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顆鉆石(第2/4頁)
梁雪然相信那位老先生已經事先調查過自己,對她的狀況一清二楚——說不定,連她與魏鶴遠的事情也掌握在手中。
如果真是這樣,那鐘深也會知道。
難怪他會去公館蹲人。
梁老先生如此信任他,還委托了鐘深過來處理,足以證明此人能力。
梁雪然看了眼鐘深,後者面容淡然,詢問:“梁小姐想要吃些什麽?”
“你還會做飯?”
“略懂。”
冰箱中有新鮮的食材,鐘深做的飯菜端上桌,但梁雪然卻沒有什麽胃口。
她感覺自己今天在咖啡廳中睡覺時多半是著涼了,現在頭有點痛,食欲不振,還有點想吐。
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她現在需要好好地睡一覺。
養足精神,再去處理。
小雪球還在魏鶴遠那邊,她需要去解約,再把小雪球抱回來。
次日,梁雪然果不其然發起了燒,只好委托舍友幫忙從導員那邊請了假。
繼承財產並非她起初想象中那樣簡單,她還需要去一一過戶,簽各種合同。
所幸有鐘深在旁邊幫助,她才不至於手忙腳亂暈頭轉向。
但對於一個感冒的人來講,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中午魏鶴遠打電話過來,梁雪然連續掛掉三次,他終於改成發短信。
[身體不舒服?怎麽請假了?]
梁雪然刪掉短信,放下筆,揉揉酸痛的手腕,若無其事地問鐘深:“想好中午吃什麽了嗎?”
鐘深笑:“說來慚愧,我倒是想嘗嘗阿姨的手藝。”
這沒什麽難的,梁雪然一口應承,帶他回了螢火巷。
早晨她給梁母打過一次電話,將昨天繼承遺產的事情簡略說了說,然而梁母不信,還擔憂地問她是不是發燒了怎麽開始說胡話了?
確實是發燒了,但繼承遺產是真的。
梁雪然哭笑不得。
再三確認結果之後,梁母捂著臉,什麽話都沒說。
這也太震撼了。
梁母問梁雪然打算怎麽辦。
梁雪然想了想:“我想讓您搬到現在我住的地方去,店也關掉吧;您的心臟需要盡快安排手術,也可以休息。”
梁母心臟早就出了問題,先前去醫院診治,醫生建議做心臟搭橋手術;因為情況復雜,手術難度大,預估手術費用在三十萬左右——
梁雪然攢夠了這筆手術費,但梁母一聽說要靜養就不同意了,擔心自己不工作後,梁雪然肩膀上的擔子會更重。
她的雪然才二十歲啊,還在讀書。
現在錢多到花不完,梁母終於點頭同意,關掉店面;簡單收拾好東西,搬到小別墅中。
搬家的時候,安嬸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消息,也趕過來湊熱鬧。
她那個侄子現在還在所裏蹲著呢!花錢也不好使,鐵面無私,說是關一個月就真的關一個月。
本來就遊手好閑的,找不到女友,現在案底也留下來了,哪裏還有好姑娘肯嫁給他?
上次安嬸那麽一鬧,話傳到工廠那邊去,她男人也沒臉,回來狠狠地收拾了她一頓;安嬸哭天喊地的,淚花沒抹凈,她哥哥嫂子找上門來,痛罵她一頓,指責她害的他們唯一的兒子被拘留。
安嬸恨毒了梁母和梁雪然。
想了無數次怎麽整治這對母女。
現在聽說人要搬走,她不可置信,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一眼就瞧見鐘深。
還有停在旁側的豪車。
周圍的街坊鄰居知道梁母要搬走,出來了不少幫忙搬東西;也有的舍不得,畢竟梁母手藝好,開的店也是物美價廉。
安嬸眼睛紅到要滴血了:“好哇,果然你們是一夥的。梁雪然你也太不要臉了,大學還沒上完就被老男人給包、養了,年紀輕輕這麽下賤——”
梁雪然冷著臉,沖上去,重重甩了安嬸一巴掌。
安嬸罵的突然,梁雪然打人打的也突然;梁母聽到安嬸的話,還沒來得及生氣,梁雪然已經打完了人,在拿紙巾擦手。
和魏鶴遠在一起久了,難免沾了點他的毛病,一瞧見安嬸臉上的粉印子,她覺著自己這個手上全是細菌病毒。
“汙言穢語,你中午在廁所裏吃的飯?”
梁雪然毫不客氣,先前還顧及到梁母住在這裏,總不能把人逼急了,但現在馬上就要搬走了,還顧忌這些做什麽?
余光瞥見周圍人的目光各異。
梁雪然何嘗不知,他們這些人心中其實和安嬸一個想法,覺著她下賤不堪,覺著是攀了鐘深高枝。
現在不教訓安嬸,這些人就會永遠議論下去,她和梁母會成這些人茶余飯後的談資。
梁雪然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在意梁母的。
她清貧一生,不該受到這樣的非議。
這一巴掌用了幾乎全身的力氣,梁雪然手掌發麻,安嬸被一下打懵,在原地呆呆地站著,醒悟過來,瘋了一樣的要撲上來撓梁雪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