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2頁)

他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聲音低沉曖昧:“怎麽個恣意法?”

廳上人都忙著□□,兩人又在柱子後,被層層帷幔遮著,一時倒也無人瞧見,她咕噥道:“書名又不是我起的。”她見事情敗露,索性破罐破摔:“這書就是我故意放進去的,世子想怎麽罰我我也認了!”畢竟晏瑤洲和晏歸瀾可是嫡親的兄妹。

罰她?晏歸瀾看著她纖秾有度的身形,不知被觸及了什麽念頭,表情有些異樣,懶洋洋道:“還沒想好,以後再說。”

他低眸問道:“昨日瞧你不爭不搶的,怎麽今天倒是算計起來?”

沈嘉魚知道依照他內裏的霸道,問不出話來必不肯罷休:“我不過是表親,一不是晏府的正經主子,二也不是世子的親妹,何必爭來搶去惹人厭煩?但今天晏四做的太過了。”

“有一句你說對了。”晏歸瀾唇角微勾:“我確實從沒把你當成妹妹。”要做,也是做他的世子夫人。

他說完已經微微直起身:“書我暫時保管著,你去玩吧。”

沈嘉魚見他沒有責罰自己的意思,表情越發迷惑,回頭看了他一眼。此時有幾位郎君娘子玩搏賣玩的絮了,便主動提議道:“咱們抽簽來玩對賭吧,兩兩一組,輸家要為贏家做一件事,但不能太過,也不能傷人傷己,你們覺著如何?”

這個玩法刺激,沈嘉魚都來了興致,頭一個上前抽了木簽,也不知道她是命苦還是命好,對手組居然抽到了晏星流,抽到的玩法是飛鏢。

她按照慣例,先捏著飛鏢叫板:“二郎君可得小心點,我原來玩飛鏢的時候,可被人叫做飛鏢小霸王呢!“

晏星流:“…”他不知道是不是飛鏢小霸王這個稱呼震懾住了,久久沒有言語。

沈嘉魚瞄準把飛鏢投了出去,一下子紮進了畫中的猞猁身上,她滿意地點了點頭,不料晏星流取過飛鏢,輕輕松松紮進了最小的獅子裏,她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恭喜二郎君贏了,有什麽事吩咐我?”

晏星流看了眼晏歸瀾,這才慢慢地提起筆對準她的臉,沈嘉魚以為定然逃不脫被畫花臉的命了,咬了咬牙閉上眼,不料他只提起朱砂筆,在她眉心輕輕一點,像是眉心落了筆朱砂痣,就算離近了瞧也不突兀。

眾人只道晏星流沒好意思在女子臉上塗塗抹抹,也都一笑過去了,晏歸瀾忽的偏頭看過來,又垂下眼遮住冷意。

晏垂華這個倒黴催的,正好分到晏歸瀾的對手組,輸的差點連褲子都脫了,和他同組的娘子也輸的臉色發青,最後只得仗著親戚關系向晏歸瀾耍賴:“堂兄都贏了一晚上了!不成,你怎麽也得出點血,我們要求也不高,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唄!”

晏歸瀾不置可否,她潑辣一笑,大大咧咧問道:“那我替在場的諸位女郎問一個問題,堂兄啊,你想過未來的世子夫人是什麽樣的嗎?”

她話音剛落,屋裏八成的女郎都轉頭瞧了過來,目光裏分明閃爍著期待。

晏歸瀾目光掠過玩的紅光滿面的沈嘉魚,神態自若:“這個問題我回答過。”

她不滿地道:“堂兄這就沒意思了,你什麽時候回答過啊?”

晏歸瀾還沒說話,晏星流卻出了聲:“三年前,皇上有意為長兄擇一位公主為妻,當時就問了他喜歡什麽樣的女子?”

眾人按捺不住好奇,晏瑤洲也不知道是何時回來的,插嘴問道:“那大哥是怎麽答的?”

晏歸瀾垂了垂眼,那時候他不過十七歲,卻施計大敗吐蕃和寧王的叛國聯軍,正是年少得意風光無量的時候,女人和情愛對那時候的他而言,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點綴。

所以…:“端莊貞嫻,安靜順遂,從不玩鬧廝混。”簡單點說就是安靜少事。

但現在…他神情復雜地看了眼搖骰子搖的手舞足蹈的沈嘉魚,只想呵呵十七歲的自己一臉。

晏瑤洲笑嘻嘻地瞟了眼自己的閨中密友:“大哥說的也太籠統了,這條件明喻就極符合呀!”

崔明喻還沒來得及羞赧,晏瑤洲就輕輕推了一把,任由她往晏歸瀾身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