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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語氣放重,沒人敢不從。

一幫親戚沒理由再賴在這裏。

老人家好像沒有要死的跡象,他們的遺產飛了。

顧老夫人只是病危,又不是臨終,那幫人的心思,顧深遠自然清楚,趕走他們後,吩咐病房外面的保鏢,不相關的人一律不準放過來。

“喬小姐。”顧深遠面無表情添一句,“你也走吧,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喬雲莉顯然是不甘心走的,強忍著委屈和尷尬,磨蹭一會,沒聽到顧老太太的挽留後,只能悻悻離去。

正主回來了,意味著她這幾年嫁入豪門所做的鋪墊都白做了。

要不是顧家,她怎麽可能費盡心思去哄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小孩。

想到這幾年的功夫白費,喬雲莉握緊拳頭,經過走廊時,看見邊上放著小孩子的遙控車,不由得氣得踩上一腳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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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少了那麽多人,氣氛倒是逐漸活躍起來。

顧老太太不知道許意的情況,這會兒抓緊她的手,生怕她下一秒就離開似的,誠誠懇懇地說著話,嗓音蒼老沙啞。

“回來就好,你這孩子瘦的……怎麽能這樣。”

顧奶奶老淚縱橫,不知是為許意這幾年哭,還是為孩子哭。

外人眼中的顧奶奶風光無限,一輩子享盡榮華富貴,踏足過很多女人無法抵達的領域,卻不知人後經常會看著小重孫流出眼淚來。

顧奶奶年輕時為利益不擇手段,心狠手辣過,因此年老後常擔心會不會遭報應,導致不止一次把許意的離開,怪到自己頭上。

這一次病危的一部分原因,和她不想活了有關系。

許意一直陪到老太太去做檢查。

讓現在的她留下來討老人家歡心,顧深遠不是不意外的,心頭也跟著浮出雜味。

哪怕她忘記了……但對於小孩和老人家都很好。

除了他。

她不僅忘了他,還無緣由地討厭他。

顧深遠陪著老太太去做檢查,許意則和保姆帶著南寶等候。

天色漸晚,西邊霞光正美。

南寶蹲在地上玩小汽車,不知道哪個鍵出錯,小汽車無法啟動。

許意幫忙拿起來看了眼,發現上面有踩壞的痕跡。

小汽車和親戚們送來的補品都放在病房外,因為這裏基本被包了,不會有擋路的嫌疑,不至於被人故意踹壞。

“那就。”許意輕輕裊裊笑了聲,“查下監控吧。”

小汽車零件的損壞,不是大片面積,反而是被人戳了個半徑一兩厘米的洞,這就很像高跟鞋留下的痕跡。

顧家人想查監控只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沒多久,許意便看見了罪魁禍首——喬雲莉。

她生氣跺腳的那瞬間,宛若潑婦,哪有之前哄小孩的耐心樣。

看到那一幕,許意的心不由得揪起。

今天喬雲莉踩的是玩具,如果親媽不來的話,讓這個後媽上位,以後踩的不就是小孩了?

許意簡直被氣笑了。

等到顧深遠回來,她不客氣地索要喬雲莉的聯系方式。

他沒多問什麽,直接把號碼給了,“今天晚上我守夜,你能帶南寶去酒店住嗎?他一直都想和媽媽一起睡覺。”

“好。”

許意挑了個沒人的地方,她直接撥通喬雲莉的號碼。

喬雲莉做什麽都可以,但涉及到小孩,許意不可能讓步的。

接通後,喬雲莉警惕問:“你是誰?”

“明天下午之前,送一個新的玩具汽車給醫院。”

“你到底是誰,憑什麽這麽命令我。”

“憑我是顧傾南的媽。”許意面無表情陳述,“你要是不做,到時候你跪著喊我媽也沒用。”

“……”

喬雲莉本來就埋一肚子氣,這會兒更是火上澆油,因為隔著電波,她並沒有退縮,肆無忌憚道:“不就是一個玩具嗎,你用得著讓我賠償?顧家缺那點錢嗎。”

“你可以認為我是在針對你。”

“因為你覺得我和顧總這幾年關系過於親密就針對嗎?你知不知道你們分開這幾年,有大把的千金小姐想要嫁入顧家,那麽多人你要一個一個針對?”

“我針對你,和男人無關,是因為你拿我兒子的玩具撒氣。”許意一字一頓,“至於你說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我沒興趣,哪怕他把全城女人睡了,也和我沒半毛錢關系。”

喬雲莉咬緊牙關。

她大概是完敗了。

準確的說,她甚至連和許意比拼的機會都沒有。

電話掛斷後,許意轉過身,便看見立於身後三米開外的顧深遠,他一點不漏把她剛才說的話都聽了去,卻並沒有喜怒於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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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許意仍然陪著南寶。

顧深遠讓她和寶寶一起去醫院附近的酒店睡一宿,明天早上仍然可以來醫院。

酒店比沁園近,裏面的套房待遇不差,省時間的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