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留言有紅包!(第2/6頁)

她眼紅紅,白嫩的臉上滿是淚痕,臉龐柔和在燭火的陰影下,顯得嬌小又可憐。

祁琛垂落的手握拳逼出了幾根青筋,喉結滾動,啞著聲道:“溫初酒......”

溫初酒擡眸看他,一雙眼蓄滿了淚水,她啞著聲,無聲的流淚,聲音輕的像是瓷娃娃,一碰就碎,她哽咽了下,道:“祁琛,如果有來世,我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一定離你遠遠的,這世,就當我欠你的。”

祁琛咬牙,矜貴的眉蹙的更深,他沉聲道:“你說什麽胡話,什麽來世這世的,你喝醉了,朕帶你去寢宮,你以後別回溫湫宮了,就和朕一道,住在承天宮。”

“祁琛,我不會和你住在一起的。”溫初酒看著他,紅著眼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太恨你了。”

“夠了。”祁琛沉聲打斷,繞過桌子,將溫初酒摁入懷裏,低聲道:“你喝醉了,朕扶你去休息,明早醒來我們再談。”

“不能了......不能了......”溫初酒在他懷裏埋頭,吸了吸鼻子,道:“我們沒有明早了,祁琛,我們今晚,就把話說完吧,我和你之間,沒以後了。”

“你到底在說什麽胡話,什麽沒以後了,你喝醉了,朕不追究你說的胡話。”祁琛蹙眉,將溫初酒半摟半抱的往寢宮走去,卻被溫初酒掙脫了。

她哽咽,祁琛垂眸看她,喉結滾動,伸出手本想將她攬入懷裏,卻看見她嘴角溢出的一點點血,他神色一頓,呼吸一滯。

溫初酒嘴裏有血腥味,她算準了時辰的,如今,估摸著剛到子時,是新的一天開始,而這一日,正是新年。

溫初酒扯了扯嘴角,目光看向祁琛,眼底有一種釋然,她嘴裏滿是血腥味,櫻唇輕啟,道:“祁琛,我沒說胡話,從今以後,我和你兩清,以後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下輩子也不要見——”

話沒說完,她嘔了一口血。

“溫初酒,你!”祁琛眼底閃過一抹驚愕,手都是抖的,他伸出手,扶住了溫初酒的肩膀,對著外頭大吼:“宣太醫,快,宣太醫!”

溫初酒不知道假死藥的勁這麽大,她如今渾身沒力,雙手用力的抓住了祁琛的衣袖,血包不住的往下流,她嘴角扯了扯笑了下,道:“祁琛,不用費功夫了,我吃了青丹。”

青丹是翼國最毒的毒藥,無藥可救。

祁琛聞言,眼底猩紅一片,手擦拭著溫初酒滿是血的嘴角,嗓音顫抖道:“你不要鬧了,朕說過,你不許死的,朕說過你得好好的陪朕入皇陵,你不要鬧,不許鬧。”

話音剛落,溫初酒整個人無力的倒下,嘴裏的血更是一下子全都湧了出來。

祁琛眼疾手快地將她抱入懷裏,他眼底是淚,顫抖的手觸上了溫初酒的眼睛,她嘴角的血血流不止,他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見她已經無力的快要閉眼,他似怒吼又似悲鳴,“是朕不好,是朕的錯,朕再也不兇你了,酒酒,你不要鬧,朕知錯了,孩子沒了,我們再要,酒酒。”

溫初酒倒在他的懷裏,聞言,扯了扯嘴角笑了下,她的手伸出,企圖觸上祁琛的臉,只是沒有力氣,垂落之際,卻被祁琛一把握住,她虛弱道:“祁琛,我太討厭你了,你一點兒都....都....都不好...”

祁琛胸膛起伏很大,抱著溫初酒的手在抖,他慌亂,一邊看著太醫來了沒,一邊啞著嗓子應道:“是,朕一點都不好,朕改,朕改,朕還有很多事和你說———”

“我不要你改了。”溫初酒搖搖頭,雙眸已經慢慢的半闔了,她看著他的臉,無力的說了一句:“祁琛......我爹爹已經把命還給嶼國了,前朝恩怨,我也不參與了,如今,是你我之間的糾葛......”

溫初酒虛弱的笑笑,無力的喘息,低聲道:“祁琛,如今我把命賠給你了,我們兩清了...我...我不要你了......”

祁琛,我不要你了。

這句話說完,她的臉上砸下了祁琛的淚水。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哭,像個無助的孩子。

其實他不過是一個少年郎,她不過是一個滿懷期待的少女。

溫初酒說完這句話,擡眸便看見了他嘶吼的模樣,眼底的猩紅不容忽略,他將她抱入懷裏,除卻床笫之事,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親昵,他在她耳畔低聲顫抖道:“你不要嚇我,酒酒,是我不好......”

溫初酒笑了笑,手無力的垂落,最後垂落在地上,她能看見他眼眸變得更紅了,還有那句充斥在耳畔的嘶吼:“酒酒不要——”

她眼一閉,墜入無限的黑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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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國四十年,滅,祁琛復國號嶼,復國姓顧,名歸酒,年號炎卿。

炎卿一年,冬,登基大典,追封溫初酒為懿卿皇後,葬於嶼國皇陵,嶼國舉國同哀,一年內不可舉辦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