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4頁)

總覺得徐孟州故意躲著她,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她心下便在暗想,莫不是她太操之過急,適得其反,引起徐孟州的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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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三日歸寧,一對新人一大早就坐著馬車,帶著禮品,踏著清晨的陽光,往靖安侯府回門探親。

到靖安侯府門外,盛家眾人已然在門外熱情相迎,放著鞭炮將一對新人請進了府上。

盛家的親戚也不少,全都圍攏過來,看今日回門的新姑爺,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就是傳聞小皇帝都要懼他三分的當朝首輔,同時也都知道盛家和徐家關系一向不好,大多數人都在暗下猜測,首輔對郡主背地裏肯定不怎麽樣!

直到瞧見盛長樂下台階的時候,不小心踩了一下裙角。

徐孟州一把扶住她的腰,親昵的在她耳邊說了句“小心點”。

新婦臉上嬌羞笑意洋溢開來,看上去春風滿面的,那夫妻琴瑟和諧的景象,著實讓人大跌眼睛。

宴席開始之前,靖安侯盛儼留著徐孟州在水榭對弈,盛長樂則被家中女眷長輩拉到了房間裏訓話。

屋裏只有祖母盛老夫人也繼母葉氏,另外就是身邊的老嬤嬤。

本來這話應該葉氏來問的,不過葉氏自己識相的讓了出來,還是盛老夫人拉盛長樂到身邊詢問道:“國公府那邊,待你如何?”

盛長樂如實敘述了國公府的狀況。

盛老夫人皺了皺眉,還是怕她剛剛及笄的小姑娘在國公府吃虧,叮囑道:“若是有什麽事,記得立即讓人回來通知祖母,祖母就是拖著這把老骨頭,也會去給你討回公道。”

盛長樂點點頭,“祖母大可放心,我能應付。”

盛老夫人倒是希望她能應付過去,嘆息一聲,又悄聲詢問,“外頭傳聞首輔屋裏幹凈,可曾屬實?”

盛長樂點頭,“是幹凈的,我嫁過去之前,除開一位上了年紀的奶娘,身邊一個女的都沒有。”

盛老夫人而後又問了一些關於夫妻之事的問題,還說道:“姑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沒有別的妾室,夫妻那方面你可千萬別由著他,昭昭你是正妻,不管首輔待你如何,早日生個一兒半女,坐穩自己正妻的位置,替他管理好後院才是要緊的。”

盛長樂幹笑,她倒是想生啊。

“我聽說,寧國公已經病了好些年,病情一直反反復復的,府上定也不是安寧的,你千萬注意一些……”

寧國公府內部確實錯綜復雜,不怎麽安寧,盛長樂前世嫁進徐家五年,可比祖母清楚太多了,要不是本身就有問題,讓她抓住把柄,也不至於會那麽容易就被她一個弱女子給拆得散架了。

盛長樂在這邊接受長輩教誨,徐孟州那邊也在一邊下棋,一邊跟盛儼說話。

徐孟州故意又提起翠山的事情,“嶽父不是答應會給出個說法,不知可有結果了?”

盛儼還以為這件事早就過去了,哪知徐孟州會在回門這一日再次提起,他還稍微愣了愣,回答道:“線索都斷了,我看那匪徒估計是想誤導,這才信口開河,未必可信,在牢裏怕也是被同夥滅口的!”

徐孟州冷笑一聲,“嶽父既不肯深究,小婿倒是可以給你一個說法,也不知嶽父可有興趣聽一聽?”

這個事,以前徐孟州是不方便出面的,所以才故意拖了兩個月,到如今成親之後,他插手盛長樂的事情才能名正言順。

盛儼顯然有些詫異,“賢婿且說。”

隨後就見阿東從外頭拖回來一個人,跪倒在地。

揭開頭上蒙著黑布,可見他已經面目全非,一雙顫抖著的手指甲蓋都已經被挑去,一眼看去血肉模糊,即使是盛儼司空見慣,也不禁頭皮一緊,背後生涼。

盛儼看著那人詢問,“這是何人?”

徐孟州落下指尖的一枚黑子,漫不經心說道:“這是貴府的下人,嶽父不認得?”

盛儼叫來親隨辨認,才確定這是以前府上的下人,不過兩個月之前突然贖身就此失蹤了。

徐孟州勾了勾手指示意,阿東一腳就踹在那奴仆背上,厲喝道:“快說!”

看那奴仆的指甲就知道他肯定吃了不少苦頭,早就被訓得服服帖帖,哭喪著,只能什麽都老實交代了,“我說,我什麽都說,是夫人給了我錢財,讓我出去找的人,完事之後給了我賣身契,讓我消失再也別回來……”

盛儼一聽,瞬間變了臉色,蹭的一下站起來,惱羞成怒的指著他,“你休得信口雌黃,秀雲怎可能做出這種事!徐孟州,你以為不知從哪隨便去找個賤奴過來屈打成招,就可以構陷我堂堂靖安侯夫人麽!”

徐孟州倒是鎮定自若,似笑非笑道:“嶽父覺得,徐某是那種沒證據就敢找上門的人?”

徐孟州做事向來穩重,必定是有萬全的把握今日才敢找上門來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