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炭治郎好說歹說才把禰豆子從轟凍嬌身上揪下來,無視了少女挽留的小爪子,扛起自己的妹妹就朝部屋走去。

沒能得到新弟弟和新妹妹的凍嬌有些郁悶,一個人在墻角待了一會兒,直到肚子咕咕作響,才站起身,去找投食的對象。

今天負責投食的是炎柱,煉獄杏壽郎。

和煉獄在一起吃飯就是好,不像悲鳴嶼逼著她吃一大頓高熱量的食物,也不像富岡一樣飯菜裏只有蘿蔔鮭魚這種淡而無味的存在。

種類豐富、數量不限,簡直是豪華的五星級待遇。

“最近傳來消息,一輛列車上已經失蹤了幾十人,派去的隊員也沒有消息,過兩天我會親自去一趟。”煉獄攪動著碗裏的牛肉蓋飯,往嘴裏扒去,給少女透露消息,“如果順利的話,大概十幾天就可以返回。”

轟凍嬌啃著卷心菜,動作一頓,稍微思考一會兒,就明白了煉獄的用意:“您這次不打算帶我一起去嗎?”

已經習慣了富岡和煉獄輪流帶她出任務,轟凍嬌問道。

“你這次先留下,主公好像有事要吩咐你。”

凍嬌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麽,她說道:“這兩天我發現了灶門君也是使用水火兩種呼吸,他也來向我詢問過此事,我並不太清楚。”

“嗯!我也知道,聽說他在和下弦之鬼的戰鬥中從水之呼吸轉變成了火之呼吸,跟你很相似!”煉獄又給自己添了一碗飯,“如果有機會的話回來我會跟她說的!”

“您有收他做繼子的想法嗎?”

“如果富岡那邊沒意思的話,我這兒會考慮的!”

一個柱是被允許有多個繼子的,凍嬌倒還不至於為這種事感到難過,她更好奇地是那位灶門君居然能夠自然轉化兩種呼吸,要知道她一開始也是借助了個性的便利才做到,真的是相當強的領悟力。

除了最初來到鬼殺隊,少女還真沒怎麽見到過產屋敷耀哉,聽說主公大人最近又生了場大病,近兩日才逐漸養好,勉強起身。

如果治療女郎在這裏的話,事情應該會容易許多吧。

炭治郎走的時候把禰豆子也一起帶走了,這讓她極為失落,不過很快,她也沒有了失落了的時間,在煉獄走的半天後,她就被產屋敷叫到了主屋,交代了一些事情。

“青色彼岸花?”

“是的。”產屋敷耀哉點點頭,“很多人可能不知道,鬼舞辻無慘之所以制造出那麽多鬼,就是想找到青色彼岸花,使他能夠在陽光下行走。”

“是有關於這種花的消息嗎?”

“這其實並不是花,而是一種藥材,有傳言它最近在小樽現世,但具體還不是很清楚。”產屋敷輕輕咳了兩聲,“聽說你是北海道出身,想來對那兒應該不會陌生,我想讓你過去,探尋一下這消息的真實,順便幫我去寄一封書信。”

北海道出身?

東京市民轟凍嬌同學一愣,想了老半天,才想起自己當初對鬼殺隊的說辭,強行把自己身份扭轉成了北海道山民。

……東京,請原諒我。

這一次是由轟凍嬌獨自一人行動,即便上次處在那樣危難的情況中,卻不可能永遠跟在人身後,她收拾好行李,拿上鬼殺隊公費支出的銀元,踏上了前往北海道的道路。

答應幫蝶屋的女孩子們帶當地的特產回來,所以她帶了個大點的包,把雄英的戰鬥服穿在了鬼殺隊的制服外面,日輪刀別在腰間,沿著指標來到了火車站外。

這個地方的火車站配置已經跟她的世界相差無幾,只是陳舊破敗一些,大多建築使用木質和鐵質相結合,顯得古樸而優雅。

拿著行李,買好票,等待上車,基本流程本該是這樣。

“前面的那個女孩子,站住!”

“她有刀!把她給我攔下來!”

身後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瘋狂追逐,手裏還揮舞著鐵棍,轟凍嬌在人群中上躥下跳,拼命把日輪刀插在身後用羽織掩蓋它。

沒有人在旁提醒,她居然忘了禁刀令這回事,雖然現在已經藏起來,但介於她的發色太為明顯,在車站執勤的人員已經盯上了她。

還真是出師不利。

耳邊聽到火車發動的聲音,她心裏一顫,扒拉在墻角探出頭,見警察還在不遠處搜尋,腳下一個撲騰,迅速閃身到那輛將要發動火車上……

的車頂。

被冷風吹著的滋味實在不太好受,手指的飛馳閃逝過的寒風中變得僵硬,她悄悄調節體內的個性,緩解了這份冷意。

終於,等到火車駛離站台一段距離後,少女慢騰騰地起身,緊貼著火車的外殼,一點點向開關處爬去。

火車中間的連接處一般都有備用門的設置,她可以悄無聲息從那裏進入,踏入溫暖車廂的一瞬間,少女長舒了一口氣,搓了搓手指,從包裏掏出車票,尋找自己的座位。