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頁)

齊遠搶道:“人呢?有人報案說有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人失蹤了,極有可能就是去了鐵門寺,你們可曾看見?”

那捕快冷不丁見自家縣太爺跟幾個陌生人混在一處還有些詫異,不過倒也機靈,料定對方肯定來歷不凡,也不敢多問,只是搖頭道:“沒瞧見,寺裏的和尚們也說這兩日根本沒瞧見有人上來。”

“那來塑像的三個人中間可曾出去?”晏驕換了個問法。

那捕快一怔,似乎有些詫異,“您怎麽知道?寺裏平日都是管飯的,可昨兒早上那女人卻跟她兄弟親自趕車下去一趟,說要采買出發路上的幹糧。”

他剛說完,就見眼前突然掠起一陣風,竟是那幾位來歷不明的大人物齊齊打馬沖了出去。

郭本一愣神就被甩下,喊了幾聲也沒人停下等,一咬牙,也用力一夾馬腹,狠狠抽了一下,“駕!”

馬蹄嘚嘚的聲音像直接響在晏驕腦子裏,踩在她這幾天一直緊繃的弦上,好像隨時都會崩斷。

追雲的四只蹄子已經跑出殘影,可她還是忍不住催促,快一點,再快一點!

他們幾個騎的都是好馬,爬山如履平地,直將黃柳縣衙幾人遠遠甩在後面,沖入鐵門寺時後頭連個人影都瞧不見了。

“你們是什麽人?”

有幾個和尚聽見動靜沖出來,見他們來勢洶洶,不由高聲喝道:“佛門聖地,哪裏來的狂徒?”

“衙門辦案,閑人退避,”龐牧掏出令牌給他們瞧,“前幾日在這裏塑像的幾人原先住在何處?又在哪裏塑像?”

兇手是外地人,又始終保持三個人頻繁轉換目的地,極有可能已經將受害人殺死並掩埋。他們對這些地方都不熟悉,而且最早的案子距今已經有十個月,附近地皮都被翻起來不知幾遍,如果隨意拋屍,早就該被發現了。

正如這和尚所言,佛門聖地,正常人根本不會將這些地方與兇殺、埋屍等聯系在一起,所以屍體很可能就被掩埋在寺廟內!不然幾個兇手也不需要特意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而特意下山與受害人接觸。

打頭的和尚見他通身殺氣,哪裏像個衙役?又不認得什麽令牌不令牌的,不由越發起疑,“胡言亂語,衙門的人才來過,你卻又是誰?”

“胡你娘!”說話間,齊遠直接從沒停穩的馬背上跳下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道,“別叫老子說第二遍,來塑像的三個人,之前住在哪兒!”

那和尚直接被嚇懵了,還是後頭一個小和尚哆哆嗦嗦的指了個方向,“那,那邊。”

“老齊!”晏驕喊了聲,“別耽擱!”

齊遠緊了緊牙關,狠狠松開手,跟大家一起往那邊沖去。

被他甩開的和尚踉蹌著蹲坐在地,半晌才回過神來,“快,快去告訴方丈!”

鐵門寺的結構並不復雜,眾人很快便來到一個稍顯破敗的小院,然後就很失望的發現這裏的結構更加簡單,堪稱一覽無余,放眼望去根本沒有什麽能藏人的地方。

齊遠已經帶著侍衛團趴在地上、墻上一寸寸的敲,“一定有密室,一定有的。”

許倩急得跳腳,才要習慣性問晏驕怎麽辦,卻見自家大人已經近乎魔怔的咬著指甲轉起圈子,口中喃喃道:“在哪兒?在哪兒?一定在這附近!到底在哪兒?”

一個年輕的姑娘很可能就被藏在這裏,在哪兒?到底在哪兒!

龐牧一把按住晏驕,“驕驕,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作為一名法醫轉職過來的捕頭,這是晏驕第一次如此接近有可能存活的受害人, “說不定她還活著,或許她快要死了……”

他們現在每耽擱的一秒鐘,蕓香就多一分危險。

龐牧才要說話,剛才被齊遠扯領子的和尚就跟在方丈後面來了,“幾位施主?”

“塑像!”晏驕腦袋裏突然嗡的一聲,三步並兩步的沖過去,“那幾個人在哪兒做的塑像?”

“我乃定國公,這位是黃字甲號晏捕頭,”龐牧大踏步跟過來,語速飛快的解釋說,“詳情容後再敘,敢問方丈前幾日貴寺來的那幾人在何處做像,那些佛像現在又在哪裏?”

方丈吃了一驚,忙道:“為防期間有香客來沖撞了,就是在這裏做好了才挪去後殿。”

話音剛落,晏驕已經沖了出去。

她忽然有了個很不好的猜測。

她的功夫很一般,更別提什麽身輕如燕的輕功之類,平時小隊裏所有人動能輕松跑過她,可今天,她卻將所有人落在後面。

眾人落後幾步沖入後殿時,就見晏驕仿佛已經失去理智,手腳並用的爬上高高的佛台,將水囊中的水朝著佛像傾倒而下。

“啊!”隨後趕來的一幹大小和尚也瘋了,紛紛要上前阻攔,結果反被龐牧等人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