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也算是風情萬種,實非良人。(第2/3頁)

王悅也一樣,權謀他懂,女人欲擒故縱的把戲他不懂。

王悅說道:”不管宋袆是何意,此事到此為止,不能有第二次了。”

太寧帝乖乖聽話,頻頻點頭,“好,我發誓,不會有第二——不,是第三次。”

王悅恨不得拿漿糊把太寧帝的嘴巴糊住——腦子不好使,這種話也好意思在清河面前細說!真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王悅怕太寧帝再說什麽見不得人的話,把皇帝拉了出去單聊。

王悅說道:“皇上,你要控制住自己,皇位尚且不穩,就……和宋袆暗通款曲,萬一被丞相發現端倪,我們的耳目就沒了。皇上要顧全大局,莫要為了一己私欲毀了剛剛坐上去的皇位。”

太寧帝還想著懷中的絕色尤物,“宋袆本就我們的眼線耳目,如今她……她對我很滿意,以後就更加效忠於我們,我……也算是為了皇位獻身了。”

王悅無語片刻,感嘆道:“皇上啊皇上!你能不能有出息一點!為了坐穩皇位不惜出賣色/相,那有這樣當皇帝的!”

太寧帝說道:“反正我又沒吃虧。將來我會把宋袆納入後宮。我會負責的。”

王悅知道太寧帝說到做到,他連改嫁過的生母都接到台城當做太後對待,所以並不在乎宋袆有過王敦。

王悅只得再次叮囑:“不要有第三次,不要壞了我們的大事。”

太寧帝忙不叠的答應。心中卻一直忘不了這個獨特的女人,庾皇後為他精心挑選了幾個女人,他都沒有興趣,自從遇到生猛鮮辣的宋袆,太寧帝的口味變得重口起來,覺得這些女人太過寡淡,食之無味。

太寧帝坐擁後宮佳麗三千,卻開始思春起來,對宋袆念念不忘。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

宋袆回到丞相府,王敦又在用玉如意敲擊著一個新水晶唾壺,唱著《龜雖壽》,“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宋袆見王敦心情不好,便勸道:“丞相,在京城士族皆信服王導,王導雖只是個尚書令,卻一呼百應。但是在京城之外,卻是丞相的天下,丞相是馳騁沙場的天下兵馬大元帥,千軍萬馬皆聽命於丞相,何必在京城和王導爭一時長短?我懷念過去和丞相在武昌的時光,逍遙快活不受氣。”

見王敦有動容之色,宋袆又道:“丞相崇拜曹操,曹操是靠像王導這樣在京城弄權得的天下嗎?不是,曹操靠的是一次次的戰功,曹操挾天子以令天下,平定北方,馴服匈奴,把匈奴分成五部,從此對大漢再無威脅。蜀國東吳皆被打得無還手之力,丞相要學曹操,如今西蜀有李氏宣布獨立,北方有兩個趙國,丞相只要解決大晉的外患,踏平西蜀,平定北方,收復中原,以戰養兵,牢牢控制住兵權,到時候憑借一統南北的大功,何愁天下不歸附丞相?”

宋袆說的話正是王敦心中所想,王敦是個有大志向的人,他想篡位不假,但是更想一統南北,建立千秋功業,如今大晉的地盤類似三國時期的東吳,螺螄殼裏做道場,王敦著實有些瞧不上。

何況如今建業城的局面,王導和皇帝聯手,士族皆歸心王導,提防著王敦篡位,此時時機不成熟——曹操當年是文武百官和士族都歸心與他啊。

王敦把自己和曹操一通比較,是的,他欠缺的是拿得出手的戰功,只有把周圍的鄰居打服氣,擴充大晉的地盤,才能夠憑實力天下歸心。

王敦拿定主意,開始拿起玉如意敲擊唾壺,唱起了曹操的《短歌行》,宋袆吹笛伴奏,“……月明

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我的志向是山和海,是遠方,建康小城,並非我棲身之所,待我得勝歸來,看你們服也不服!

於是,王敦帶兵勤王,把朝廷一通大清洗之後,又帶兵回到了大本營武昌,秣馬厲兵,當然,為了遙控建康朝廷,王敦把兒子王應留在了建康,以防王導和太寧帝做小動作。

宋袆出馬,勝過千軍萬馬,清河等人都沒有料到宋袆起了如此大的作用,真是意外收獲!

得知宋袆跟著王敦去了武昌,太寧帝悵然若失。王悅說道:“皇上,王敦的主力撤出建康城,是時候召郗鑒進城了。只有郗鑒的兵力能夠和王敦抗衡。”

王悅曉得政治鬥爭最終還是靠誰的槍/杆子硬,是時候啟用郗鑒這個流民帥了。

太寧帝遂下旨,封郗鑒為江西刺史(那時候的江西不是現在的江西省,而是揚州附近的幾個郡縣,大家可以理解為淮揚一帶)。

郗鑒早就收過錢了——太寧帝他爹積攢多年的私房錢全給了郗鑒,沒有用在老子身上,全用在兒子身上了。

郗鑒是個講信用的人,拿錢辦事,這些錢足夠養活他的十萬流民軍隊,就接受了太寧帝的雇傭,去江西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