的。”
我腦子裏忽然勾勒出他們的情況,覺得有些好笑,噗一聲把白飯噴了出來。
她先是滿臉嫌棄,然後又變成了了卻夙願的樣子。
我和她從食堂出來,一直無話,我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麽好。
想了很久我終於還是問道:“他不是有女朋友嗎?”
鄭溫柔笑著說道:“天空飄過五個字,那都不是事。”
我看著躊躇滿志的鄭溫柔,有一種自家女神被撒旦玷汙了的感覺。
6
隔天,傍晚。
我從沒覺得如此不自在。
我、鄭溫柔、林啟航,還有那個姑娘,四人,坐在一家餐廳的包間裏面。
氣氛詭異得都不知道說些什麽。
我只好不停地喝苦蕎茶,喝得舌頭都發麻。
林啟航這時的身份還是我們的老師,雖然這次聚餐是鄭溫柔提出來的。
“那個,這是我女朋友,吳菁。”林啟航先指著身邊的姑娘,再指指我們,“這是陳爽,這是鄭溫柔,我學生。”
之前我並沒有和林啟航說過話,但我現在從他說話的口音聽出了他是四川人。
然後我意會到這句話裏的“女朋友”三個字,扭頭看了一眼鄭溫柔。
只見她略施淡妝,頭發隨意挽起。
這姑娘條件著實不錯,稍一打扮當真能過90分。
此刻她不說話,甚至還能面帶微笑。
我挺詫異,這姑娘的暴脾氣居然能如此收斂?不科學啊。
“溫柔你皮膚真好,你是哪兒人?”吳菁笑吟吟。
這聲音不疾不徐不嬌不糯不膩不嗲,略帶著江浙一帶的口音,頗有質感。
“我?東北人,哈爾濱那邊的。”鄭溫柔也是笑著說道。
七台河這個城市不太有名,在四川這邊一般都是先跟別人說哈爾濱,這是鄭溫柔很久之前告訴我的。
我擡起頭看了一眼林啟航,他看向鄭溫柔的眼神有些奇怪的意味,想來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做到頭天和人上床,第二天就雲淡風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