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2/2頁)

她從冰箱裏翻出橙汁和冰塊,用梅帶來的伏特加調了一杯螺絲刀,又切了兩片檸檬夾在杯沿。

調完遞給顧垣,“偶爾喝一點兒甜的,心情可能會好不少。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兩杯。”

說著,富小景又給自己調了一杯。

顧垣搶過富小景手裏的杯喝了一口,“你這個和伏特加有什麽區別?”他把自己那杯塞到富小景手裏,“這位酒量特別差的小姐,還是這杯適合你。”

“真比喝酒,你未必比得過我。”

“是嗎?我可不信。不是我小瞧你,你不過前年在美國才有買酒的資格。”

富小景從桌上拿起還未開瓶的伏特加,沖著顧垣笑,“你不信?看咱倆誰先醉?”說完她才意識到顧垣在故意逗她。

“你先別喝,等我回來。”富小景跑到臥室翻出一副紙牌,用很久之前顧垣的語氣說道,“猜數總玩過吧。你猜錯了你喝,你猜對了我喝,你覺得怎麽樣?”

“好啊。”

富小景從52張紙牌裏抽出一張方片3讓顧垣猜。

顧垣連想都沒想就猜梅花9,猜完馬上自罰一杯。

她決定降低難度,從13張全是梅花的紙牌裏抽出一張,讓顧垣猜。

還是猜錯,顧垣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後來難度降低到四張牌,依然猜錯。

顧垣面無愧色地又幹掉一杯。

“你是故意騙酒喝的吧?”

“你太看得起我,猜對不容易,猜錯很正常。你不能因為喝不到酒酒惱羞成怒。”

“那換我猜。”

顧垣只好繼續陪她玩這種幼稚遊戲,他挑出四張牌,“你說這四張裏哪張是2?”

富小景在反復思考之下,指了指左數第二張,“這個。”

“不變了?”

“不變。”

“恭喜你,猜對了。”

“對了?”

在顧垣要洗牌的當兒,富小景一把搶過了牌,“好啊,你又騙我,四張都是2!騙子!”

“我騙你了嗎?”

他確實沒說四張都不是2。

兩人對著喝伏特加,富小景越喝眼睛越亮。

“當初誰跟我說自己酒量特別差的?”

富小景想起當初說的話,不好意思地笑,“那時候咱們不是還不熟嗎?再說你也沒信啊。說真的,我真受不了苦艾酒那味兒。”

“你還跟我說你恐高,恐高的人坐摩天輪?你個小騙子。你還有什麽瞞著我的?”

“我喜歡吃棉花糖。”

顧垣的手放在她掛著的戒圈上,“明天咱們去換一個鏈子吧。”

富小景拿著杯子和顧垣碰了碰,另一只手去摸胸前的戒圈,“我就喜歡現在這個,你的手可真巧。”

“如果我不吃薄荷糖就親你,你願意嗎?”

富小景沒說願意不願意,顧垣的臉就湊了過來。

他們倆喝了一瓶伏特加,按理說以她的酒量這點兒酒是不會醉的,可是不知怎麽就暈暈昡眩的。

富小景的單人床太小了,顧垣躺在上面,腳還懸著。

臥室的燈開始還亮著,後來就暗了下來。

雨點也不知什麽時候來的,夜越靜,聽覺就格外敏感,雨點劈裏啪啦地打在窗戶上,後來不知怎麽還來了一聲悶雷。

而在這一系列的聲音裏,富小景聽得最清楚的就是顧垣的呼吸聲。

富小景很想把自己的風衣脫下來,如果再這樣揉下去,明天就算燙多少遍也不管用了。顧垣的手臂把她箍得很緊,箍得她不能動彈。他的吻落在她的鬢角鼻子嘴巴,也只是吻一吻,並沒下一步動作。

她的手落在他的背上。他只單穿一件襯衫,隔著襯衫,她隱約能感受到他疤痕的形狀,也不知道他受過怎樣的苦。

富小景拿鼻子去蹭顧垣的鼻子,她喜歡這樣抱著,勝過其他感官上的一切刺激。不過這時,他如果要對她做點兒什麽,她也不會拒絕。

“這個床太小了,我去睡沙發。”顧垣放開富小景,給她除了風衣和襪子,掖好被角,又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可我這兒只有一床被子,你去沙發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