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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恢復的話。

他不會再威脅她了。

這次一定得當顧奶奶伺候著,免得情緒激進,又對他愛理不理。

“只要有解決的辦法就好。”顧深遠心頭的石頭稍稍放下,“喂她吃藥,應該不難。”

“是嗎?”陳庭川笑了,“別說吃藥了,你現在接近她都是個難事,不信你打個電話試試?她保證不接。”

“不可能,她不至於這麽無情。”

“你試試唄。”

雖然沒底氣,可顧家男兒怎麽能在情敵面前丟臉,顧深遠摸出手機,撥出許意的號碼。

三十秒後,陳庭川問:“她接了嗎?”

顧深遠:“聽到一個女聲。”

陳庭川:“她說什麽了?”

顧深遠:“撥打的號碼已經關機。”

這個機械的女聲說明,顧深遠很有可能被許意拉黑了。

“關機了,沒辦法。”顧深遠心平氣和地為自己找借口。

陳庭川沒信,自己撥了許意的號碼,沒多久,便聽見那端甜美的女聲:“嗯?”

“小意。”

“怎麽啦?”

可能這重人格的許意對陳庭川出-軌這件事的印象並不深刻,她對他的認知還停留在美好的一面,所以語氣溫柔得不像話。

“你在哪?”陳庭川問,“我有點擔心你沒地方住。”

“我在酒店,就你上次住的套房,我覺著住得還挺好。”

“那就好,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嗯,你要和我一起嗎?”

有那麽瞬間,許意溫柔的嗓音聽得陳庭川飄飄忽忽的。

如果他們可以忘記之前的所有事情重新開始的話該有多好,如果他什麽過失都沒有,什麽漏洞都沒有的話,完全有勇氣肆無忌憚地追求她。

“我還有點事。”陳庭川勉強維持聲音的平和,“你一個人小心點。”

和許意又閑聊幾句,通話掛斷後,陳庭川再看向顧深遠,似乎在說,別不承認了,你就是被拉黑了。

拉黑沒關系,只要臉皮厚,媳婦追到手。

他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樣去酒店找她。

只要把藥吃了,恢復原樣的話,一切皆有可能。

原先的酒店套房,顧深遠熟悉路線。

上次闖進去是個意外,這次可能沒那麽幸運。

來到房間門口,他沒有猶豫,直接按了門鈴。

套房的門是安裝電子鎖和監控以及隔空傳話的。

門鈴響起之後,客廳裏的許意便透過屏幕看見站在外面的男人。

是她不想看見的人。

“你要幹什麽?”她沒好氣地問。

房門外的顧深遠聽見她的聲音,克制陳述:“我有事找你。”

“我不想見你。”

“是很重要的事情。”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給你開門。”

許意壓根就不關心是什麽事請。

只要和顧深遠有關的,她都下意識地排斥。

在她這重記憶裏,這個男人自傲無禮又無賴,和斯文儒雅的陳庭川比起來差遠了,就連許彥之這個老男人都比不上。

他唯一拿得出口讓她和他有交流話題的就是孩子。

但是這次連孩子都沒帶來,估計所說的事情和孩子無關,既然如此,她為什麽要理他。

門外,已經做到和她打持久戰的顧深遠被拒絕後並不意外。

人生嘛,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挫折。

他可以等。

她嫁給他的時候,在家等過他很多次。

等他回家吃飯,在湯菜冷了的時候不厭其煩地熱了一遍又一遍。

顧深遠現在所做的事情,不過是和她有關的重蹈覆轍。

在門外等了兩小時,顧深遠有些慶幸沒帶孩子來。

本來就是他一個人的事,卻牽扯到最無辜的孩子。

等待的過程中,顧深遠和保姆通過兩次話,無非是詢問南寶的吃飯和睡覺情況。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

不知不覺,夜深了。

又不知不覺,淩晨了。

裏面的人,並不知道外面有人在等待。

許意洗漱後做了睡前基本護膚,還做了瑜伽,又懶洋洋躺在床上用手機刷短視頻,自在又舒適,最後抵不住席卷的困意,蓋好絲絨被,美滋滋地睡過去。

早上。

許意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七點。

那端,傳來陳庭川熟悉的聲音:“小意,你現在有空嗎?”

清晨剛醒,有輕微起床氣的許意擰眉,“怎麽了?”

“我出事了,你能來警局撈我一下嗎?”

“你犯什麽事了?”

陳庭川在雲城沒其他的朋友,之前說要準備準備帶她去見陳家長輩也一直沒動靜,許意知道他在這裏的社交並不好,出事後只能打電話給她做擔保人。

他沒在電話裏把事情說清楚,只說她過去就知道了。

有些事情,陳庭川一直不想讓她知道,因為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