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完結章1(第2/5頁)

後來,幼帝長到四歲,先帝格外疼他,由此招來了廢帝的嫉恨,廢帝是先帝第一個兒子,母妃早逝,最得先帝的信任與喜愛,柳馥即將臨盆時他就感受到了威脅,暗中謀劃用賑災銀子汙蔑了柳家,柳家一倒,柳馥沒了娘家的支撐,他自然高枕無憂,可是眼瞧著幼帝越長越大,他害怕幼帝長大得知真相對付他,再者幼帝也是他爭得皇位的絆腳石,他就生出了對付幼帝的念頭。

身邊親信進言,汙蔑幼帝不是先帝之子,這樣可使先帝震怒降罪,斬草除根。這樣肮臟惡心的手段,廢帝使用起來毫不手軟,他先是在柳馥宮中安插棋子,得了柳馥的信任後取得了汙蔑柳馥的機會,在先帝面前告發柳馥與侍衛私通已久,幼帝並非皇室子嗣。

先帝此人一向缺少明智果斷,還容易被激怒,廢帝正是利用這點激怒他,他由此氣得當場昏厥過去,他這一昏,廢帝就全權做主,將柳馥母子關押起來。

哪怕當時太後急急過來證明柳馥的清白,亦無濟於事,先帝昏著,廢帝做主,豈能讓她多說一番威脅之下,她意識到宮中情勢變了,為了保住自己與長公主,再也不敢多言,躲在自己宮裏不出來。

當時好在朝中有人承過柳家的情,看出來情勢由廢帝把控著,先帝一時起不了作用了,為防廢帝暗中對柳馥母子下手,包括溫在卿等人暗中聯系軍營,以軍營出事為誘餌,使廢帝暫時離了宮,他們抓準機會救柳馥母子出宮。

臨出宮前,幼帝非要見太後一面,太後素日十分疼他,他不舍也屬正常,柳馥為他爭取了一點時間,可到了跟前,太後過於害怕廢帝的威脅,不僅連面都不露,連句話都沒有和廢帝說,幼帝傷心,只能蔫蔫地隨柳馥出了宮。

溫在卿他們唯恐留下什麽線索讓廢帝摸到,柳馥母子一出宮,他們直接收了手,且那時天一亮,先帝就醒了,先帝一醒來,暗衛營就匆匆來報,不知稟報了什麽,廢帝趕回宮時,發現柳馥母子不在要追殺時,先帝以其他由頭阻止了他,事後百官幾乎都能察覺到,先帝對柳馥母子閉口不提,對廢帝的態度大不如以往。

這邊柳馥母子出了宮去尋柳蘊,兩人趕往歸化縣,路途遙遠,母子倆沒吃過什麽苦,尤其是柳馥,宮中嬌養多年,能撐到歸化已是萬幸了,就在快要找到柳蘊時倒了下去。

幼帝一人去找柳蘊,柳馥曾給他看過柳蘊的畫像,就是沒有和他說柳蘊是他什麽人,只說柳蘊是可以托付性命之人,他本能地認為,柳蘊十分可靠,他要扒住柳蘊不松,故而一找到柳蘊,他張口就喊,“爹爹”自己兒子總不至於扔掉吧

結果,還是被柳蘊送到了西南,在西南的那幾年,他日子過得很好,因為他的身份,西南王府對他畢恭畢敬,他偶爾想起他母妃,傷心母妃的離世,在這種喪母的傷心下順帶想起太後,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何當時太後就那麽狠心,連句話都不願意和他說

過了幾年,他長大了,幾乎很少去想以前,但幼年的不解與埋怨深深紮在心底,等他回宮,太後老了許多,他日日擔心被廢帝暗算,太後因為往年與其交好,在廢帝掌控的宮中下過得畏畏懼懼,兩人像陌生人一樣疏離,這種境況持續到了他登基,他為帝了,太後也就成了太後,兩人日子再不像往年那樣難熬,可惜兩人的關系也回不去了。

長公主不知這些,聽罷久久不語,太後半響呢喃一聲,“怪不得旁人,是當年我錯了,孩子是最傷不得的。”提步遠去。

長公主追上去,她側頭捉著長公主的手道,“他是天子,越大越有天子的威儀,你以後說話注意些。”長公主還是不服氣,“可我是他親姐,他對旁人都這樣也就算了,偏偏怎麽對柳冬葵比對我還好”

見她還執迷不悟,太後索性把話說開了,“血緣有時候是很淺薄的關系,陛下不看重你,是因為你僅僅與他有這層血緣關系罷了,柳冬葵她不一樣,你別和她比。”

長公主眉頭狠狠皺著,“我比她差在哪裏我為什麽不能和她比”

“她姓柳,柳蘊的柳。”太後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也是為了讓她意識到自己打算讓她巴住柳蘊多麽可笑,“她是柳蘊的人,自打柳蘊入朝,無數女人削尖了腦袋往他府邸鉆,多少年了,沒有人成功,她們連柳蘊的身都近不得,更別提冠上柳蘊的姓了。”

“而柳蘊是陛下的親舅舅,陛下幼年坎坷,與皇室不親,獨獨與柳蘊親厚,愛屋及烏,他對柳蘊心尖上的人自然為極為看重。”

長公主被嗆得再也說不出話來,太後思及廣陵宮的廢帝,極為嚴肅地警告,“以往哀家從不與你說舊事,今日提了,你也曉得了廣陵宮裏那位的為人,莫再與他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