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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要辦個手續就行,不會有實質性的關系,也不會對外聲張,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我不會和你辦手續。”

“之前明明說好……”顧深遠呼吸加沉,“你確定你想好了?你確定你要舍棄寶寶?”

對許意來說,不論第一人格還是第二人格,南寶都很重要。

只是原先的自己有一種特殊的母愛,而現在的她僅僅被灌輸一種“他是我兒子所以我要對他好”思想,並沒有到特別深重的感情地步。

更別說為了孩子而留下來,和這個男人復婚。

她希望顧傾南健康成長,至於這個成長過程是否需要她的陪伴,並不那麽地重要,她現在也不需要面臨兩極的選擇。

何況為孩子而犧牲自己,這太不符合她現在的性格了。

“確定。”

兩個無情的字眼從許意的唇際吐出。

這兩個字聲調不高,但在安靜的走廊上,顯得格外響亮。

響亮的同時,顧家那一大一小保持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

像是兩個不一樣大的可憐蟲。

小孩子還好一點,看著許意離開的背影,小嘴一撇,滿滿的傷心難過,和沒玩具和吃不到自己喜歡的零食不一樣,這種難過,對他這個年紀來說太沉重龐大了。

至於顧深遠,都沒去看她離開的樣子,眉間鎖緊,仍然處於一種意外的神態。

直到顧傾南小朋友拉了拉他的指尖,“爸爸……媽媽不要我們了嗎?”

“不是。”

“那她……”

“她不要我了,但她會要你的。”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說到底還是顧深遠逼得太緊了,哪怕他稍微松懈一點,不把許意的神經逼到最緊張的狀態,也不會出現人格突然跳轉的局面。

與其如此,還不如她偽裝。

第二重人格的許意不僅忘記他,對他沒感情,對自己生的兒子也沒抱有太大的情愫。

再加上趙琴蘭的催促和誘-導,許意自然而然地想脫離他們父子兩回到A國。

他對她而言,所說的話和陌生人沒有兩樣。

-

夜色,包廂。

顧深遠找過去的時候,陳庭川正左擁右抱兩個衣著暴露的女郎。

他仍是那番斯斯文文的模樣,靠近衣領的襯衫扣子解開兩個,讓整個人看起來多出幾分隨意和慵懶的氣度。

如果不是陳庭川親口承認,顧深遠不相信他會出現在這種燈紅酒綠的場合。

畢竟陳庭川即使做卑鄙的事情也仍舊保持原先的溫雅風度,不急不慌地和人鬥個高低,而他出現在這裏,如同一只白梅墮落黑色深淵。

喝著和他氣質不符合的伏特加,左右擁抱兩個一看就是滿臉玻尿酸的整容女,她們的下巴尖得能戳破胸口的衣服,鼻梁高高在上,笑起來時眼睫毛發抖。

上次顧深遠找他是為了許意的事情。

這次同樣如此。

陳庭川和許意接電話的時候便知道大概情況了,此時看著眼前的男人,神色了然,“顧總別來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作為許意當年的主治醫生,他要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話,那就沒人知道了。

顧深遠說:“兩天後,她離開雲城。”

陳庭川:“是麽,挺好。”

“你有辦法讓她留下來嗎?”

陳庭川笑了,他哪有那本事。

“之前看顧總不是挺有能耐的嗎,怎麽了,現在留個女人還要求爺爺拜奶奶?”他不遺余力做出適當的嘲諷。

要說能耐,顧深遠一直都沒有。

他之前給許意的威脅,根本不可能實現。

就算她不同意復婚,他也不會強行分割她和孩子,只是在那樣的條件下,他貪心不足想要更多而已。

事到如今,他除了捆綁她沒有其他留下的方法。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顧深遠略顯不耐煩地問。

陳庭川沒有再去喝小姐遞來的酒,俊臉浮現出幾分正經,“沒有。”

“那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總知道吧。”

“受刺激了。”陳庭川說,“先前恢復也是因為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刺激,現在又變成這樣子,很明顯是其他刺激了。”

“沒有復原的可能?”

“她之前朝我要了安神類的藥,按理說應該有效果,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陳庭川陷入一陣沉思,“上次也是吃了藥才復原的。”

按照陳庭川話中的意思,吃一次藥就可以變化人格,那麽讓許意現在再吃一次的話不就好了?

“那種藥,你還有嗎?”顧深遠問。

“沒有,全給她了。”

“她放哪了?”

“她又沒放我兜裏我知道個毛。”

“應該在她包裏。”

許意現在記憶不清楚,人雖然冷漠但看起來很好騙,如果顧深遠找個借口接近她,再順便把藥偷偷給她服下,是不是就能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