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二十一顆鉆石(第3/3頁)

不然為什麽大過年的還要跑到這裏來?

但鐘深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再繼續談下去,笑笑。

梁母也看到了鐘深無名指上的白痕,戴著這個手指上,應該是婚戒吧?但鐘深明明是未婚啊。

梁母看過鐘深的戶口證明,如果他是結婚後又離的話,那婚姻狀況一欄應該是離異。

未婚卻又在那個地方有戒指痕跡,現在的年輕人,她真是越來越不懂了。

梁雪然走進來,順便告訴梁母:“是舍友打來的電話,約我初一去看花燈。”

梁母問:“男的女的?”

梁雪然笑了:“舍友啊,當然是女的。”

梁母有些失望,繼續低頭包餃子。

她的觀念還是有些傳統,鐘深說自己沒福氣,其實是婉拒?

其實他也在意雪然之前的事情吧。

梁母心裏面苦悶,感覺是自己耽誤了女兒。

當初如果不是她,可能雪然也走不到這一步。

手下一用力,圓圓的餃子皮被擀破了。、

她把餃子皮拿起來,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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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鶴遠仍舊在聽陸純熙和黃紉做的報告。

主要還是春夏服裝周的展品,陸純熙只會說法語,原本還覺著和黃紉溝通上存在障礙,畢竟那天年會上還是梁雪然充當的翻譯——

但黃紉的法語流利到令陸純熙驚嘆。

三個人使用法語討論,絲毫沒有障礙。

這次服裝周上還有兩份展品沒有確定下來,陸純熙眼光高,黃紉又挑剔,能夠同時入兩人法眼的作品並不多。

但這一次,黃紉和陸純熙都提出了一個共同的建議——請梁雪然回來設計。

魏鶴遠沒有說話。

陸純熙急了:“魏,我知道你是在避嫌,但是梁在設計方面的天賦超乎你的想象,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生動而蓬勃的創造力——”

“不是避嫌,”魏鶴遠平靜無波地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陸純熙舉起的畫冊慢慢放下,頗有些訝異,還有些遺憾:“抱歉。”

“沒什麽,”魏鶴遠笑,“不談私事,我們繼續。”

陸純熙又翻出來一頁設計稿:“這張設計稿是誰畫的?我瞧著不錯。”

黃紉看了眼署名,迷惑:“天堂鳥?”

公司裏沒有這個人啊。

一般放在這裏的畫稿都是署的英文名字,這張畫稿是誰留下的?

陸純熙沒能理解他的疑惑,還以為是在好奇這個植物的名字。

“天堂鳥啊,一種花朵極美麗的植物,”陸純熙與他科普,“天堂鳥還有個名稱叫鶴望蘭,因為它的形狀像是一只鶴在眺望蘭花。”

魏鶴遠的目光越過陸純熙的肩膀,凝視著窗外悠悠揚揚的雪花,胸口處是劇烈到近乎撕扯的疼痛,那疼痛感讓他狠狠一晃。

書房中,梁雪然留下的部分稿件中,署的都是天堂鳥。

梁雪然的母親是南方人,說話時“l”“r”不太分,叫她的時候容易叫成“雪蘭”,“蘭蘭”。

梁雪然曾經那樣隱秘而安靜地喜歡過他。

而他從未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